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腰间风佑欲望的灼热,
“啊……”
低呼一声,连城捧着红透的脸颊滚倒被褥中再也不敢去想……
清晨,连城整装步出内殿,却察觉到空气中不安的味道。
“舅舅——”
楚毓的惊呼惊动了连城,快步走向正厅,看见他正想扑过去保护被侍卫架着的贾一。
贾一的双膝拖在地面上,大厅里地砖寒冷清戚,映照出每一个人的脸。
“把这个媚惑主子的奴才拖出去,仗毙喂狗!”
静安王的脸仿佛罗刹,贾一因恐惧瞳孔变得涣散,楚毓绝望的看着侍卫带着贾一离去,身子无助的颤抖。
“慢着!”
连城冷冷的声音阻止了侍卫的脚步,楚毓像见到救星一样,上前死死抓住连城的双臂,掐的连城直冒冷汗。
“你告诉舅舅,贾一只是仆人,只是仆人!”
连城一甩袖子,将楚毓远远推开,对着静安王冷笑道:“静安王,你可真让我充分体味到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国主这话说得严重了!”静安王假意地笑道。
“严重?什么叫严重?我困身于此,遭你们叔侄二人侮辱这不严重?在我这太乙殿,静安王想来便来,想杀人便杀人,这不严重?我南阳虽弱小,但也是五陆之一,静安王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哈哈,国主莫怒,老夫今日是逾越了,只怪老夫恨铁不成钢,如今我西泽泱泱大国,竟然无一子嗣所继,虽说侯爷还年轻,可这喜人的癖好……实在让老夫担忧啊!”
连城冷哼一声:“那王爷就杀吧,杀完宫内的在杀宫外的,天下美貌男子数以万计,只盼着王爷有杀尽的那一天!”
静安王尴尬地笑了两声,示意手下放了已经吓软的贾一,冷冷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楚毓,上前对着连城说道:
“听说前阵子送来的蛟人被国主调教的很好……”
连城转身秀眉一扬,怒道:“王爷送出去的东西也作兴要回去吗?”
“呃……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太乙殿有侯爷以外的男子实在是……”
贾一是从小净身的仆人,风佑也是扮做太监进来的,想来墨鲛的确也是除楚毓以外惟一有“能力”的男子,连城明白静安王的意思,楚毓好男色,他是怕万一有差错,连城所生的孩子不是西泽的骨血。
连城一步步走向静安王,直到近得可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鼻息,静安王大窘,想后退,却被连城一把拉住前襟,眯着眼睛冷笑道:
“静安王认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吗?你可知蛟人在南阳的地位?你认为我会和一只畜生欢好吗?”
“国主莫要激动了!”静安王笑着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手,“老夫当然不会那样去想国主,只是……这蛟人毕竟是蛟人,若是他对国主冒犯……呵呵,老夫以为,既然国主不愿意将他关在笼中,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老夫代为看护吧……来人啊……”
连城浑身一震,身体紧张地颤抖,不能带走墨鲛,绝不能!
心中一急,却猛然想起什么,看着身边的楚毓,倏地倒了过去,楚毓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连城当即在他怀中干呕起来。
静安王当下一愣,脸色乍见喜色,门外的侍卫得讯赶来,跪着问道:
“请王爷吩咐!”
“请太医!快请太医!”
“太医,你可确定?”
“王爷,老夫坐诊四十年,这喜脉是不会诊错的,国主只是胃口不好,腹中无物引起的呕吐罢了!”
静安王长叹一声,掩不住地失望,遣走了太医,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应付,径直出了太乙殿。
连城也长长松了口气,没想到静安王盯地这样紧,自己和楚毓也仅仅一日未同房而已。忽又想到墨蛟,静安王今日忘了,不代表他明日不会再提,墨蛟在这太乙殿是万万留不得的,必须尽快送出去才行。
心中着急,一翻身就下了床榻,在大殿里四处奔走寻找风佑的身影。
“找我?”
高大的柱子后面突然探出一个脑袋,连城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看向风佑。风佑从柱子上滑了下来,跳到连城面前懒洋洋地问道:“什么事?”
“快想办法把墨蛟送出去,不能让他再落到静安王的手上!”
“想什么办法?”风佑一摊手,指了指立在不远处看着小鸟发呆的墨蛟说道:“他现在呆呆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在西泽你也没有可信任的人,也没有将他安全送出的借口,你想怎么办?”
连城虽深知风佑所说,可却掩不住心焦,冲着风佑无理取闹地喊了起来:“那你说怎么办?你要我眼睁睁地看他像牲口一样地被带走,被虐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