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情敌乎
“什、什么?!”扶桑国苹果全喷出来了。
当时我就震惊了!
见过胆大的龙阳采花贼,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居然公然上门叫嚣,连遮掩都不知道。我拍案而起,咬牙切齿地吐了四个字:“乱棍打出。”
圆润上来为我顺气:“王爷保重凤体。”
鸨母眉头一拧,一脸纠结道:“王爷息怒。奴才跟他说,苏公子不是我们店里的小倌,是、是……是王爷的人,不可能见客。”
这话还算动听,我用鼻子哼哼一声,那鸨母继续道:“可那公子说什么都不依,非、非要见苏公子不可。”
我顿觉气血翻涌,一鼓作气冲到了头顶心上。竟敢跑来跟本王抢人,想造反啊!不行,丫都欺负到本王头上了,本王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老虎不发威,他当我洋猫凯蒂啊!
我冷笑一声:“那本王便去会会他。”
在圆润和鸨母左拥右簇之下,我大摇大摆地走到前殿,气场十足地扫视全场。鸨母一指坐在二楼雅间里的一名锦袍男子,轻声嘀咕:“王爷,就是他。”
我点头,示意他二人留下,且独自一人上楼会那神秘男子。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我将面部表情调整到一个冷艳高贵的水平,缓缓地坐在他对面,脸上在笑,心里却早恨恨得已将他从头到脚扎了好几遍小人。
我悠然道:“听说方才公子在大殿闹事,不知所谓何事?”
对面那只孔雀,啊呸,那个男子高傲地睨我半晌,薄唇微动,竟然道:“你是谁?谁准你坐在这里了?”
第一句话就将我呛得哑口无言——好家伙!
确切的说,他看起来不及弱冠,约莫只有十七八样子。一身色彩明艳的锦袍华服,领口袖口皆用金线滚上纯白的雪狐皮毛,浑身上下极尽华贵,看起来极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他头戴翡翠玉冠,小模样长得倒是不错,若是没有那一脸极度倨傲欠揍的表情,倒也可以颠倒众生。
只不过,看那双琥珀色的浅色眼眸,好像不是中原人。
我说:“我是醉仙阁的老板。”
“老板?”他目光微动,略带鄙视地将我上上下下打量几番,冷冷道:“哦,你便是那个不争气的废柴楚王?”
你才是废柴,你全家都废柴。
“咳咳……本王正是。”我笑眯眯地望着眼前的少年,意味深长地告诉他:“少年,替本王问候你全家……”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他显然没明白我的真实意思,只是不耐烦地敲桌子,说:“我要翻苏越清的牌子,快叫他出来见我。”
简直是……太不拿本王当王爷了!
“不行。”斩钉截铁。
他皱眉:“为什么?”
我晃动食指,得意地告诉他:“苏神医乃是本王的人,旁的人想都别想。”
“啧啧,苏越清什么眼光?居然会看上你?”他鄙夷地摇摇头。
我气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去了。真想不到,长得人模人样的少年,居然如此毒舌刻薄。我深吸气正欲发作,他甩出一张纸道:“这张纸上明明写着‘凡醉仙阁之内人’,难道你想赖账?”
我定睛一看,果然白纸黑字七个大字“凡醉仙阁之内人”。这是用以宣传的布告,京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有,本王倒是不曾细看过上面的文字。不用想,肯定是袁君华那厮的阴谋诡计……
哎呀,这可不太好办了。若说苏越清是内人,那……他便要挂牌接客——开什么玩笑,简直荒谬至极!然,若说苏越清不是内人,那他就是外人……不对,他迟早是本王的内人!
正当我进退维谷之际,那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在耳畔响起:“什么事?”
我心下一喜,回头却见苏越清和袁君华并肩而来。乍见少年,苏越清面上的震惊之色一览无余,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不淡定,想来少年绝非泛泛之辈。难道,事情大条了?再看袁君华,他的气色仍不见大好,双唇惨白无一丝血色。他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模样,笑得像只狐狸。
少年见到苏越清,终于满意地笑了:“人生何处不相逢,苏越清,我们又见面了。”
……又?他俩认识?
苏越清显然不太想见他,拂袖淡淡道:“你来干什么?”
少年道:“我来给你捧场嘛。方才我已命手下押了三千两黄金在你身上,本届花魁非你莫属。况且,上次我还有些事没来得及说,是以特来与你谈谈。”
苏越清冷笑道:“你无须多此一举,我并不在待选名单之中。再者,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少年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
我小碎步挪到袁君华身旁,小幅度地拽他的袖子,轻声问道:“喂,这个少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