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从来便是如此,所以并没有引来太多的注意。
她将整个人都吊在一名俊美男子身上,六驸马对此人嗤之以鼻,很不待见,朱富后来才知道,这是二公主的侍郎,名为承欢,不男不女的样子,床上功夫和嘴上功夫都十分了得,很会讨人欢心,是二公主养的众多男宠中最得宠的一个。
喝过酒之后的朱富仿佛变了一个人般,神情冷淡,一点也没有了从前的热情,二公主被他那双冰冷的眸子打量着,竟不可抑制的心动起来,放开男宠承欢的手臂,妖娆万分的走到朱富面前,大胆勾住他的下颚,微微上挑的凤眼中满是暧昧,丝毫不管此举已招来旁人指点非议。
男宠承欢见自家公主如此见异思迁,自是面上无光,看着黑不溜秋的朱富,暗咬银牙恨在心,却也无计可施。
朱富抓住二公主挑逗人的手腕,冷冷瞥着,这般姿势自外人的眼光看来却像是二人在**般,二公主勾起嘴角,有些意外,却只是瞬间便适应过来,露出一副猎物终于上钩的神情,整个人柔弱无骨般软进了朱富怀抱。
朱富缓缓眨了眨染冰的墨玉双眸,仿若流光暗涌,二公主心跳漏了一拍般悸动起来,情不自禁将自己丰盈润泽的双唇凑了上去。
如此大胆的行径,即便是在民间也是震惊四座的,小姨子勾引姐夫本就骇人听闻,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就在两人的唇瓣快要碰上的时候,二公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朱富面无表情将之扛在肩上,在众人惊诧的抽抽气中,大刀阔斧走了出去。
二公主本也是风流至极的妙人,喜爱乖巧听话的漂亮男人,但对粗狂霸道的男人更是有着难以言喻的向往,朱富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是惊世骇俗,但在二公主看来却是十分刺激。
“死鬼,快将我放下,这般急色作甚?”虽然是这么说着,二公主青瑶的手臂却不自觉的攀上了朱富强健的肩头。
朱富扛着二公主去到廊下,宴客宫殿内正是人流如织,宾客上席之时,朱富冷着面孔,猛地将肩上之人投到了院中的玉井之内,‘扑通’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如诗如画的宫殿内,喝酒的,说话的,调笑的,行礼的,凡是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呃,请问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们好像看到那个如黑熊般恐怖的大驸马扛着二公主出去了,然后——把人丢下了深井——丢下了……深井?
深井?!!!
“天哪,二公主掉下井了,快救人!”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醒悟过来,着急忙慌的喊叫道。
随着这一声喊叫,宴客宫殿内乱作一团,‘行凶’的大驸马朱富——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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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将二公主抛下深井,不知所踪。’
这是池南走入宫殿后听到的最惊悚的一句话,但她自持冷静,并没有在面上表现过多,若有所思的走入殿内,看着原本安排给她和朱富的坐席,菜肴与点心没有动过的痕迹,这不是朱富的风格,看到一旁手持酒壶酒杯的六驸马,池南冷冷问了句:
“朱富喝酒了?”
六驸马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池南这才露出一个‘怪不得如此’的神情,然后招来白发玉卿,面色凝重的出了宫殿。
☆、18 驸马撒野
“公主,驸马会去哪里?”玉卿跟着池南进了御花园,看了看四周后问道。
池南双手拢入袖中,面带些微愁容,站在一株并蒂海棠树下,仰望星空,冷冷道:
“等。”
池南说完这个‘等’字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立在繁花似锦的海棠树下,闭目养神。
玉卿无语的看着池南的背影,与身后的一队禁军对视一眼,等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从东南方传来了一阵碎石爆炸般的声响,惊天动地,池南张开流光暗涌的墨色双眸,沉下脸庞。
“那是……”玉卿从声音的方向判断地点,后大惊道:“是太后的元阳殿。”
“走吧。”池南微微蹙下眉头,冷然说道。
玉卿大手一挥,身后禁军紧随其后,大家都在心中赞叹,不愧是长公主,竟然能够未卜先知般知道宫里会出事。
当池南他们赶到元阳殿之时,只见两个男子正缠斗在一起,片刻后,朱富便用一身蛮劲将对方摔出去老远,撞在元阳殿中的老槐树上,又是一阵巨响,树叶纷落。
而盛装打扮的太后娘娘,如今被吓得瘫坐在地,搭着一名小宫女无声哀泣,夏侍卫长领着一队巡逻侍卫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帮谁打谁,场面极其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