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闻言,全都静了下来,纷纷面露愧色。
片刻后,公子紫阳从人群中大步站了出来,大声道:“我愿意第一个!”
公子琪微笑起来。
这时,公子诓也走了出来,道:“我来,你别跟我抢。”一推旁边的公子紫阳,公子紫阳微怒,大声道:“是我第一个站出来的!”
这时,公子语也出列道:“我愿第一个尝试解毒。”
随后,公子争,公子巡也纷纷站出来说自己愿第一个尝试解毒。
他们一站出来,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一下子,场内乱了起来,大家竟开始争先恐后的想当这第一个尝试解毒的人了。
花无多看着当中装模作样争当第一人的公子翌,摇了摇头。一转头,又看到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公子修,突地想起了他身上的淡淡菊花香。
这时,一旁的季夫子突然发话道:“好!既然大家都争抢这第一个,为公平起见,就抽签决定吧。”
季夫子对公子语道:“你与巡去准备签,标上号码,以防一会儿大家再抢解毒的次序,到时大家按号排队依次解毒,谁抽到一号,自然是第一个。”
公子语与公子巡同声道:“是。学生这就下去准备。”
大家一听,都不再争吵了。
不一会儿,公子语与公子巡拿来了已注明了标号的签筒,众人轮流上前抽取。
结果却大出意料,第一号竟然是公子翌。
不知为何,看到公子翌抽到了第一号,花无多忽然很想笑,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注定了就是注定了,看来,有些人想不当英雄都不行。
众人一副惜英雄,送英雄的样子,一个个轮流上前拍着公子翌的肩膀道:“兄弟,你好样的。”“兄弟,你受苦了。”“兄弟,保重。”“兄弟,挺住。”“兄弟,明年的今日,大哥会为你烧一柱香的。”公子翌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一旁的花无多却在暗想:这会儿公子翌的肩膀肯定不太好过吧。
这时,公子修忽然上前对杨夫子和公子琪道:“我第一个试。”
花无多一听,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下子公子翌肯定乐坏了。不料,公子翌闻言却不屑的一哼,沉声道:“修,我抽的才是第一号。”一甩手,“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签扔到了公子修的脚下。
公子修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屋外,所有人等候在门外,时间长了难免焦躁起来。有人忍不住的试图从紧闭的门缝和窗户缝中向内窥视一二,也有人附耳到门上,试图听听屋里人正在干些什么。
紧闭的房门内,热气蒸腾,内室中摆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桶,杨夫子正在往里面撒着配好的药。
屋外的凳子上,坐着公子翌,此刻,他裸露着上半身,嘴角微翘的看着目光不停闪躲不敢直视他的花无多,明知道花无多是女儿身,却故意说道:“无多,你在看什么?”
“唔……”
“无多,你应该仔细看看我,以免一会儿针插偏了。”公子翌道。
“哦……”
“无多……”这一次他的话尚未说全,就被花无多突然打断了,花无多轻轻问道:“翌,你紧张吗?”
闻言,公子翌忽然感觉到了某种不妙,郑重回道:“不紧张。”
片刻后,一直侧着身的花无多又轻轻问道:“翌,你紧张吗?”
这一次,公子翌已经感觉到了大大的不妙,小心翼翼的反问道:“你紧张了吗?”
“嗯……”
公子翌一听,对一旁忙着配药的公子琪喊道:“琪,不行啊,花无多说她紧张,万一她银针失了准头可怎么办?”
公子琪回头对花无多微笑道:“无多,不必紧张,把翌当校场里面的木头就行了。”
花无多手握银针,低声重复道:“木头……木头……木头……”蓦地转头看向了公子翌!
公子翌一接触到花无多的目光,目露惊恐,忽地起身往门口跑去,就在这时,花无多双手一扬,几缕银色脱手而出,就见将要奔至门口的公子翌缓缓转过身来,全身插满了银针,与此同时,花无多忽然近身,嘴上嘟囔着:“木头!木头!”,一手恰按在了公子翌的风池穴上,内力缓缓注入他体内。期间只听公子翌口齿不清的间或说道:“花无多,枉费我以前那么信任你……你竟把我当木头扎……”
片刻后,花无多微一吸气,撤去了内力,公子翌顿时全身萎靡,倒地不起,竟开始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来。
花无多当下大惊失色,颤抖地指着地上抽搐吐白沫的公子翌道:“他……他这是要毒发身亡了吗?”
这时,隐约听到门外有人喊道:“翌毒发身亡了。”而后,门外一阵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