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毓眼亦未抬:“回皇上,丧权辱国之事,齐国自不会去做,烈日弓虽然宝贵,却也不值得倾一国之力相夺。”
在来的路上,蒲公公便已经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韩毓。
文宗想了想,不觉点头,道:“韩卿言之有理,那依卿所见,对于齐国此次挑衅该当如何解决?”
韩毓沉吟片刻,简道:“兵来将挡,见招拆招!”
文宗皇帝抬眼看了看韩毓,见她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油盐不进的清高样,又看了看温润如玉的太子,自龙案后站起走出,捻须道:
“那你可知,韩平今晚自动请战,韩卿当如何安排?”
韩毓在听到韩平两个字时,终于第一次抬起了头,冷冰冰的,一潭死水般的琥珀之眸中掀起些微迷雾,思虑片刻后,才道:
“上对中,中对下,下对上。”
“哦?”文宗走下殿,来到韩毓身旁,问道:“韩卿觉得韩平是上等马,还是下等马?”
韩毓头也不抬,镇定自若般答:“下等。让她压阵,对应第三关。”
“那我方真有把握赢得前两场?”李怀昶听韩毓这般安排,不禁开声询问道。
韩毓难得对上他的眼,冷冷说道:“赢不了,就让韩平死守第三关。”
李怀昶也自龙案旁走下,眉头不自觉蹙起,道:“她可是你妹妹。”
韩毓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但依旧没什么温度:“那又如何?她是我妹妹,你心疼什么?”
被她当众这么一说,李怀昶就是再想为韩平求情,也开不了口了,他暗自拂袖,退至一旁,静观其变。
文宗一挥手,让侧立在旁的大臣们全都退下,偌大的太和殿中立刻空旷起来,他来到韩毓身旁,问道:
“韩卿可有把握,连赢两场?”
即便是牺牲韩平死守第三关,那也是冒险之举,现在谁都不知道齐国会出什么比试来为难他们,最保险的做法便是取得先机,赢两场再说。
韩毓单薄的肩膀一动,呼出一口凉凉的气,幽幽道:“那就看皇上能否请得动‘那里’的高人来做上等马了。”
文宗自然知道韩毓口中的‘那里’是指哪里,他想了想,又问道:
“那中等马是……”
韩毓双手拢入华服袖中,挺直脊梁,面无表情道:“韩祁……”
她也知道,这个机会本不该落在韩祁身上,若用韩峰的话,自然胜算更大,但是,韩毓考虑到韩祁初授将王之职,是万众敬仰的新星,此刻的韩祁,需要各方面的支持,但也同时需要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这样才能让韩家立于不败之地。
文宗当然知道韩毓此刻的心思,但事已至此,他还得靠韩家来渡过此次危机,有些事情就只能暂且忍下,容后再说。
平静的夜,华贵的宫,都因为齐国使团的到来而变得波诡云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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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与李淮璟很快便回到了他们的小院子。
苏莫行与紫电小美人不在家,只有小白摇着尾巴,一路伸腰,一路哈欠着迎了出来。
若是以前,韩平铁定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跟小白疯一阵,可是今晚的韩平却有些不同,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将目光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
她近乎痴傻的盯着他英俊的侧脸,恨不得爬到他身上,钻入他肉中,霸占他的心房,让他从此以后,满心满眼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李淮璟一路上没少躲避韩平炙热的目光,奈何韩平盯得实在是紧,也不说话,也不笑,就那样痴痴傻傻的盯着他发愣。
进了院门,李淮璟终于忍无可忍道:
“你想上就上,别用那小眼神勾人了。”
将他勾得心猿意马,又不付诸行动,着实无趣。
可刚这么想着,韩平便眼前一亮,几乎是用豹的速度扑向了李淮璟,抱着他的脸就开始狂亲。
李淮璟用残存的理智将某头失去理智的疯子拉进了房,韩平的热情几乎淹没了李淮璟,他手忙脚乱,手脚并用想将人从身上扯开,想把房门关上,想先营造出一个好的环境再战……
可是韩平的热情便如火一般蔓延了整个房间,李淮璟避无可避,只得缴械投降,被某头发了情的豹子压到了床上。
“韩平,你别冲动。”
若是以前,打死李淮璟他都不相信自己能够说出这句话。向来只有韩平让他别冲动的份,没想到现在说的竟然是他。
韩平不给他有喘息的机会,将他脸上亲了个遍之后,便急色鬼般覆上了他的双唇,边啃边咬,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