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肖景铄反问,依旧笔,狰狞得意。
“不知道,但是,不管是什么只要你开口,我应。”靳一城咬字很重,迟迟见不到夏晚心里焦急。
“身份,地位,财富我都拥有过,无趣,靳家人走的走死的死就剩下一幢老宅子,不稀罕。”他直直看着靳一城,“哦,我怎么给忘了,靳家有你有夏晚就会子孙万代生生不息,你和夏晚的孩子快到出来的日子了吧。”
靳一城平静了片刻,“肖景铄我知道你恨靳家人,算来也是我父亲的错,有句话,父债子偿,不管你要怎么样冲我来,其他人都与这件事无关。”
“好。”肖景铄应得爽快,“只要你今天能让我顺了堵在心里的这口气,我就放你们走而且发誓永不再跟你们见面!”
“一言为定。”肖景铄扔了把刀到他面前,“先自捅一刀,我可不知你什么时候会冲上来锁住我咽喉。”
刀刃锋寒,靳一城想都没想捡起刀挑了角度对准腹部捅下去,没有哼出一声儿,额头却已是冷汗涔涔。刀落地,血跟着落下来,一滴一滴开出一朵朵残败血花。
“可以了吗,你的气顺了吗。”
“这点痛算什么,比起我受过的不过是万分之一!”肖景铄咬牙切齿。
靳一城挂住一丝笑意,“还要怎么样,你只管说。”
“出来。”肖景铄喊了声,两个男人拿着木棍出来。
“给我打,打到我满意为止。”他话音刚落,那两人已经动手下手很重,木棍击打人*上发出沉冗闷响,靳一城护住受伤的腹部,身上已然痛得麻木一直撑着站直身子。
肖景铄越看心口的怒火越大,“给我往死里打!”
扬起的木棍直袭向他额头,重响之下血流如注迷了眼睛。
***
“啪!”夏晚倒水的杯子突然掉在地上摔了粉碎,幸好不是开水,不然她的脚该是要烫伤了。孩子被巨响吓醒,哇的哭起来。夏晚赶紧过去从床上抱起小家伙哄,“不哭不哭,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感觉一阵心惊肉跳手上一软好好的杯子就摔了。
隔间的门突然开了,夏晚戒备望过去,荷嫂轻声轻脚进来,“夫人。”
夏晚下意识就退了一步将孩子护在怀里,“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让你走!”
“嘘。”荷嫂作了禁声的手势,“我是来帮你逃走的。”
夏晚还是戒备状态,“我凭什么信你。”
荷嫂赌咒发誓,“我儿子已经做完手术,手术很成功,可是我心里很不安,我不求你能愿谅我的所做所为,只求你让我帮你。”
“你……”对于她的话夏晚半信半疑,而且现在她已经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她骗她也没什么意义。
“你有办法?”
荷嫂见她松口,赶紧过去冲奶粉接过孩子哄孩子安静下来睡着。
“这隔间与前面仓库隔着一堵墙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肖景铄现在不在,我知道仓库有个被烂木头塞住的破洞我们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真的吗?”
“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我们得快点走,孩子睡得一会儿就该醒了,孩子一哭我们谁也走不了。”
“好。”
夏晚待荷嫂将孩子哄着睡着,两人绕过小通道往破洞那里走,路过库房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两人吓得在墙角下猫着身子不敢动静静听。
“刚才不是很硬气吗。”是肖景铄的声音,“靳一城,你真的以为我今天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
夏晚心惊撑着墙壁就要起身,荷嫂拉住她,还要小心着不能吵醒孩子,若这孩子哭一声谁都走不掉。
“我们现在出去是关键,只要我们能平安出去就能找人来救靳先生!”
“求饶啊,只要你跪下来向我求饶我就放了夏晚,跪下求饶!”肖景铄的吼声夹着木棍的闷响直激夏晚最脆弱的神经,她的脚挪不动走不掉,靳一城在里面为她受辱,生死未卜,她不走。
一把抓住荷嫂,“拜托你,带孩子走,去警察局找人来救我们,拜托!”
荷嫂大惊,“夫人,你,你不能留在这里,你现在这情况……不行,太危险了。”
“没时间了,你快走,出去了直接报警!”夏晚将她往外推。
眼看着荷嫂将孩子平安抱出去她才堵上那个破洞,一路巡着木棍的闷响回到仓库。
“别打了,住手!”打手终于停下看向声源处。
“一城……”未语泪先流,靳一城满脸是血,她冲过去每一步都踩实了,“一城……”泣不成声。
靳一城抱住她,紧紧,“晚晚,你没事,真好,真好。”
夏晚抱他的手,满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