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婢,竟然敢这样说我?”花清琳气得脸都变了形。
品妤想到洛宝姑娘曾经说过的话,不禁反讥:“只有贱人的奴婢,才称做贱婢。本宫现在是王上的良妃,不是贵妃娘娘的奴婢。贵妃娘娘骂本宫是贱婢,是在骂王上贱吗?贵妃娘娘,羞辱王上,可是死罪。”
“你……”花清琳手指着品妤,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姓夏的,你仗着王上一时宠幸,敢这样跟我说话?!看我不撕了你。”
花清琳伸手又要打品妤,手却又被司行风抓住。
花清琳恶瞪向司行风,司行风严厉的眼色却充满了警告,意思是你要是敢打下去,试试看。
花清琳心有不甘的握起拳头,挣扎着,司行风这才松开手。
品妤不以为意地看向二人,语带嘲讽,道:“本宫还要赶着去见王上。若贵妃娘娘与平远侯爷要叙旧,请便。”说完,她的唇角若勾了勾,抬眸看向前方两个紧贴着的粉色身影,便道:“秋儿,冬儿,还不领路。”
司行风紧盯着她的眸底跳动着一触即发的火焰,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拖着愣在一旁地花清琳先行离开。
花清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拼命地挣扎着,要跟品妤拼命,“我要教训那个贱人。她以为她是谁了?她以为她是谁了?不过是仗着西陵川这几日图新鲜罢了,就敢欺到我头上。”
“你闭嘴!”司行风无法忍受地甩开手,嫌恶地瞪了她一眼,便独自离开。
花清琳追着他,道:“司行风,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么个贱女人这样对我?你难道忘了是当初是谁将你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是我,花清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别忘了,这个贱女人,跟夏之洛是一路货色——”
司行风停下脚步,阴寒着脸看着花清琳。花清琳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了,总算是闭上了嘴。
司行风十分残忍地对花清琳说:“你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要不了西陵川下旨,我也会让你乖乖闭嘴。我司行风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人来要胁我。我可以连命都不要,还会在乎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还指望我对你感恩吗?我不管你对我是移情别恋也好,还是什么,总而言之,我跟你什么可能都不会有。就算是西陵川逐你出宫,我跟你也不能。你好自为知。”
豆大的泪珠立即顺着花清琳的粉颊流了下来,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知道没可能。但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我爱你,又没有强迫你爱我,只要你对我好一点就够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知道你是爱上那个姓夏的女人,你和寻哥哥一样,都爱上姓夏的女人,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
花清琳提着衣裙哭着跑开。
司行风深深地闭起眼,对于花清琳,他是感恩的。当年母亲死后,他一个人落魄地流落到白虎国,因为许久不吃东西,昏迷在净慈寺的路上,若不是花清琳去净慈寺为太子祈福,发现了他,他也许早已死在半路上。花清琳知道他是谁,对于他的遭遇万分同情,便向西陵川引荐,他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只是这几年来,她对他已经超出了原是一个施救恩人的身份,对他的爱恋也变得□裸的,甚至不避讳西陵川。然而,西陵川知晓这一切,却也毫不在意。也许是她为西陵川生下了唯一的子嗣,所以西陵川对她会诸多的容忍。又或许,是西陵川需要他,在这样的情势下不宜得罪他。无论什么理由,他依然钦佩西陵川的忍耐和涵养,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花清琳,都可以放任到这样的程度。只是若是花清琳在这样放肆下去,太子也难以保住她。
不过,花清琳说的对,他今晚也的确逾矩了,身为臣子,以酒醉散步这个烂借口,守侯在去御花园的路上,只为了见一个女人。这是生平第一次。生平有多少个第一次,他是了为了这个女人破的例。
他转身看向不远处匆匆行走的三个身影。
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他收回视线,快步离开。
司行风与花清琳争执的声音很大,字字句句皆清楚地传入了品妤的耳中。
她看着司行风的身影消失在暗夜里,先前激起的那一股子力量瞬间消失了,唯有快步向前走,才能支撑住空虚的身体。一心想着快点走到御花园,却不甚被脚下的石子一绊,扭住了脚,差点摔倒。
“娘娘,您没事吧”秋儿和冬儿连忙上前扶住她。
她摆了摆手,道:“没事。秋儿,冬儿,今夜的事,你们记住,一个字都不可以露出去。若是泄露出去半分,会是怎样的后果,你们应该知晓的。”她的语气虽轻,但警告的份量却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