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腰间系的是什么?怎么那么眼熟?
“谁准你用我的浴巾?!”她走过去,指着他的下身尖叫,神情激动,恨不能一下子扯了那条浴巾。
原来是她的浴巾,难怪那么香。
一想到是她平时用的浴巾,他的脸颊不禁有些发热。
“别乱指。”他只得故作镇定,挥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你把我的衣服全扔了,现在能系的就只有这个,要不然我裸奔?只要你不介意,我也无所谓。”
“谁要看你,身无几两肉!协议上明明写着这房子归我,既然都离婚了,难道我还要时不时恭迎你回来过夜?”
他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道:“纠正一下,以后不是我时不时要回来,而是我一定会回来,住到你给我走回正路为止。”
“你给我滚出去!”曾紫乔忍无可忍,一把拽过他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出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曾梓敖立在门外,尚未回过神,只见卧室门突然又打开,一团阴影迎面砸来。他拉下身上的那团阴影,发现正是自己换下来的衣裤。
有些悻悻然,他抱着衣裤,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对着主卧的门很大声地说:“曾紫乔,我会一直在这里住到将你引上正路为止。还有,明天跟我去上班。”
说完,他抱着衣服下了楼。
「18,哥哥别走」
曾紫乔坐在床上,说不出的烦躁,拉过包,想要摸出烟盒,却摸出一个纸袋。看到这个纸袋,她才想起是在内衣店里买的男式情趣内裤。
掏出那条大红色的象鼻情趣内裤,条件反射般地,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曾梓敖被喷泉淋湿的一幕,薄薄的衬衫呈半透明状,紧贴着上半身,若有似无地展现出宽厚的胸肌和平坦的腹肌,湿透了的长裤紧紧贴在腿上,被西裤包裹住的臀部尽显轮廓。加之刚才他裸着上身,只裹一条浴巾,那副超赞的身材,足以让所有女人疯狂。
想到此处,她的脸一红,见鬼了,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她急忙起身,将这条情趣内裤塞进更衣室的柜子里。她真是太无聊了,才会想到要买下这条情趣内裤。
不过,什么叫蜡笔小新摇大象?她十分好奇,她还真没有看过这部动画片。她走到写字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寻,当她终于看到那所谓的“大象”,不禁失笑,这个小孩果然很下流,之前的烦躁竟也随之一扫而空。
要是曾梓敖穿上这条内裤,学那个什么蜡笔小新摇大象,铁定会让她把昨晚吃的米线全部吐出来。啊,见鬼!怎么又联想到他头上去了,一定是被他气得太厉害了。
正当她对着电脑屏幕自我反省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的嘴一抿,站起身,怒气冲冲地从包里取出手机,按了接听键,对方尚未开口,她已经吼开了,“袁润之,你还有脸打电话给我?!”
电话另一端,袁润之颤抖的声音传来,“小乔,别这样嘛……我也不知道会在那里碰见师兄啊,天一亮,我就向师兄自首去,好不好?”
“废话少说,这一周我都不想看到你!再见!”她迅速挂了电话,将手机狠狠地扔在床上。
终于摸着香烟,点燃一支,她迫不及待地深深吸了一口。
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会遇上袁润之这个倒霉的家伙,连带搞得她就跟衰神附体似的。她美好的人生计划全被打乱了,她要的快乐生活也将消失,说不定又要回到原先那个无底的深渊里。
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惶恐,每次面对曾梓敖,她的心就会像针扎一样的痛,牵动着每一根神经。不见他,不想他,安然无事,只要一扯上跟他相关的事情,她的记忆就会一点一滴慢慢找回来。
她并不想这样,她该怎么办?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记忆完全回来的一天,又是她跳下护城河的一天。
床头小闹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她的头好痛,想着还是早点休息,也许明天还有更头痛的事在等着她。
很快,她熄灭了剩下的半截烟,拿了换洗的衣服,走向浴室。
曾梓敖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他从床上坐起,为什么会感觉这么怪?虽然很少在新居过夜,但他并没有认床的毛病。
他低下头,望着裹在下半身的浴巾,怔了几秒,一定是浴巾太香了,他不习惯。伸手就要解下,当腰间明显松动的时候,他的手又顿住了。
他没有裸睡的习惯,换洗的衣服也已经扔进了洗衣机里,如果不围着这个一直害得他无法入睡的浴巾,怕是一夜都睡不安稳。他咬了咬牙,有些懊恼地将浴巾重新系上,然后缓缓地躺回床上。他抬眼,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始终想不通,那些衣服究竟哪里惹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