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帘帐,连城缓缓撩起下裙,手掌蜷握成爪,对着自己的大腿内侧狠狠抓了下去……
泪痕轻轻划过脸颊,凄凉下落,衬得那古韵婉约的绝色容颜哀伤地令人心颤。
哥哥,只要连城能做到的,都会竭力去做!
你要好好的……
等着我回来……
远方,高处的佛堂前,墨蛟低头将自己濡湿冰凉的唇瓣紧紧地贴在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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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用苦肉 贼臣造反
“侯爷吩咐娘娘在此候着!”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纱裙一扬,连城俯身恭敬地跪在南阳侯就寝的金殿外,几个侍婢垂首退出外殿,临走时,左右两边的侍卫缓缓推动金銮雕花的厚重门板。
“咣”一声,连城低垂下眼帘,身后是金龙玉凤的高门,身前是蛛丝缔结的纱帐,夜色深沉,外殿内的四颗夜明珠被四尊蟠龙纹金的矮柱托着,照的殿内一片惨白。
“嘻嘻……”
隔着纱帐内殿传来淫靡的笑声。
“爱妃,快放开孤,王后还在外殿候着呢!”
“让她候着嘛……嗯……人家还没尽兴……侯爷,咱们在试试这个……”
“……你这个小淫妇……”
身下的痛感渐渐麻痹,连城扯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洗去了触目惊心的血迹后,手指依旧的纤白,侧首看向窗外的雨,整个大殿都仿佛随着这雨在晚风中浮浮沉沉。雨声时大时小,断断续续,如美人叹息,若幽怨弦音,连城眼前的景物也随着这晚风吹落的暮雨变得飘飘渺渺……
纱帐内传来令人羞怯的喘息声。
“……侯爷……您说……是王后美还是容儿美……”
“……当然是你美……她不过是个未长开的娃娃……”
连城微微合上眼睑,耳边的雨声变成一种很冷漠的旋律。双拳渐渐紧握,连城竭力忍住欲坠的泪――
哥哥,告诉连城,我该怎么做!?
日上中天,鸟儿的歌声变得越来越欢悦,芙蓉纱帐内终于有了声响,连城虚弱地伏下身子,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王后?”
眼前一黑,连城只觉得头晕目眩,腿上的痛感突然聚集了般地涌来,随着一声呻吟,连城失去了知觉。
狂风,怒吼而来,折了柳的轻柔,残枝零落,惊了深山的鸟鸣,如声声悲歌。一曲又一曲,穿过云际,敲在心坎上。前方是浩浩荡荡的墨骑,墨蛟落在最后,静静地独行,风掠过发梢,撕扯着双肩黑色的披风,使它在身后狂乱的颤抖。抬起头看向阴霾的天空,墨蛟从怀中掏出一方红色的绢纱,然后一个浅笑,轻轻地,落在风中……
“答答答……”一劲黑色的旋风刮到墨骑前列,墨蛟振臂一挥,身后“吼吼……”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喝,马蹄嘈杂,狂沙漫卷,一万精骑向着东隐飞奔而去……
香醪锦被,画阁雕梁,连城一头青丝无力地散在华美的锦被上,娥眉紧蹙,呓语连连,那苍白的小脸无不让众人对其产生怜悯。
“太医,这是……”
“禀国主,王后这是劳累风寒,再加上……呃……失血过多……”
“失血?怎么会?那里?”
枯瘦的指尖粗鲁地翻着连城身上的绸衣,太医立在一旁面露窘色,身边的女侍忙上前在南阳侯耳边低语了几句。
“嗯?”南阳侯猛地蹙起眉头,回身死死地盯着连城,语气森然地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禀国主,王后回宫后!”
“查!”
“是!”
昏黄的眼睛里漫过一丝杀意,老国主上前走近了两步,细细看着床上的连城。
“……不要……不要……万俟大人……”
“咚!”猛地退后一步,老国主浑身气得直颤,深吸了口气,回身问道:“万俟延什么时候寻得王后的?”
“禀国主,万俟大人是前日傍晚寻得王后的,后安排娘娘在府中小住一晚,第二日上朝才禀告的国主!”
“是嘛……”尾音刻意地拖长,南阳侯在屋内左右来回踱了几步,最后转身退到房门口,冷冷地吩咐着:“王后醒了,立刻禀告!”
“是!”
老国主一走,身边一个女侍趁众人不注意,也偷偷地退了出去。
床榻上的连城不安地翻了个身,侧脸埋进柔软的被褥,然后,悄悄地,一丝诡谲的笑意淡淡地爬上嘴角……
“扑通”连城重重地跪倒在南阳侯的脚下,一身白衣衬得原本姣弱的脸越发的苍白,及地的青丝柔顺地散开一圈,像一把黑色的大伞柔柔地圈住连城小小的身躯!这几日连城一直昏睡,刚一醒来南阳侯便登门而至,连城暗暗窃喜,想必这老头子对万俟延还是有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