“小姐,不必担心,明郡王定会有弱点,小姐只要有耐心必会寻出。”田双劝道。
惜日还是一叹,也只有如此了,有些事情却是急不来,毁婚是件大事,明路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必不会冒死犯难。
只是,下个月就要大婚,时间真的太紧了,若要给她一年的时间该多好,她就会有充足的时间来对付明路了。
一夜辗转,次日未时,惜日又来到十香楼。
昨晚和纳兰他们约好在十香楼汇合,再次来到十香楼,想起昨天对小香梅的无礼不禁还是有点愧疚。昨日她怕小香梅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怕小香梅是一种试探所以才如此对他,说了那一番狠话,但其实她并无恶意。
今儿一进十香楼,跑堂小二异于往常不冷不热的招呼,想来是因为昨天自己对小香梅的出言不逊已得罪了这里的人。不过,惜日也不在意,纳兰准时赴约,跟来的还有傅津,禧恩身处军中事情较多,没有跟来。
昨天那一幕,想必在众人心里刻下了不灭的痕迹,再加上李瑜和田惜日一个模样的刺激,今儿一见面,傅津就对昨日之事津津乐道,不绝于口,时而笑着夸张地学叫着‘我的路路’听得人毛骨悚然,时而哀叹,明路好福气啊,但很明显是幸灾乐祸。
明路今日迟迟没有出现,纳兰猜测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不过幸好他没出现,否则看到傅津这副样子,定要摆上一张冻死人的臭脸。
惜日道:“那样的女子,会有辱明郡王的名声,明郡王不娶也罢,为什么不干脆毁了这门亲事?”
纳兰一叹道:“这门亲事是圣上亲自指婚,能是说毁就毁的吗?”
傅津也道:“瑜弟不知,明路这婚事是圣上指婚,除非一方死了,根本就没有退婚的可能。”
除非一方死了?这句话令惜日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她怎会不知,圣上的赐婚,是金口玉言,万无更改的了。而今,她拼命所作之事或许只是徒劳,只会令自己处于更加尴尬的境地而无法挽回,可事以至此,已无退路,她既然决定拼上一拼,那么就必然要全力以赴,否则如果她就如此甘愿受摆布,她后半生定会在后悔中渡过。
“那明郡王什么时候大婚呢?”惜日明知故问。
纳兰回道:“下个月十六。”
“这么急?明郡王既然不喜这门亲事,又毁不了,退不掉,不如想办法推迟也是好的,说不定峰回路转,还有办法可行。”惜日道。
傅津在旁附和:“诶?这倒是个好主意,毁婚不行,但总可以推迟吧,这田惜日也太可怕了,明路真娶了她怎么受得了?嘻,我的路路。”
纳兰却淡然道:“推得了一时推不了一世,早来迟来不都一样,你我说不定也会被皇上指婚的。”
这句话说到了惜日的心里,也说到了傅津心里,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纳兰洒然一笑道:“别提这些了,一个女人而已,再闹还能上天?一过门就是明路的人了,明路如何管教都可,瑜弟也不必太过挂牵。眼看就快秋闱了,听说京城已经来了许多举子,都聚在翠峰楼里,我们不如也去凑凑热闹。”
傅津笑道:“嘿,我到听闻,宫中大太监秦习的养子秦字保也是个有才气的,我到挺好奇这太监的儿子是个什么样子。”
纳兰的扇子敲在了傅津的头上,傅津比纳兰小两岁,总显得轻佻孩子气,纳兰笑道:“口无遮拦,真要遇见了你可要守些礼术不要太过莽撞。”
傅津不以为然。
明路此刻还没到,几人也不再等,只吩咐了十香楼的小二,让他告知明路去翠峰楼寻他们。
一行人出了十香楼,招摇过市,不知为何,他们什么也没做,就连傅津都看似中规中矩的走着路,但惜日就是有一种很招摇的感觉,街上众人会下意识地给他们让开路,街上的女子们总是偷瞄他们,偶尔与惜日目光相遇,也立刻羞涩的躲开。有些人在旁耳语,小声议论,偶尔偷瞄他们几眼,惜日暗奇,便低声问纳兰,这是为何?
纳兰笑道:“瑜弟,你不知道吧,京城里,可称我们是京城四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又来个瑜弟你,变成了京城五少,大家都在对你好奇,猜测你的出身和来历,如果可以,必然要到你家去登门求亲也是有的。”
求亲?……惜日干笑。“小弟出身低寒,怎敢和几位大哥并称京城少爷。”
“嘿,瑜弟,这你可千万别让他人知道,瑜弟你这般俊美,怕到时候登门求亲的可要挤破你家的门了,哈哈。”傅津在旁笑道。
纳兰虽笑,却也点头,道:“瑜弟还是小心些,这些人知道你跟我们在一起,你若是官家子弟,他们到会忌惮几分,但若知你只是出身商贾,难免巴结奉承,少不了许多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