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麦啊,可以考虑考虑看啊。”李苏开玩笑道,“多少也是跟国字号沾过边的人物。”
“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光会凭家里的权势横行霸道的人有什么了不起。”艾嘉不以为然,“一点点内涵都没有。”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没内涵呢。”阿秀有点不高兴,好歹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打狗也得看主人。
“人家四岁开始踢球,十几年下来全国各地辗转个遍,中央台都上过好几回。难听点讲,社会阅历比我们加起来都丰富。事事洞察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比起我们的纸上谈兵照本宣科,实践出的真知更加禁得起捶打。”
“嗳,麦,你啥时候抛出去的绣球啊。”李苏笑道,“我们院的女生甲天下,怎么人家一眼就瞅中了你。”
“我哪知道啊。”我哭笑不得,“我连他是谁都搞不清楚。说不定人家是普遍撒网重点培养,鸟枪法霰弹射击,逮着谁就是谁。”
“这倒也不是没可能。”阿秀笑道,“他在我们班时自己也讲,他们这些从小踢球的吃喝嫖赌无一不足。就是不晓得他是虚张声势还是说的是事实了。”
“那你还把他夸得跟一朵花似的。”我笑吟吟地看她,“你就不怕我一直把持不住,心花花了,一头栽进火坑里去了。”
“不怕不怕!”阿秀大力拍我的肩膀,满怀信心道,“麦,你有花花公子终结者的气质,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挽救那些失足的迷茫少年的。”
我嘴里含着一口饭差点没把自己呛死。抽了张面纸擦擦嘴巴,我哭笑不得地看她,拜托,姐姐,你是我的性命终结者好不好。
“花心呢,其实是一种性格特征。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要指望一个花心的男人不花心,无异于痴人说梦。概率学告诉我们,很少有男人在觅得所谓真爱后能够矢志不渝。花花公子是糖,甜到哀伤。他们顶着张善良无辜的脸,让你觉得童话可以在现实中上演。他们确实有足够的勇气和胆量去承担感情带来的种种挑战,但是,他们最终战胜不了自己风流的本性。”我笑笑,“所以根本无所谓花花公子之所以花心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真正爱的人。说到底,这不过是他们的冠冕堂皇的幌子和女人自欺欺人满足自己织梦心理的安慰剂。就好像段正淳,他用情是不假,但绝对不专。看起来跟谁都死去活来的,可少了哪个女的他都照样是他风流倜傥的大理段王爷。不要妄想当任何人的救赎天使。一个这么大的男人,连自我救赎都做不到,凭什么要大把大把的女生去飞蛾扑火。花花公子的感情来的轻易,走的也必然迅速。你进入状态了,说不定人家已经走出来了。”
“麦麦,你太悲观了,这样生活会了无生趣的。”李苏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
“我倒觉得未必。”艾嘉突然开口,“桀骜不驯的浪子,回头后含金度更高。你凭什么就认定他们不会回头是岸?这样的女人是因为自身条件太差,对自己没信心。”
我耸耸肩膀,淡淡的微笑,我体重上升的时候,会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吃高热量的食物。可是越是这样,我会越忍不住去吃芝士蛋糕。甚至半夜爬起来去找来吃,这样才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继续睡觉。所以说,戒掉一件事是很难的,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习惯倘若如此,更何况是根深蒂固的性格特征呢。
艾嘉忽然重重的把勺子丢在了桌上,端起盘子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我们仨面面相觑。阿秀问,她又怎么了她。
“秀,艾嘉是不是跟她男朋友吵架了?”李苏放下汤勺,“我怎么觉得她现在越来越古里古怪的,上学期虽然人脱线一点,但也没到这个份上。”
“我不知道。”阿秀撇撇嘴,“我要问她的话她就什么也不说。不过她现在倒是经常偷偷试穿我的衣服,有一次被我撞到了,还很生气的样子。我也就奇怪了,你要穿说一句就是了,干嘛这么神秘兮兮的。”
“艾嘉该不会是红杏出墙了吧。”我相当小人的揣度。李苏和阿秀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也赞同的点点头。看来小人不止我一个。
“我觉得相当的有可能。”李苏手转着干净的筷子,微笑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倘若开始梳妆打扮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开始释放某种讯息了。更何况,她倘若是打扮给她的男友看,完全没有必要鬼鬼祟祟的。”
“说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饭都没怎么动。”梁丘端着托盘过来,柏子仁跟在他旁边。彼时正值食堂最为火爆的时间段,食堂里位子上几乎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