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思辰看着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晚上,她不确定地问他,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的时候,那个时候他错过了一个很好地将她紧紧抓牢的机会,这次他不会再让机会平白溜走:“我整整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了,为了小王爷的任务,我不会这么拼命……”
蔡苞唇微微颤着,眼泪却在眼睛中滚动,他终于还是肯承认了么?敢说,她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小王爷的任务那么简单,又重重地点了一下他,晶莹的泪花伴随着笑容同时绽开:“昨天晚上是因为找我,前天晚上谁让你不睡的?在花园里站一晚上为了看日出?”
“嗷嗷嗷,”苟思辰怪叫着捂着被她重重点上的胸口,“下手真狠,还不是为了你,你也真忍心欺负一个为了你两晚上没睡觉的人?”
“自作孽!”蔡苞笑着总结。
苟思辰笑了,却显然是很享受的笑意,他收了收怀抱,更紧地抱住蔡苞,似是要确认她再次回到了他身边,而且比以往更亲密了一些。
“喂,你抱的太紧了,我很热。”蔡苞不满地抗议了一下。
苟思辰便又做出很疲惫的样子,委屈地瘪了瘪唇角:“我很累了,让我抱着你睡会儿吧。”
“自作孽!”他自己要那么累,干嘛要抱的她那么紧像是要捂死一般。
说是这么说,蔡苞却也觉得充实而幸福。
这两天的恐惧也在这样的气氛中,渐渐消失于无形。
“残忍!”苟思辰缓缓闭上了眼睛,带着笑轻声说道,可怀抱却一点也没有放松。
蔡苞笑了,看苟思辰确实是很累的样子,就伸手抚上他脸,苟思辰微微一惊,睁开眼睛看向她,只见她笑意温柔而娴静,看他睁眼后,就轻声说道:“累了就睡吧,”
说完了,微微眨眨眼,眼珠子转了转,似是也不适应她自己这样说话,又鬼灵精怪地道,“我就委屈下自己让你抱抱就好。”
他觉得好笑,弯了唇角,心生逗她之意:“抱抱还不够怎么办?”
“我没钱!”蔡苞见他满脸诡笑,眼睛发亮,一看就是要打劫的样子,想了半晌,脱口而出的便又是这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
“我不要钱。”苟思辰笑着靠近她,唇在她唇上慢慢摩挲,感觉到她在他怀中的小小身子,立马在一瞬间僵硬,唇角上弯的弧度又大了一点。
她似是想要反对,微微张开唇,他就趁机将唇贴进,舌挤入她的齿间,滑过她齿后与口腔内嫩肉,感觉到怀中人轻轻一颤,微微哼了一声,他再难克制,找到她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小舌,与之纠缠在一起。
蔡苞从最初的迷茫紧张失措,到后来脑中一片混沌,只觉得整个人只能紧紧依着他,靠着他,由他而生,由他而活,两个人的呼吸都渐渐急促了起来,蔡苞渐渐觉得气紧,便呜呜了两声,就感觉有清爽的空气灌入,却又被呛到了,眼泪都被呛了出来、这时帘子被掀开,是米小媚似笑非笑的脸,她掀了掀嘴皮,看着两个急速分开的人,道:“你们,嗯,还是节制点,我身边的和尚脸红了。”
说完又刷地放下了帘子。
于是不大的车厢里又只留下了苟思辰和蔡苞两人尴尬地独处,后者还处在被空气呛到的状态下,还时不时克制不住地咳出一声来,两人相互看着对方,不一会儿,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且越笑越开心。
米小媚听见里面两个人在笑,无奈地耸耸肩,脸上倒有了点欣慰的笑。
“你干嘛笑成那样,好像你孩子长大了一样。”苏桦瞥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少来,我一个正值二八芳华少女哪有那么大俩孩子。”米小媚没好气地回答。
“你还少女呢?嫁人都要一年了吧。”苏桦笑意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显然气人。
米小媚横了专心驾车的苏桦一眼,居然敢提她伤心事?还满脸若无其事,跟这件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如果不是他,有现在落魄逃婚的她么?但是,十几年来的相处,让米小媚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苏家的男人,个个长于辞色,她何苦在这事上再自找苦吃,于是便嗤了一声:“你说我,你一个出家人,听见刚刚里面那些,脸都不红一下。”
“哦,原来你知道我没脸红,我还以为你色觉出现了问题。”苏桦面色不变,看上去,甚至仍然是专心于驾车而心无旁骛。
米小媚失语,半晌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少林寺为什么会收你这样皮厚的和尚?
你迟早被赶出来。”
“首先,心空则万物空,一切入耳,皆无杂音,万事入眼,皆无杂色,如若脸红,证明贫僧尚未脱离世俗之道,而施主也说了,贫僧没有脸红,正好证明了贫僧已至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