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平又白了一眼惭愧的小白。
齐宣见他们如此,也忍俊不住,终于道出了事情真相:
“哈哈哈,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怀笑了,三姑娘真是在下的开心贵人,走到哪里都能让在下心情舒畅。”
说着,只见他从颈上拉出一块晶莹的物件,韩平一看,可不就是那个令小白失去理智的‘桂花糕’吗?
小白见到那个,又像是失去了控制般,忽然从囚车中立起,哈巴狗一样趴在囚车边上,韩平看不过去,踹了它一脚。
“这是阴极玄玉……”齐宣故意将东西送到小白面前炫耀了一番,才说道:“相传是上古神器玄极云珠的……爱侣。”
“……”韩平觉得自己的脑袋又那么片刻是空白的,他说什么?
爱侣?一颗破石头,还有爱侣?别把人的大牙笑掉了吧。
齐宣炫耀够了,恶劣的又将玄玉收回了衣内,小白嗷嗷两声,终是无法,又退了回去。
韩平深叹一口气,对于发生的事情始料未及,所以也无从防范,找小白麻烦,不过是觉得输得冤枉,但输了就是输了。
不再理会趾高气昂的齐宣公子,韩平掉转了个面盘腿而坐。
可是被她勾过来的齐宣公子又岂会就此放弃戏弄?只见他高坐马上,噙着微笑,上挑的桃花眼盯着韩平别过去的侧脸,说道:
“三姑娘不想知道我为何会那么巧出现在你们爬出来的地方吗?”
韩平提不起兴致:“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
“会。”齐宣大方许诺。
韩平冷笑一声:“你会说,我也不会信,所以你还是别说了。”
心中大体知道这厮想说什么,韩平在潜意识中有些抗拒知道。
齐宣挑眉点头赞扬道:“三姑娘果然豁达。但是,你既然已经同意随我回齐国,那么我们今后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又岂能有秘密?所以,有些事情即便你不想知道,我还是会告诉你。”
不等韩平拒绝声起,齐宣便开始了滔滔不绝: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齐国此次出使大京,全是璟一手策划,安排的。我与他是表兄弟,他的母亲是我的姑母,父皇与姑母一起长大,感情甚好,我父皇说,姑母从小便是聪明绝顶,这一点,你应该能从璟身上看出来吧。”
齐宣的嗓音不似李淮璟柔和,带着北方特有的硬气,一声声都敲在韩平的心上。
“大京皇帝怀疑璟不是他的孩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除掉他,而事实上……他猜得没错。”
齐宣的这句话终于引起了韩平的兴趣,只见她回头冷然看着齐宣,正经的模样让齐宣委实不习惯。
“那李淮璟是……”
她曾经想过,一个皇子的血脉不纯总不会是空穴来风,但这样隐秘的一件事情,却被这个家伙,在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作为谈资云淡风轻的说出来,简直太奇怪,太可悲了。
齐宣看透韩平的眼眸,无所谓的笑答道:“是前太子,大京皇帝未篡位之前的……太子。姑母与他认识在先,一心想要嫁给大京朝的太子殿下,做太子妃,没想到阴错阳差之下,嫁给了他的弟弟,嫁给了那个谋朝篡位的小人……”
对于文宗皇帝篡位的事情,韩平初涉官场的时候也略有耳闻,但由于文宗当年对这件事打压的相当严重,这才没有引起轩然大波,但是,听闻前太子是病逝,又怎会与后妃私通,还生下一个孩子呢?
除非当年前太子并没有死,而是被文宗软禁在宫中……
“那李淮璟身上的毒,是皇上下的?”韩平周身一片冰冷,这使她想起了李淮璟的体温,从前只是觉得他心术藏得太深,叫人琢磨不透,现在知晓了他的身份,他的痛苦,他的无奈,韩平只觉得庆幸,他所经历的一切没有毁掉他的信念。
“是。”齐宣答得干脆:“不仅如此,他还命人将一个十岁的孩子折断手脚,喂上剧毒,投入冰潭之中……”
齐宣的话,字字如钢刀砍在韩平心上。
“不过,也算是璟的运气……正因为如此,才让他遇上了国师。”
韩平想了下,开口又问道:“是李淮璟的师父吗?”
齐宣意外的看着韩平,冷笑溢出唇角:“是啊。如果知道断手断脚就能够让国师收作入室弟子,那我也肯做啊,只是我没有他的幸运罢了。”
齐宣话中的不屑让韩平不禁问道:“他可是你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