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梓敖舒了一口气,理了理她的发丝,说:“真的吗?那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谁说的?我这是在庆祝,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别露出怀疑的表情,我说的是真的。”她倚向他。
他伸手将她轻轻拥在怀中,脸庞贴着她柔顺的发丝,低哑着声音说:“其实,从小我就很怕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转身就走。”
她说:“通常那些狗血小说中,傲娇的女主角都是这样的。我的气场刚好符合这样的女主角,所以控制不住地想装一下。”
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喜欢你有话直说的样子。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别学人家那么含蓄,不要将事情埋在心里,说出来。只有说出来,我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要怎么做。”
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低声说:“嗯。你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曾紫乔了,我现在的承受力比以前强数百倍数千倍。你可要小心,现在家里所有东西都是在我的名下哦,如果你真的搞出什么事来,我会不声不响地把你的动产和不动产全部转走或者卖掉,然后再带着这笔钱跟我的情人走得远远的,永远不回来,让你欠着一屁股债,顶着一顶大绿帽子在痛苦中过完下半生。看你身无分文,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他捏了捏她红润的脸颊,说:“哼,情人?你想都别想,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她抬眸看他,十分认真地说:“我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他微微扬唇,说:“虽然我不能保证永远有多远,但我能保证,只要你我都活着,就不会有这粒沙子,半粒都不会。”
“你的意思是说我死了之后,你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了吗?”
“我可没这样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唉,等到你不在了,我都一糟老头了,还能搞出什么事情?何况也许是我先死呢?”
“哈哈哈……”她倚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的气息,然后闭上眼睛,摇晃着身体。
她就是喜欢缠着他,永远缠着他。
年会的头奖获得者,是信息部的一位小伙子。小伙子听到自己中了头奖,开心得几乎是飞奔着冲上台。
圣诞节过后第二天,常恩纯便正式辞职了。
她在工作上的确是个好帮手,曾梓敖极力挽留,但是她说想出去走走,很久没有旅游了,也许这样,她会很快将这份伤痛忘记。
不愿再勉强,曾梓敖在离职申请上签了字,说:“若是别的地方干得不开心,随时欢迎你回来。”
对于常恩纯的离开,曾紫乔还是有些吃惊。她以为这个女人那晚只是醉酒随口说说,倒没有想到是真的离职。对那晚醉酒的事情,常恩纯只字不提,依旧是平日一副冷淡的神情,进行工作交接的时候,表情镇定得仿佛那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走了之后,从行政部调来的新助理杨青河几乎是天天忙得焦头烂额,偶尔曾紫乔也会去总经理办公室帮忙。
曾紫乔不禁想,也许常恩纯走了,对MK来说,也是一大损失吧。
忙忙碌碌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曾梓敖选择去泰国过新年。
曾紫乔有些意外。
曾梓敖说,他欠她一个蜜月很久了。
蜜月蜜月,新年的半个月里,曾紫乔觉得自己每时每刻都泡在了蜜糖中。
新年过后,曾紫乔才得知之之在元旦的时候失恋了。情人节前一周,她约了之之一起去泡温泉。两人泡在温热的薰衣草温泉水中,说不出的舒服。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兜兜转转,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却又莫名地分开。
本来之之和师兄纪言则是打算结婚的,她却因为不能确信纪师兄是真心爱她,还是想通过她摆脱特殊的身份,最后放弃了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曾紫乔记得在大学的时候,纪师兄对之之的感情就很特别,只不过之之那时候当纪师兄是洪水猛兽,提都不许提。令曾紫乔印象最深的是,有次拍广告,缺一男模,她去找纪言则,问他能否帮这个忙。纪言则却是问袁润之去不去,曾紫乔说去,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谁知拍照片的时候,他却又讽刺之之应该用帽子将脸遮住,省得破坏整个镜头的美感。
曾紫乔一直觉得这是赤裸裸的奸情,可是之之从来不承认。
她说之之是这天下间最傻的丫头,如果是她,她一定会牢牢地抓住王子,就像对曾梓敖这样,到死也不放手。
之之说她不会明白那种爱一个人患得患失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