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被这个思想彻底征服。
没错,这位云大将军美大叔无论从气质还是言谈举止,在在都完美诠释了‘岳父大人’四个字。
这么想着,我便冲破了心理障碍,先对他友好一笑,然后抱拳施礼,刚开口说了一句:幸会。就被老远处传来的脆亮声音打断了。
脆亮声音的内容大体是:
“爹,爹,你终于赶到了,想死女儿了。”
“……”
白天说人,晚上说鬼,要不要这么准啊?而且这个声音还是……
我僵硬着唇角的微笑,僵硬向后转去,一看之下,果不其然。
云娗姑娘活蹦乱跳的朝着大门奔来,喜上眉梢之色充分表达了她的雀跃。
云中歌?云娗?大将军云中歌是我新收的徒弟云娗姑娘的爹,好吧,我真是猪脑袋。
云娗奔过来后,看到了我,先是愣了愣,然后还是很有礼貌的对我鞠了一躬,乖巧的叫了声:“师父。”
我僵笑着,能怎么样呢?
对美大叔点了点头后,便黯然回身,耳中还些微听到他们说的话:
“她是你师父?什么时候的事?太胡闹了,简直不像话。”
“哎呀,不是那样啦,女儿也是逼不得已的。”
我:……
敢问这位菇凉,我独孤嫣可曾哭着喊着让你给我磕头,叫我师父?拜托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大家都是为了无涯……对了,无涯。
云娗喜欢无涯,瞎子都看得出来。云娗的爹是将军,将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岳父大人’的慈祥……那无涯……就是他看上的女婿咯?
这么想着我就差不多能把无涯、云娗和云中歌之间的关系捋清爽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去找无涯一起回蜀山了吧。
毕竟孩子大了不由娘,无涯虽然聪明,有能力,有抱负,如果能多一个大将军的岳父做靠山,想必将来的路也会顺畅一点,我这个师父的又怎么能阻挡他的前程,埋没他的机会呢?
算了,算了,不就是回蜀山嘛,我又不是不认路……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把老二撬起来,塞入了马车。
秋榕执鞭赶车,老二还好,胡小人顶着重重的青影,靠坐在马车一侧,睡眼惺忪的模样我见犹怜。
我的精神却是出奇的好,昨夜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起来收拾随身行李,天还没亮,就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赶路,可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觉得困,不觉得累,两只眼睛瞪得乌溜溜的,盯着随风起落的窗帘,乐此不疲。
眼前闪过的尽是无涯、云娗和云中歌的笑脸,脑中回想的尽是和无涯在一起的画面,还有他的吻,他的抚摸……
那个挨千刀的魂淡。
“师父,日头过午了,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
“掌门,快傍晚了,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
“你不累,我累!停车!”
我:……
秋榕猛然勒紧了缰绳,让我一个不稳,迅速倒了下去,幸好老二眼明手快,及时抓住我的胳膊,否则,我将会很荣幸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马踩死的掌门。
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到了临安地界,秋榕带着我们随便找了间客栈投宿,我不想吃饭,等小二安排好房间之后,我便提出想回房间,老二说要送我,我也懒得推辞。
上楼的时候,老二小心扶着我的胳膊,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看了很不爽,我无奈说: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老二默默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头顶,宠溺道:
“有事要说的是师父吧。”
我面上一红,嘴硬道:
“胡说八道,为师什么时候说有事了?”
老二但笑不语,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我无端心虚起来。
直到入房门的前一刻,他才缓缓说了一句:
“师父,齐大非偶。柳无涯……不适合你。”
“……神经病!”
说完之后,我只觉耳根发热,迅速将自己关入房间,背紧紧抵在门后,那种被人当场揭露心事的尴尬,使我狼狈不堪。
老二干嘛说那句话呀?还有,无涯到底是他的师兄,他怎么能连名带姓直呼其名呢?真是混蛋。
我的脑海中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为什么我偏偏除了无涯,其他什么都不想呢?我也是混蛋。
但最最最混蛋的,还属柳无涯……他,他,他让我明白,原来心疼,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