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还言辞犀利,激得大哥走近几步,把枪对着他。我强烈建议大哥做|掉|老宋,说那个法律顾问团队跟智囊团也差不多,警察都听他们指挥。大哥还没说什么,老宋就骂我忘恩负义,我跟他你一言我一语吵个不停。大哥正头疼,身后便悄悄靠上一人,极轻地摸了他一记屁股,似有若无的痒,仿佛被蚊子盯了,他下意识用拿着遥控器的手去抓,手掌刚松开,就被人夺了遥控器。
那人跟他搏斗起来,我趁机逃脱,大哥手里却还有枪。老宋拉了我一把,下一秒枪声响起,他手上用力,便抱我入怀。那哥们估计是盲打,连着响了好多下,我便有幸体验了电视剧里的唯美躲法,被老宋护着脑袋和后心在地上滚。
等枪声停下,那哥们也被制服。枪|落到制服他的英雄手里,英雄也有专门的工具绑他,偏他还要挣扎,只能当场给他一|枪。
大家惊呆了。
这、这、这是警察还是黑|道?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英雄慢条斯理地取出那只手机,将手机背对自己关了直播,再取出一副塑胶手套戴上,在大门口蹲下来,以一种极专业的姿势观察那颗|炸|弹。
这下大家多少安心——这是要拆|弹|啊!
不知是搏斗之间大哥枪法不准,还是电视剧的这种躲|子|弹方法确实有用,我跟老宋都没被打|中。我看他一直垂着手,问他是不是脱臼了,他说死不了。
英雄就是英雄,三两下就拆了炸|弹,刚开门警察就蜂拥而至。迟源居然也冲了进来,虽然还是学生打扮。
他问我有没有受伤,再朝那英雄一点头,“师兄。”
师兄没理他,只看着我笑,“我早退役了,现在是保镖。”
老闻的保镖。
警察抬走垂死的罪犯,迅速将在场所有人送去医院。
不包括英雄。
他本就是他们内部出来的,做笔录什么的肯定能滴水不漏,一切都是拔刀相助,开|枪|也是正当防卫,同时也能以低调为借口,不公开自己的身份。
迟弟弟跟着去了医院。老宋伤了手得打石膏,老师同学都围着关心,我被挤出圈子,看他没大碍就想走。迟源觉得不合适,拉着我跟他道谢,没忘发挥上一句:“多亏老师照顾暧暧,我们会常来看您的。”
老宋表示当不起,“我可不是你老师。”
演完戏格格就把迟源甩开,他吐槽我无情,我懒得理睬。
我发现老宋似乎有点儿喜欢我,才会顺势拿他当挡箭牌。
但我又不确定。
这次事件闹得很大。普遍流传的版本是黑|帮蓄意报复、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民众都很无辜。仍有小道消息疯传我跟我爸的八卦,夸张的还说我们父女共侍|一|贼……我爸还有点可怜的人脉,总算阻断了谣言的扩散。但我知道老闻未必没有出力。
他愿意出力,我只管受着,却不会回应。我爸跟他合作智取|黑|帮,如今他在政界更吃香了,算是等价交换。
谣言虽止,风波却还没有过去。
家长联名要求我退学,免得再让他们的孩子遭遇危险。
看来终究是没法毕业了。
人生之中,究竟有多少无用功?
我感觉可惜,又有些释然,主动去校长室时,竟生出一种快感。
我终于可以放弃这块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的鸡|肋,义无反顾地、破釜沉舟地走上另一条早就想走的路。
我办退学手续那天,老宋就在一旁看着。手上打着石膏,又一张扑克脸,简直像尊石像。辅导员看不过去,问他要不要跟着去吃个散伙饭,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我请辅导员在咖啡馆吃饭。她看我吃得香,有些感慨地说:“暧暧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啊。”
我舅以前也老说我可爱,后来我管他要钱的次数多了,他就骂我米|虫。
太子爷很赞成我退学,让我就跟他一起|干,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他说这话时正帮我现冲着一杯卡布奇诺,而我翘着兰花指,只管享受贵妇下午茶。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看格格被伺候舒服了,也就吐露了企图:他有一个心仪多年的女神,回国也有一部分她的原因,奈何人家一直把他当朋友,最近两人好不容易有了点暧昧,对方却开始躲着他,于是他想下一剂|猛|药……
我请他打住:“钓鱼呢,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她想欲擒故纵,你就以逸待劳,早晚有她憋不住的时候,下|猛|药很容易适得其反。”
太子爷问他先憋不住怎么办。
太子爷姓容名候,一听就是个深情守候的男二名。我教他做男主还不肯听,气得不叫他老板,叫他容嬷嬷,“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