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络又重新坐回了他的龙椅,靠在软垫上,好整以暇的说道:
“你的妻子是齐国人,被朕圈禁起来了,步将军若是答应今生今世再不见那女人,朕便原谅你这回,否则的话……”
随着萧络的一个眼神,镇国公立刻会意,双击掌心,从外头唤入十多名早已等候在外的御林军,他们将步覃围在一个大圈中,所有的枪头都对准了中心地带的步覃。
“否则如何?”
步覃一声长啸,平地而起,随手抢过两名御林军手中的长枪,徒手掰断,抛到了剩余御林军身上,围在他身边的人只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别说站立,就连坐地都觉得倍感压力,迫不得已的躺了下去。
中元殿中涌起一股劲力,萧络面容狰狞,在帝座上指着步覃叫道:
“步覃通敌叛国在先,行刺圣驾在后,来人呐,杀——无——赦!”
所有的御林军一拥而入,步覃抢过一根长枪,横在身前,在蜂拥而入的御林军还未全都入殿之时,便将他们又全都推出了殿外,倒成一片。
“步覃自问忠君爱国,为国家效力不留余力,曾迎战大小一百二十场战争,南辽之战,步家三千精兵对战辽源三万,步家军死伤过半,尽数歼灭辽源乱贼;雨田之攻,步家三百探子尽数折在雨田之战,为国带回无数情报,最终赢得战争……”
步覃一边与蜂拥而至的御林军做生死搏斗,一边历数历代功绩,霸道的拳脚无人能近得他身,愤怒的言语更是让他气势逼人。
御林军中也有曾追随他的将士,知道步家世代忠烈,绝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之事,奈何皇命难违,他们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他们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对手,然后,毫无悬念的被神拍飞。
萧络在左相和镇国公的陪同之下,也走出了中元殿,看着步覃在宽大的广场之上,越战越勇,如神附身般生人勿近。
一刚劲身影窜入了战圈,步迟一把拉住步覃的手,对他吼道:
“覃儿,你还执迷不悟吗?当真要让自己陷入那万劫不复之地才肯罢休吗?跟我走!”
步覃发力一推,将步迟推得后退两步,只见步覃如今已杀的双目通红,根本听不进任何言语,一记长啸:“滚——谁挡我救人,我就杀了谁!”
说着,步覃便将手中的一把长刀猛地射向步迟,步迟徒手接住,身子却不由自主向后倾斜,手掌被刀锋刮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大怒,冲上前去想要阻止步覃。
两人缠斗在一起,难分你我。
中元殿外,镇国公赫连成对皇帝请命道:“皇上,步覃勇猛无敌,步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要不要多派些人手来助步帅一臂之力?”
萧络淡定的看着场内鹬蚌相争,没有说话,左相李尤却在镇国公的脑门上敲了一记,醍醐灌顶般点醒了他:
“你傻呀,如今横竖是都是他们步家的人在打,不管谁输谁赢,对皇上都没有坏处,步迟能将步覃拿下最好,即便不能拿下,被步覃所伤,那也不错,咱们还可以顺理成章把错都推在步覃身上,让南宁二十万步家军看清步覃的真实面目。”
镇国公幡然醒悟,对萧络连连请罪。
萧络勾唇一笑,招来了贴身太监刘朝,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之后,刘朝便果断领命而去。
步覃被大军包围,想要飞身而出去搜寻席云芝的下落,却被步迟缠住,当即发了狠性,不再顾及步迟身份,与他打了起来。
步覃的武功偏于刚劲霸道,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步迟功夫自不如他,再加上也有了些年岁,体力稍逊,两人过招百余回之后,便明显感到了力不从心。
步迟被步覃的一记刚猛掌力打得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步覃正待冲出重围,只见中元殿外一抹素色身影抢夺了他的眼球。
脸色惨白的席云芝被带到了中元殿外。
看见被御林军包围的步覃时,吓得惊叫:“夫君,你快走啊。不要管我了。”
步覃如着了魔般往席云芝走去,竭力清除着眼前的障碍,萧络被他气势所摄,一个手势,只见刘朝便从旁边的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大刀,架在了席云芝的脖子上。
萧络淡定自若的走下中元殿的石阶,对步覃说道:
“你再敢向前一步,朕便要她血溅当场!”
步覃紧捏着拳头,额头爆出青筋,咬牙切齿的说:“你到底怎样才肯放了她?”
萧络一伸手,身旁自有人给他手上递上了一把弓箭,只见他当着步覃的面,瞄准了他,只听萧络阴险的勾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