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太监不以为然的打了一个咳声,“有福不享干受罪呗。听说是南方的汉女,有些想不开。估计皇上也就是冷落些日子,过两天想开了,也就没事了。”
哦!宫女恍然大悟。看来自己还没有跟错人,这个主子还是挺招皇上惦记的。他日有了恩宠,自己出头的日子也就到了。
两人互道了吉祥,各自走开。空空落落的庭院恢复了安宁。
蓉蓉躺在床上,听着窗角下细碎的唠叨,不觉哑然失笑:自己还担心雍正怕家丑外扬,和允礼翻脸。想不到竟然变成兄弟孝悌,连自己的女人也可以进献的版本。照这个版本看,这果郡王可真是“忠君”的很呢!
想起允礼每次带回去雍正的赏赐,那副哭笑不得的模样,蓉蓉忽然觉得很怀念。好像有什么细细的碎碎的又浓浓的东西,象水银泻地一般落进心里,填满每一个角落。什么也看不见,却满满的,沉甸甸的。深深的吸一口气,唤醒记忆中允礼身上的味道,好像盖了一床晒了一下午日光的棉被,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满屋的黑暗也冲淡了很多。
努力的动了动身子,又移开一点。
她要继续努力。
雍正喂她软骨散和哑药,她却要借着地面的冲击,成功的揉动几个重要的穴道,借着穴道开合的自然吸力,让身体慢慢的吸收稀释着药散的力量。
额头渗出一颗颗汗珠,蓉蓉张大嘴巴,脸憋的通红――一丝细细的呻吟从嘴里逸出来。呼――,长出一口气,一抹微笑从蓉蓉的眼里飘了出来。
她成功了!哑药不过是暂时让她失声而已,而她已经可以简单的发声了!
雍正知道她没了功夫,却忘了她还有医术。即使一个普通人,也可以慢慢的化解一部分药力,只不过辛苦的程度不同罢了。
身上传来阵阵疼痛,蓉蓉喘息着闭上眼。记得上次自己仅仅是差点摔倒,允礼就抱怨说:“都是孩子娘了,怎么还和妞妞一样!”允礼呵,允礼,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允礼呢?
蓉蓉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在动,但是她知道她的心在笑,笑的很甜……
“皇上吉祥!”此起彼伏的低柔的道福声,惊醒了沉睡中的蓉蓉。
听着耳中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要不要被他碰呢?”
天晤崖奇特的境遇造就蓉蓉几近“无耻”的性格,灯红酒绿的地方是她最熟悉最舒心的场所。在肆意调笑和无边寂寞构成的黑暗里,蔑视着世俗的规则和道德。
然而今天,她突然犹豫了。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应该再那样随便的被人触摸,“似乎”开始挑剔男人的身体,“似乎”开始抗拒早已习惯的那种冰冷的快感……很奇怪的感觉啊!
蓉蓉敛眉凝想,对了,很早以前自己就不喜欢四阿哥和八阿哥的碰触,还因此成功的对四阿哥施了媚魂术!
一张笑脸浮现眼前,紧绷的身子松弛下来。允礼,这个男人……真奇妙!
“醒了么?”熟悉的声音,曾经暴怒的骂她是疯子,现在却是低沉的带着些许温柔,真有些不习惯。
刚刚放松的身体本能的紧绷起来,蓉蓉太明白这些温柔的背后隐藏着的无常和残忍。睫毛微抖,张开了眼睛。
只是转了一圈,已经知道屋里没了旁人。
不知什么时候,雍正已经脱去了外袍,只穿了雪白的中衣坐在床沿。
外面太阳白花花的,蓉蓉想起允礼似乎也不曾介意过日光的强度,难道他们兄弟连这种习惯也一样?
眼前的光线骤然黯淡,早以恢复知觉的脸上带起一阵皮肤摩擦的酥麻。他的手心有一些茧子,手掌和允礼的比起来,似乎要硬很多。
“蓉蓉,朕喜欢这样的你!”难得的温柔带着宠溺揉进声音里,洛蓉使劲克制了没有表现出异常,只是身上的皮肤似乎从此变得更加敏感。蓉蓉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垂下眼帘。
“你在怪朕吗?”轻柔的细吻落在额头,鼻尖,最后在嘴唇处流连忘返,“真甜!朕喜欢你的味道。你还是安静顺从些好,不要总是炸了毛的猫似的。朕不会怎样你的。”
雍正的手变得更加火热,慢慢的解开她的衣袢,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蓉蓉觉得自己就是西域进贡的蜜瓜,被剥了皮任人品尝。唇上湿漉漉的感觉似乎是皇上流下的……嗯……龙涎?
雍正似乎并不着急。慢慢的褪去她的衣裤,在蓉蓉的身上细细的摩挲着。待到全部剥卸干净,他却半跪在蓉蓉两腿之间,上下打量起来。
“朕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朕连兄弟都不顾了。你这身子――”雍正仿佛在专注的研究什么,左腿屈起,右腿跪着,身子半弯着,手指细细的揉搓着蓉蓉小腹上的肌肤,时不时的捏起一小块仔细的看着,“年妃或许比你白些,却没有你细;李氏和你差不多,却黑了些,朕不喜欢。耿格格和你的最像,不过她这里似乎没你……”雍正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手掌一路下滑,轻轻摁在黑色的丛林上,声音也变的粗嘎起来,“这里黑白分明,是朕最喜欢看的颜色。这世上原本就该是黑白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