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越慌,越想身上越是燥热,紧绷的下腹让他猛地坐起来。
天啊!他这究竟在干些什么?该死的!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所以万分饥渴了?居然面对小乔都会蠢蠢欲动,都可以有反应,他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他站起身,在房中不停地来回踱步,心却是越走越乱。
不一会儿,他终于忍受不住,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冲在发烫的肌肤上。看着下腹的昂扬慢慢消沉下去,他恼羞成怒地举起双拳击打在墙壁上。
曾梓敖落荒而逃之后,曾紫乔便将卧室房门锁死,然后紧抓着浴巾坐在床上,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渐渐松弛下来。
“又不是看光了。”她喃喃自语,自我安慰。然而,只要想到刚才的尴尬,她的脸颊又没来由地滚烫起来。
她换了睡衣,躺在床上,闭上双眸,脑中不停地自我催眠: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这一晚,注定两人都一夜无眠。
翌日,曾紫乔起了个大早,不料下了楼,才发现有人比她更早。
“醒了?我煮了粥,喝一点吧。”曾梓敖修长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神情平静,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曾紫乔抿了抿嘴唇,然后坐下,埋头喝粥。
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共识一样,对于昨晚的事,都绝口不提,十分默契。但是这件事掀起的波澜,还是在彼此的心中不断震荡……
「26,初吻的回忆」
从开始的对峙到现在的和平共处,曾紫乔与曾梓敖的关系呈现出一种万分和谐的状态,甚至可以说是渐入佳境。
也不知是自己的饭菜做得太好吃,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这段时间,曾梓敖推掉了好多饭局,几乎每天都会载着她回家,然后一同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吃。
对于做菜,这也许是曾紫乔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感谢上苍,虽然遗失了部分记忆,但她关于做菜的记忆却没有丢失。
不过,她认为一道菜做得好或坏,也与品尝这道菜的人有关。她不否认自己做的菜很美味,但也要承认,曾梓敖每天都夸奖她一番,的确给了她莫大的鼓舞和激情。她每天晚上都躺在床上回想他的那些话,忽然又觉得自己好傻,为了几句好听的话,甚至每日挖空心思去想明天该做什么菜!
曾梓敖喜食韭菜,憎恶芹菜,她嘲笑他是否身体很不行,因为韭菜又叫壮阳草,而芹菜有杀精的作用。每当这时,他都会毫不怜惜地用手指狠狠地弹她的脑门,问她这些歪理邪说究竟是跟谁学来的。
跟谁学来的?有很多东西,她发觉本来就是存在于她的脑子里的。
他们每天一同上班,一同下班,用同一间办公室,住同一幢房子,然后一同买菜做饭和吃饭,甚至还会一同坐在沙发上讨论些工作上的问题。
当然,关系仍是被定义为兄妹,而非夫妻。
无论是欣然,还是被迫,曾紫乔总算是接受了这样的关系,这样的生活,也因此对曾梓敖有了更多的认识。每天早晨,他喜欢吃完早餐后看十分钟报纸才出门上班;每天晚餐后,他必定会拉着她一同散步半小时,直到食物全部消化为止;他不抽烟,不喝酒,至少当着她的面是这样的;他随性但不随便,至少同居的这段日子里,她没有见过他带一个异性回来,甚至连只雌性动物也不曾带进过小区大门;他就算是应酬到很晚,第二天也一定会正常起床,一切作息正常。总之,他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行为上,都是绝无怪癖的。
曾紫乔差不多可以理解为什么以前的“她”会那样为他着迷了。
现在,她算是能理解,温柔、体贴、多金、帅气、有能力、无恶习,这几项优点综合在一起,是有多完美了,这样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不为之动心呢。当然,现在的她已经对其免疫了。
这段时间,曾紫乔脑海里全是两人的点点滴滴,她不曾察觉自己嘴角一直都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可是没过多久,那一丝笑容又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愁绪。
因为应酬,曾梓敖已经有两三晚没有回来吃饭了。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一下子又恢复到许久之前的冷清,她居然不能适应了。她自嘲:曾紫乔啊曾紫乔,你一定是又犯傻了,是做小奴隶做上瘾了,才会整天想着做饭吧,这么爱做饭,去当厨子好了。之所以这么讨好地做饭给他吃,其实是求安稳吧,也许哄得他开心,就能早一点离开这个家,你便是真正解放了。做奴隶就做奴隶吧,为了自由,头可断,血可流,小女子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