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还能像今天这样被人推来推去的吗?
王清突然跑过来摸了一把我的大腿,吓得我嗷的一声坐起来,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听死丫头说:“真细,真白,我要是男人绝不放过你。公子润真的没对你动过心?”
“我哪儿知道?”这是实话,“我忘了哪个沙猪说过,美女到处都是,就看男人受不受诱惑。我估计是没诱惑成吧?”
“那常沛呢?”王清八卦地凑过来,“你觉得常沛怎么样?我觉得我对他有点儿动心。”
“啊?你不是有男友吗?”
“有男友也可以动心啊!我对这种深沉沧桑的男人特没抵抗力,越接触越软,这个周末我都想他了,唉,罪恶啊罪恶!”她罪恶地吃下一片饼干,明天还要减肥。
“不会吧?那,那就追喽!不过你得先跟你男朋友分手,不然不太好。”
“这就是问题!我不想和我男朋友分手,但我又老想着常沛,你说我怎么办呢?”
丫就是闲的!
我推推她,“睡觉吧你!人家常沛还不见得待见你呢!自作多情,找地儿先凉快凉快!”
王清嘿嘿地笑着走开,被她一闹,我的失望没那么严重了。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公子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王清,孟露,你们这儿有水吗?”
我赶紧下去,王清已经衣冠不整,一溜烟儿地钻进被窝,捂得严严实实。
“还有点儿。”打开一条门缝,我拎着水壶钻出去。看看屋子,又看看公子润,“王清睡了,我们到门厅去。”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公寓,被隔成四间卧室和一个门厅,我和王清住在最里面。
小张在紧靠着门厅一侧的那间,和另外一个小厨师住在一起,听说要来一个前台,她们宿舍已经换了上下铺,小孩挺有意见。
果然,我们刚到门厅,小张就魂儿似的飘出来,“她能有水啊?”
真气人,就算你天天守着厨房,我就不能多烧两壶水?翻了一眼小张,我对公子润说:“你等一下,我那儿还有两壶热水,给你凑一壶吧!”
“哦,我今天走太多路了。”公子润没有多解释,转头对小张说,“刚才过来你不在,我们宿舍的热水器坏了,能不能找人修修?”
“怎么我一去厕所你就来?!”小张的语气非常懊恼,我暗爽。
拐进里屋,听见外面小张继续嘀咕着,“孟露的脾气真差,那大白眼珠子翻得,吓死我了!……”
去死吧!
拿着水壶过来的时候,公子润两手空空,小张还在旁边站着,我瞪了她一眼,她悻悻地回了自己的屋。
“你的壶呢?”
“我没壶。”他耍无赖,“常沛也没壶,直接倒盆里吧!”
小张探出个头说:“你不会直接把壶拿走啊!”
我提高嗓门,“谁像你没事就给男生东西!”
小张做了个鬼脸,刷地放下门帘。公子润无声地笑了笑,看看门口,我们一前一后地出去。
一会儿,他拿着两个盆出来,“倒这两个盆里吧,热水器坏了,凑合用。”
我躬身倒水,公子润附耳低声说:“怎么关机了?”
啊?他在乎?嘴巴咧得大大的,不小心多倒了一些。
“啧,这是常沛的盆,倒那么多干吗!”他低声抱怨,热乎乎的气体吹到耳朵边,麻麻地让人发飘。
“生气了?”他继续耳语,“这两天事多。”
这算是解释吧?我声音细,怕被小张听见,只好拼命地摇头。
水倒好了,站起身,他正好说:“看你那傻样,早点儿睡,别胡思乱想了。”
鼻子被他捏了捏,一手一只盆,公子润摇摇晃晃地回自己宿舍了。
胸中似乎有无数个彩色的泡泡啪啪地爆炸,就在我找不到北的时候,小张煞风景的声音又响起来,“倒个水跟撒尿似的,使劲憋着啊!”
这孩子!
我懒得和她计较,回自己屋里赶紧开机是正事!
这个周末,公子润真是RP爆发,柔情蜜意炸得我晕头转向。算算日子,我们两个还有两周半就要结束实习奔赴学校了。
我的论文已经写完,公子润趁着业务不多的时候似乎也做了一些。以前在学校有事情还商量一下,我才有了军师的称号,现在似乎是为了避嫌,我们反而很少在一起讨论工作。偶尔他也说些八卦,但都没有王清的活色生香,看我不感兴趣,提得就越发少了。
常沛这一周变得特别忙。
办事处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跑业务的销售员,不需要天天进办公室。只有我这样的助理,还有公关部的人需要天天在办公室待着。公关部的文头儿资格很老,名义上归何春菊管,其实都是他在指手画脚,何春菊根本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