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有蔓草(32)
“白夕,我能在葡萄架这边搭个秋千吗?”
“当然能啊”
他们在院子里的说话声,引得了隔壁邻居家的狗,汪汪汪地叫了几声。
陶兮想起她小时候养的小黄狗,狗很黏人她,送她去学校,放学时,它会跑老远来接她,热情的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在她周围窜上窜下,好像好久没见似的,其实也就半天。在它眼里,陶兮就是它的全部。在陶兮看来,它是她的朋友,她吃什么它就跟着吃什么。爸爸说她太宠它了,它都学会挑食了,可是陶兮才不在乎,依然把好吃的都分它。可是,好景不长,小黄狗在两年后走了,它误食了别人放的老鼠药。陶兮眼睁睁的看着它在墙角痛苦地挣扎着,它冲她汪汪汪地叫着,不让她靠近,陶兮心都快碎了。它最终还是离她而去,陶兮抱着小黄狗的尸体痛哭了好久,妈妈安慰她说,再给她养一只,陶兮不同意。小黄狗在她心里的地位,谁也替代不了。她也不想再次经历这种失去的痛苦。
时间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回想起依然历历在目,陶兮不禁得湿了眼眶,她抹了抹眼睛。这一幕被白夕捕捉在了眼里。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起我小时候养的狗了”陶兮撑出了一个笑脸。
☆、酒壮怂人胆
周一的午饭,惯例是三个人一起吃,白夕看着那俩人吃得津津有味。
眉头一皱,“我觉得我该收点伙食费”,于是把手一伸。
“行,多付一倍工资”白盛夏头也不抬的说。
“你呢?”白夕把手转向陶兮。
“嗯……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员工,能不能打个折?”陶兮用手指比划道。
“不行,打折是对我厨艺的侮辱”
“那我不吃了”陶兮装作赌气地把筷子一丢。
“当然,我又没说一定要用钱,其他的也是可以的”白夕眯着眼笑着上下打量陶兮。
白盛夏默默的把自己那份端到角落的桌上吃去了。
陶兮存心捉弄白盛夏,使坏一笑,故意对白夕说道“求包养,会暖床”。
这句话对白夕倒是很受用。不过,白盛夏却差点喷饭,又默默端起碗走出了办公室,继续在里面待着,别说吃下去,不喷出来就很好了,可怜的单身狗(狼)。
白夕毫不介意电灯泡的去留,俯身在陶兮耳边说道,“这句话我记下了,我期待着”。
于是,陶兮的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九楼的流言蜚语又开始到处流窜,久了之后,陶兮便觉得不痛不痒了。他人的嘴怎么堵得住,管好自己的言行就好。
周五晚上,陶兮所在的部门团建,她作为新成员更是不能不去。
“下班后你自己先回去啊!”陶兮给白夕发着信息。
“好!不许喝酒啊,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完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嗯,好”陶兮看着手机笑着,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噫!小兮呀!你瞧你笑得跟个傻子一样”阿嘉玩笑道。
“哪有”陶兮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
“对了,今晚苏漫也会去。咱一会儿早点去,尽量别和她坐一块儿”阿嘉小声说道。
“嗯,我赶快把手里的事儿做完,早点走”。
苏漫,是她们部门的副经理,长得颇有姿色,父亲又是盛世股东之一。平日里,趾高气扬,走路眼睛长在头顶,一股子傲慢气。办公室除了个别势利眼外,大都不愿和她往来。还好,她也不常来公司,大家过得还算舒适。
晚上,陶兮作为新人,自然地被劝喝酒。苏漫看陶兮和白盛夏走得很近,心里不爽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拿捏到陶兮的差错,不好发作。今天,故意搭讪,还拉着巴结她的那几个人,一直劝陶兮喝酒,存心想让陶兮出丑,然后看笑话。
然而,苏漫却不知道,喝酒这件事,陶兮她爸可是从娃娃抓起。几岁时,她爸就用筷头沾酒给她偿,慢慢地,每到逢年过节时,她就可以陪长辈喝酒了。说起这事,她妈不知道骂了她爸多少次,说‘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像什么话 ’。
虽说酒量还可以,但也展架不住那波人拼命劝,阿嘉也帮她挡不住了。陶兮趁着去洗手间时,给白夕发了信息,随便洗了洗脸,让自己没那么晕了。
信息刚发过去,白夕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马上到,等我”
“好”
陶兮刚坐下,苏漫又端着酒走了过来。
“陶兮呀!你这酒量真不错,我真该向你学学呢,来!咱俩再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