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说,她怎么会知道他爱她呢?不然怎么会误会他根本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结婚的利用品而已?
她跟他,两个人,从头到尾,就像是两只刺猬一样,就算想要彼此拥抱在一起,满身的刺也会将彼此刺得遍体鳞伤。
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
“我爱你。”她喃喃地念着,“原来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我爱你’……”
她将戒指套入左手的无名指中,思念的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流出的水,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不断地向外涌,滑落到她的手背上,灼烧着她手背的皮肤。
她的右手轻握着左手,将戒指送至唇边,细细地轻吻着。
“对不起,我爱你,我也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戒指的声音我没做恢复,你可以将戒指的波纹和这最后三个字对照一下,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戒指代表‘我爱你’三个字。”疯狂的石头见她哭成这样,拿过一盒面巾纸递给她,“别哭了,既然你也还爱着他,那就去找他呗。”
她接过纸擦了擦眼泪,拿着那个铂金声波,对着疯狂的石头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石头。”
“别谢了,快去找你的男朋友吧。”
“嗯。”
袁润之抱着铂金声波,冲了出去。
尾声
今天是桑渝与沈先非结婚的大喜日子。两人在分别了五年之后又走到了一起,总算是修成了正果。
袁润之有幸成了伴娘,她穿着一袭白色小礼服,从一大早就站在师姐的身边,保持着微笑。
温馨浪漫的草坪,青草碧碧,将一袭白纱的桑渝衬得特别美,她少了平日里女王的高傲气息,像个小女人一样温柔娇羞。沈师兄更不用说,帅气得就像阳光一样,招呼宾客的同时,却不忘照顾师姐,温柔软语,叫她这个伴娘看得好不羡慕。
一阵微风吹过,袁润之感到全身沁凉,不禁将裸在小礼服外面的双臂微微拢了拢。
头顶上飘然落下一片黄澄澄的树叶,她盯着那片树叶,之间它被秋风吹起,打着旋舞动着,她抬眸望了望周围,枝头的翠绿渐渐被秋季特有的萧瑟取代。
不知不觉,原来已到秋天了。
以往的秋日里,她只知道这是收获的季节,她不喜欢秋天的厚重,不喜欢秋天的凋零,不喜欢秋天的萧瑟。
她脑海里飘过一句话,“有些人是会一直刻在生命里的,哪怕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可是每次想起他,那种感觉,永远不会变。”
她想起她和纪言则那场秋天的美丽邂逅,也许,如果她不那么执着,那她和他现
在还是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地生活着。其实,爱与不爱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爱他就好。
她和他就像是小时候读的希腊神话里的丘比特与他的妻子赛姬,丘比特警告他的妻子,不要偷看他是谁,否则将会永远失去他,赛姬忍不住好奇心违背了誓言,丘比特只能抱歉地从此离开了赛姬。
当然,神话故事永远都是happyending。赛姬找到了她的丘比特,两个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她没有赛姬幸运,大半年过去了,她都没能找到她的纪言则。
爱极岛在印度洋的什么地方,她不知道,也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纪言则去向的,只有纪有梅一人。别说纪有梅不想见她,纪家所有人看到她就像看到毒蛇猛兽,甚至连纪家的大门都不让她进,就差没在门外挂着“狗与袁润之不得入内了。”
在纪家门外徘徊了几天后,碰巧遇到周游世界回来的纪宇昂。原来是纪年祥在失去他之后才发现他的好,急召了几个月之后,最后以死威胁才将他召回。能见到纪宇昂,她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纪宇昂领着她进纪家,可是当她看到纪家上上下下如寒冰般的脸之后,她便涩笑了一下,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纪宇昂对她说:“要不我娶你吧,说不准能把那小子刺激回来。”
她无言地看着
他,这种时候,开这种国际玩笑,简直是要她的老命。
后来,她改变了方式,天天守在“一线千”,纪有梅天天让她”乞闭门羹。时间久了,Sara开始同情她,悄悄地将她发展成了“一线千”的义务劳动者。每逢周末,她都会去“一线千”帮忙,只希望有一天,能听到一丁点儿关于纪言则的消息。
从春季等到夏季,从夏孝等到秋季,得到的始终是失望。如今只留下她一个人,怀揣着心头的相思,看着黄叶在枝头绽放、凋落。
“冷吗?冷的话就去休息室那件外套披上吧。再过一会儿,我可是要抛新娘捧花了,你可别赶不上。”桑渝刚刚接到一通意外的电话,挂了电话,她缦勾着唇角,侧目看向身边一直帮她提着婚纱裙摆的袁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