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苟思辰憋的慌,大步走到床边,冷冷看着蔡苞:“你以为我在责备你跟孟越之打架?”
蔡苞满脸迷茫:“不是么?小时候打架的时候都是跟别人这样压着打,我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现在流行什么姿势?”
苟思辰石化成庙里的塑像,包子哟,要怎么教你有些事?
“蔡苞啊,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男女在成亲后会做什么?”苟思辰忍住内心的狂躁,放平和脸色,措辞尽量委婉含蓄,这只是个引入语,答案他心知肚明,定是没有的,但男女之防的观念,他一定要传输给蔡苞。
“知道啊。”蔡苞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答道。
苟思辰下巴快掉在了地上,她知道?知道就怪了!但是为了展现他教育人时的循循善诱,以及不打击蔡苞的自尊心,便耐心地笑着问道:“是怎样?”
“娘说,不能当着男人脱衣服,说被看光了就是别人的人了。她说,成亲前不能轻易把自己交给别人,是别人的人和交给别人是一个意思吧?也就是说成亲后,会被人看光……”蔡苞努力回忆着蔡大娘的只言片语,并努力将这些串在一起。
“停停停,不是这样的……包子,其实……”苟思辰打断了蔡苞,可对着蔡苞充满好奇的清澈眼睛,他无论如何也解释不出口了,重重呼吸几下,他放弃了。还是问他最关心的吧:“刚刚孟越之倒向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跟他发生什么触碰,让你觉得难以承受的?”
“没有,他几乎没有砸到我就撑住了自己。”蔡苞回忆了一下,认真的答道。
“哦,那就好。”苟思辰长长松出了一口气,眼睛笑成了两条缝,他最怕孟越之倒下去,一不小心就吻到了蔡苞或是怎样,不过看来,还是没有的,他笑着摸了摸蔡苞的头,“乖,快擦药,然后睡了,明天我们要继续出发了。”
“喂,等等,丑男,问你个问题。”蔡苞见苟思辰转身,又喊住了他。
“什么问题?”苟思辰有些忐忑,傻包子该不会真的对那个问题产生了兴趣,想要问个清楚吧。
蔡苞脸又红了,纠结良久才问:“如果一个男的吻一个女的算是什么意思?”
苟思辰觉得听到了天崩地裂的声音,差点跳了起来:“孟越之吻你了?”
蔡苞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对啊,吻了额头,代表什么啊?”蔡苞心快要蹦出来了一般,紧张的注视着苟思辰,怕错过了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深深地看入了他乌黑的瞳仁,清楚地看到了那酝酿着的狂风暴雨。
苟思辰看着蔡苞的表情,怒极反笑,眨了眨眼,瞳中的风暴却丝毫没有减弱,声音带着一些不够清冽的磁性:“包子,那什么都不代表。”
蔡苞喉头发紧,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身子在往床里缩了缩,口中嗫嚅着问:“什么都不代表么?”
“是的,不代表。”苟思辰的声音浓的如最甜的蜜,用来哄小孩子上当的轻柔,他抓住蔡苞的手,制止她的后退,唇角轻勾,“真正意义的吻,是吻在唇上的。”
话音甫落,他便低头,一下攫住了蔡苞的唇。
蔡苞只觉得唇上一软,随后就是一痛,下口极狠,让她眼泪本能地涌了上来,眸中泪光闪闪,娘喂,丑男居然敢咬她!
她嘴里嘟囔着,手就去挥,可两只手被他抓的死死的,甚至在她动的时候,他越发用力,扣的她生疼,手骨都要被捏断了一般,她想往后退,避开他的噬咬,他就跟着过来,直到她仰靠在了床的内壁,他直接再用了力,将她本来以大角度仰着的身子,放在了床上,压住双手,整个人罩在了她上方,而唇,依旧没有分离,却不再是让她痛的泪花直涌的噬咬,而变成了轻柔的辗转厮磨,偶尔会轻轻用牙齿碰她的嘴唇一下,却是如在逗弄她一般,还没觉得痛就又变成了唇瓣间温柔的轻覆。
就在她渐渐失去清明意识之时,他却蓦地离开了她,眼中是让人迷幻的光芒,声音不再清明,故意的淡哑与厚沉:“这才是吻,知道么?”说完,他放开了她已经被压捏的没有知觉的手,不顾她眼中的迷乱与星星泪花,不看她嘟嘟的唇因为充 血而嫣红的诱人,径直起身,往门口走去。
蔡苞看着他背影,渐渐回过神来,随着心里蓦地串起了一团火,他什么意思?手在床上随意一摸,找到一个小瓶子状的物体就向他扔去。却被他反手一捞,接住,重新将那瓶子抛回了床上,稳稳落下,瓶子也未伤分毫:“好好擦药。”他说完,就又转身往门口走。
以为她蔡苞好欺负?那么丑咬了她也就算了,咬了她就想这样走人?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