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太过刻意的遮掩让龙晓乙冷笑连连,在他的眼皮底下偷情?还偷得这般明显,摆明了就是要让他瞧见,哼,不愧都是喜好淫书的二人组.
“你来做什么?”
毫不欢迎的口气,配上他此刻的表情,可以直接将这句话解读为: “识相的就快滚!”
“今日拜访实有不请之请.”可白风宁向来是个不知道识相二字怎么写的家伙.
“……”不请之请和厚颜无耻在他龙晓乙的字典里没什么分别.
“听闻龙兄想妥善安置自己前嫂夫人的后半辈子,白某自觉还能担当,家中又无妻室,便想来毛遂自荐,还望龙兄……”
白风宁话未说完,却见龙晓乙显然对他的话语兴趣缺缺,倒是瞪向杵在一边被他待到在龙兄书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小红杏,双手一环胸,怒道:
“谁准你杵在这里的?很闲是吗?”
“我…我…”小红杏被吼,开始往白马良人的身边挪了挪脚步,只求继母那冰冷的视线不要再砸在无辜的自己身上.
“站好,不准动!”
“唔!”
“现在给我向后转,滚回你的房间去,把拿出来,给我抄到你明白什么叫纲理伦常,什么叫礼仪廉耻,什么叫一女不伺二夫为止!”
“唉?”那她不是要抄上一辈子?她都被两个男人给啾过了,害她不能一女伺一夫的人就是他耶!难道他啾她的目的就在于此?不要吧?这个虐待方式对她来说实在残忍了点.
“还不快去?”用啾过她的嘴唇丢出来的冷声命令还是一样很严酷.
“…唔…”哀怨地看了一眼白马良人,这次他看清楚了吧,他不在的时候,小可怜就是这般被虐待的.还有,不能忘记她的签名版哦,眨个眼睛表示暗号.
白风宁唇儿一勾虚声应下她抛来的暗号,略微颔首,示意她好好玩算盘,等着他来娶她过门.
小可怜蹦蹦跳跳地跑回房里去接受的肉体折磨,精神上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思想解放.
白风宁淡笑不语,只是看着那头上绑着超大蝴蝶结的脑袋在弹跳着,恩,一谈淫书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脑袋上还有个伤口的事实,也毫不在意自己在他面前顶着个蝴蝶结的奔放形象,太过超然了吧?还是完全不在意他?这枝红杏不好摘呐,头探出来根却扎在龙府土里不肯跟他走,真是坏心眼儿.
“看够了吗?”龙晓乙靠在门边,语气略沉地发音,警告那个打人家前妻的主意的家伙,警告那个龌龊却不自知的家伙,把狼子野心藏一藏,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盯着别人家里的东西打量得如此赤裸裸.
“肥水不流外人‘甜’,既是要替她找婆家,为何却把我排在外头?你这般行事,让人好生寒心呐.”白风宁边笑边摇扇,音落在某个字眼上,强调此甜非彼田。
“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我都有数.”龙晓乙横白他一眼,对他轻佻的态度嗤之以鼻,他还真是不忘处处张显他“人不下流枉少年”的座右铭,只是那甜字,同那淫书里的混话异曲同工,听在耳里刺耳极了,“我说过不用你多事!”
“你这般拖泥带水,我看不过眼而已.”
“那你索性便把眼给闭了.”省得在他面前同她眉飞色舞的,看着他心烦.
“让她跟着我不好么,这样即便你日后有变,至少也能见得着面.”
“……”他斜视白风宁一眼, “跟谁也不能跟着你,居心叵测.”
说罢,他转身回书房,任由白风宁跟着走了进来,合上了房门.
“嗤,你这老丈人架势倒是十足了.”白风宁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书桌上合上的那本书,书名耸动, “只是这看的书让人……”倍感担忧啊.
“……”
“别的话我不便多说,你给我一句实话,你还要我等多久.”白风宁敛了笑,直接丢出问题.
“……”
“京里的情况,我同你知会过,若你不甘心,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没有不甘心.”
“这么说,你是甘愿背个莫须有的罪名被赶出皇城的?”
“……”
“他老了,昏庸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赖在那个位置上,吊着最后一口气,把整个朝廷把持在手里,国库空着,兵权霸着,京城赋税一加再加,你是当真不怕人造反,翻了那座皇城吗?”
“哼,若能轻易翻动那座皇城,你又何必来找我,自己动手便是.”
“你倒真是对那皇城毫无留恋了?没错,我是从小读圣贤书读傻了,脑子里就有根不屑当反臣的愚忠筋在那儿,一日称臣我便没有犯上的打算,我来找你,只为一句话,忠臣不伺二主,我对那老皇帝没兴趣,我有兴趣的,想共谋盛世的,是你龙晓乙.”
“那你又怎知,我想造这个盛世呢?”
“你若甘心,便不会年年往邻国跑.”
“……”
“国库空虚,帐目绪乱,非你不可.当初你怎么被赶下台的,就该怎么回去,趁他还未立储君,我们回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