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曜凰见她钻了进来,只是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赶快很有归属感地滚到自己身边来,他转过头来正色看着白风宁压声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明日抛绣球之日,小王要你白风宁当她娘家人,替她摘了绣球!”
龙小花正要挪进的脚步明显一窒,而白风宁更是似笑非笑的哼笑一声: “宫大少爷,你在同白某说笑话么?”要他去帮才分手的奸情对象抢姻缘绣球成其别人的好事?还当她娘家人送她上花轿?嗤,谁告诉他宫大少爷,他白风宁风度好到如此境界了?
“谁在同你说笑话,她已亲口承诺小王,明日要去摘小王的那颗绣球。”
“龙儿,告诉他你在说笑话。”反正她经常笑话,他都习惯了,多说一个笑话给宫曜凰听,根本不痛不痒。
“谁说她在说笑话,她已答应要保护小王的清白了。”
“你没告诉她,你的清白早在你十四岁就玩丢了么?”一个对这京城的粉楼姑娘了如指掌还拉着他一同堕落过的小鬼竟然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地谈清白?很好,要堕落大家一起堕落。
宫曜凰被他一戳穿清白问题,脸上立刻渡上一层粉狡辩道: “哼,小王乃堂堂男儿,守那份清白何用,妇道的女人可不该计较这些东西!”
“很好,龙儿,咱们走吧,他说他的清白无用!”他说罢,轻松地将缚在身前的手儿挣脱了开来,站起身,一拍身上的袍子,拉过还在痴呆地打量自己的龙小花就要往外走,本来也只是没盘缠搭一程顺风车而已,既然京城已到,他宫大少爷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一脚踹开就好。
那痴呆的人好容易缓过神来,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正拽住她后衣领拖行的男人眨眼道: “你是……白风宁?”
“……”白风宁走到门口的脚步骤然一停,似笑非笑地转过脸来,将她往墙上一拍,阴着声音说, “莫不是还有谁叫你龙儿么?”
“噗!你做什么换一身黑衣服呀!”龙小花上下打量着他一身罕见的黑袍,终于在他阴着脸提着笑凑近她时才相信这个男人真的是半月前跟她狠闹了一阵别扭,随即甩开白袍,跨上骏马远走京城的家伙,呼,害她还以为她认错人了呢.他还真能磨蹭,她都在京城待了好一阵了,他才被抓进来。
“我换一身衣服你就不认我了?龙儿,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让人火大呐!”该死的白马良人的游戏,一路玩上京城,他已经玩够了,不用她帮自己复习。
“我们在吵架耶,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跟我耍别扭,我若一进门就大声叫你,你把脑袋一撇说,我不认识她,我会很没面子的!”这种经历很恐怖,她一点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很好,我给足你面子,我不仅认识你,我还同你很熟,熟到现在就想带你走?够了吗?走人了。”要和好也不要当着那个宫曜凰的面,竟然用绑的把他拉上京城,毫不顾及他武林世家的名号,这仇他可是记下来,明日就站在站最高的城楼上看着他被全城的姑娘蹂躏,哼!何其爽快。
白风宁说罢就踢开了柴房的门,却被几名黑衣人瞬间将他团团围住。
“白风宁,你当小王死了,当着小王的面带走小王的女人!”
“你的女人?十四岁粉楼里那个么?白某记得你的清白是给了她没错,眼下这个,哼,她自己的清白都很成问题,哪里顾得了你宫大少爷的清白。龙儿,走!”和两个男人的瓜葛还没弄清楚,还敢给他四处惹风流债?这种他曾经很擅长的活儿,怎么就被她学了去呢?
“可是我真的答应要帮他摘绣球了呀。”小小的弱弱的陈述事实的声音响起。
“龙儿,我听不清楚,你最好再大声响亮地重复一遍如何?恩?”上扬的轻哼带起龙小花下意识的吞唾沫声,表达的明显不是他字面的意思。
“唔唔唔!!”他把她压在墙上还拿手堵着她的嘴巴,要她拿个鸟说啊!
“她说她答应了明日要帮小王摘绣球!”身后的宫曜凰走上前几步,大刺刺地重复那个被阻碍讲话功能的家伙嘴巴里的囫囵。
“龙儿,”白风宁将她的名字含在嘴里叫的很是动听,只是侧过脸儿靠近她那被憋得快伸天翻白眼的脸,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是看上他那匹蠢白马了。”如果她敢说那白马良人的游戏她还没玩腻,他立刻当场借她爹爹前夫的招数把她按在地上一顿好打。
“他是我小侄子呀,难道我看着他被全城的女人玩弄么?我爹爹前夫不认我,好歹人家收留了我呀,我这个做婶婶的,总得回报点什么吧?”她就着他手指的缝隙吐出一连串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