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故事,自己没理由那么伤心。助人为乐,被救助的可能不会乐。说的无情,道理都是一样的。草草没觉得自己凉薄,就像林黛玉说的:今天我给你挖坟,明天谁给我下葬。她哭的时候又有谁来支撑呢?
沈备好运,碰见自己了!
草草无端生出许多感慨,试图消除那些类似的回忆。
男人不会像女人哭起来没完没了。充其量也就是嚎几声,沈备更多的问题是急火攻心,又一天一夜没休息,身体撑不住了。一路上不过是强自支撑,到了家里卸下伪装,人也就崩溃了。
草草见他声音小了些,便轻拍他的肩膀,半扶半抱送回卧室。沈备也没有勉强她,翻个身闭眼睡觉了。
草草关上卧室的房门,屋里还有昨夜的酒味,打开窗户,通风换气,收拾卫生。又煮上小米粥放些补血益气,清心败火的,忙活妥当了,这才洗洗手,席地坐在客厅阳台的瑜伽垫子上,看着远处凝固的大厦发呆。
她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要想什么。爱情之类的话题已经列为禁忌,情爱早就变成肉欲的代名词,她只想过一天算一天,却遇见了沈备!
在朝阳门的那个拐角,当污水溅到自己身上时,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和他之间不会“清白干净”?
草草苦笑一下,打开音乐,声音调到若隐若现,在吟诵和风声中慢慢的摒弃疲劳和压力,还有那些扰人的情丝。
沈备一直在沉睡,眼看到了晚饭时间,小米粥变成了冰粥,还是没醒。草草看见他的手机,还放在桌子上,想起这里有他的充电器便插上充电。刚开机不久,“嘟嘟嘟嘟……”振奋的军号在这个时刻显得有些突兀。
草草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乔小芮”。想了想,推开卧室门,沈备正在和眼皮打架,竭力睁开:“谁的?”
“来电是乔小芮。”
“你接了吧!就说我今天不去了。”
草草犹豫一下,接通电话:“你好,这是沈备的手机。”
哪边传来突兀的沉默,旋即有个女子的声音轻轻的问:“您是哪位?”
“我是……”草草看看沈备,厚厚的窗帘挡着下午的阳光,昏黄的台灯照在他的脸上多了许多纵横交错的纹路和疤痕,“您如果有事可以和我讲。如果不方便,沈备明天去上班,或者让他回给你。”
“那就……麻烦你告诉他回个电话。”乔小芮的声音多了许多说不清的东西,草草明显感到一丝敌意从电话中传来。
“好的。再见。”
挂断电话,草草站起来想走,沈备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
沈备挪了下身子,让出一块地方,“陪我躺会儿。”
屋里很安静,安静里带着一种可以让人遗忘不安和孤独的温暖与清凉。舒服的让草草忘了沈备似乎有点“变态”。顺从的躺在沈备身边。伸手把台灯关掉。
草草已经换了家居服,其实就是吊带上衣加长裤。沈备紧紧的抱了她一会儿,身上慢慢渗出汗的味道。草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似乎也需要这样的安慰或者拥抱。
“草,”沈备调整一下头的位置,稍稍离开,“我们就这样吧。我养着你,不谈感情。太伤人了!”
草草鼻头酸酸的:“嗯!不谈。就这样吧!等有一天你要结婚了,我就给你送礼;我要结婚了,你也要包个红包给我。”
沈备叹了口气,下巴磨蹭着草草的额头:“不了,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了。要是有一天你有想嫁的人,就告诉我一声。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呵呵。”沈备深深的吸了口气,低沉的笑出声。
草草往他怀里扎了扎,轻轻的应了声:“好。说话算话?”
“算话!”沈备说。
安静了一会儿,草草抬起头摸着沈备挺直的鼻梁,说:“沈,知道我想什么吗?”
“什么?”沈备沿着她的手慢慢的移动头部,半张脸已经在草草的手掌中磨娑。空气中浓重的呼吸,带了厚厚的情欲味道。
“我想……”草草慢慢的说,轻轻的跨坐在沈备身上,把他压在身下,“我想你。想你进来……”草草坐在沈备两腿之间,退掉裤子,轻轻压在沈备突起之处。双手沿着沈备的胯骨滑动,直到彼此紧密相贴。便坐直了身子慢慢的磨蹭着。
沈备双腿动了两下便没了羁绊,粗重的呼吸明显带有忍的味道。双手握着草草的细腰,有点颤抖的说:“你……准备好了?”
草草俯身贴在他的胸膛,轻轻的舔着敏感的小点,舌头打着转:“你说呢?”
沈备肌肉一紧,正要动,草草一把按住他:“今晚,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