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认为自己是幻觉,可站在车边的人看见我出来,就掐掉了手里的烟,命令式的一个“上车”,然后绕到了驾驶座打开门坐了进去。
我无奈的发现自己又被他的冷脸给冰冻了,正在犹豫自己是要坐前边还是像首长一样坐后面的时候,副驾驶座的车门就打开了,替我省了决定这一道工序,我坐了进去,他接过我拉了一半的安全带帮我扣上,再启动了车。
“总经理,谢谢你来接我,真是让小的我受宠若惊。”车厢里的沉默在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后被我首先打破。
“如果我不来接你,你是不是又该迟到了?”他淡淡地说,隐约瞥了一眼车里的电子钟 。
“呵呵,总经理真是关心员工,体贴下属,唯恐扣了下属的工资,真是难得。”我脑子很糊,拍起马屁却依旧顺当,真是狗腿惯了。
“以后我每天来接你。”语声依旧淡淡,一个眼神都没有。
“总经理,不顺路。”他好像没有再住在表姐那个小区,而是另外买了套公寓,依旧在城市有名的富人区,公司应该在我们学校和他住的地方的中间,他来接我真是绕的太远了。
他不说话。
我抿了抿唇,“总经理,不划算,你看现在油费上涨,而且我不迟到了你就扣不了我工钱了,不赚反赔啊!” 太不符合资本家风范了,“而且还造成空气污染……”
他终于给了我一个冰凉的眼神,止住了我的聒噪,我吞了口口水,继续试图劝服他打消念头:“而且你车太张扬了,学校里多的是什么?是仇富的大学生!你这辆车说实话,不用刀片划花,都觉得对不起你这车……”
他开口:“你们学校女生比较多。”
“女生也仇富的……”如我。
“刚刚在宿舍门口站了那么久没觉得。”顾扒皮说的一个云淡风清。
其实想也知道,那些女生多半不仇富,只仰慕……
我无言了,咬着指甲不说话,他想来接就来接 ,我乐得连车费都省了,每天还能多睡个半个多小时,何乐而不为。
因为堵车,车到公司的时间也是卡在迟到关头,不过跟着顾扒皮,我还担心什么迟到口牙。停好车,我正准备解开安全带扣下车,他却用手撑在副驾驶座的座椅上靠过来,带着点俯视的看着我。整个人立即为他的气息所笼罩,他身上还停留着淡淡的烟草味,温热的呼吸轻柔的触在我脸上,我渐渐觉得气紧,想削开脸,他却用手拨回来,让我对着他:“你真不想我来接?”
我弱弱的点头,名不正言不顺啊,扒皮,我不想为我们学校典型风景——无数名车停留在门口接送——添上一笔。
顾扒皮松开我,正回身子,表情若有所思,“是啊,刚刚你说了那么多坏处,我也不想来接了。”
我有些惊异的看向他,却见他唇角淡淡的勾起,沉静的眸子锁住我,“真不想我来接就搬来和我一起住。”
要命的真理
同……同居! ?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的时候,顾扒皮就移开了目光,用一种近乎戏 的语气: “你今天是不是化妆了?”
我呆愣的的点头,完全不适应他思维的跳跃性。
“眉毛没画对称。”冷冷说完他就推车门出去了。
我还傻在座位上,仿佛坐了过山车.一下子从铁轨的最顶端,滑到最低处,那是相当的刺激啊!
可我真的没画对称?
对着后视镜瞥了一眼,发现的确有一边的稍微粗了点浓了点,但他至于这样打击我么?怨念的推开车门,又听到他冰凉的声音, “快点,迟到了的话还是扣工资。”
这个人!我上去一定要在纸上画个王八诅咒他!摸着心口,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了,可还是只能乖乖的跟上去,继续被他冰冻。
TT我到底欠他多少钱啊?
处理了自己的眉毛后,我回到办公室,分发自己带回来的纪念品。
“巧克力夹心棒,这是给你的。”我对柱状爱好者哥哥说,然后压低声音,“我买的最粗的那种,很好吃……”
柱状爱好者哥哥满是兴奋:“知我者,莫若路痴也……”
我呆住,原来这办公室爱扯古文的不只昂的斯坦的姐姐一个。
我又走到正在打电话的昂的斯坦的姐姐面前,将一只安娜苏的口红拿出来放在她桌上,轻声说,“这个粉色特别版最适合年轻女孩用了。” 张清最怕我喊她姐,应该就等于是想装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