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这边吐蕃美男刚刚下去,那边鞑靼美男、高丽美男、扶桑美男、南诏美男……等等各种美男又接二连三地粉墨登场。有吹拉弹唱的,有舞刀弄枪的,有表演泼墨丹青的,到后来,连吞剑、钻火圈、胸口碎大石之类的都上了。
好端端的一场宴会,竟活生生地变成了万国美男博览会、杂技表演现场。
我觉得我今天要是不留下几个男人,这些使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奈何我却是如此专一,非“清”不嫁。
于是乎,我只能不停地重复同一个字:“赏!!!”
三巡过后,酒气上头,太阳穴微微抽痛起来,我醺醺然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应付一波又一波上来敬酒的使臣。
我酒量不好,可酒品更不好。
据说某一次,我喝得酩酊大醉,半夜里非要扒了苏越清的衣服,强迫他跟我一起洗鸳鸯浴,他为保清白,只好银针伺候。后来,他便再也不准我碰酒。
可不锻炼,酒量哪里能得到提高?是以直到今天,我的酒量还是在三壶以内,丝毫未见长进。
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个随便的人,就算醉得神志不清,我还是只会对苏越清一人耍流氓。圆润说,这是酒精激发了我体内潜在的欲、望,说得通俗点,就是发酒疯……
话说回来,倘若今天我又喝醉了,等下会不会霸王硬上弓直接宠幸了他呢……我一哆嗦,囧囧有神地又饮尽一杯,眼前渐渐泛起模糊。
直到曲终人散时,我已然东倒西歪,不辨东南西北了。
朦胧之中,似有一道尖锐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向直刺而来,深切的恨意锥心蚀骨,仿佛寒冬腊月里兜头浇下的一盆冷水。我浑身哆嗦,恍惚地抬眸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嗳,真的喝多了,连眼睛都花了,好多小星星啊……
微凉的夜风迎面吹来,昏沉的脑子总算清醒几分。宫人要扶我回寝宫,我不耐烦地甩开他们。好想见一个人啊,谁呢,我想见谁呢,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
春寒料峭,一丝一缕渗入体内,我一手拽紧衣领,跌跌撞撞往前冲。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总之不是寝宫,我想找到那个人,一刻也不能再等,马上就要见他。
身后有人不停地叫我:“皇上,您慢点儿,皇上……”
摸黑走了许久,一片柔和的亮光映入眼帘,霎时心头一暖。我大喜,砰的踹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一头栽进不知谁的怀里。
耳畔有人道:“瑶瑶,怎么喝成这样?来人,快去准备醒酒汤。”
我仔细打量着那张在我眼前晃动的俊脸,哈哈笑了起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笑道:“对,我知道啦!你,就是你,我想见的人就是你!呜呜,我好想你啊,这么久你都去哪儿了,怎么也不来看我,你不要走,我不想离开你……”说着说着,我埋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他将我横抱起来,似嗔怪似心疼道:“别哭别哭,怎么喝这么多酒?”
“因为你不见了,你为什么不见了呢,你不要我了,你一定是不要我了……”
“……我是谁?”
“你是谁,谁,我知道你是谁……”我苦恼地捶打脑袋,那个名字明明呼之欲出了,舌头却像是打了结,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大概是想把我放在床上,可我却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像八爪鱼一般死死扒在他身上,非要将他一同拖下来方才满意。
温暖的重量排山倒海般压下来,湿热的气息肆意喷洒在我的鼻尖,如一阵春潮吹得我蠢蠢欲动。我愣愣地望着眼前那双清亮如月的明眸,红润诱人的双唇近在咫尺。
我伸手抚摸他的轮廓,从灵动的眼睛、到俊挺的鼻子、再到薄薄的嘴唇,每一处都教我万分留恋。他似是轻轻颤了颤,一把握住我的手,弓起身子静静地凝视我,眸底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流淌出来。
我难耐地舔了舔嘴唇,狠狠地吻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船戏?不给哟~不给哟~~你咬我哈哈哈~~~
56船戏不解释
灼热的气息,缭乱的纠缠,我疯狂地啃咬他的嘴唇,不顾一切地发泄心里的怨恨和委屈。他只是温柔耐心地回应我,柔软缠绵,舌尖缓缓逼近,仿佛尝试着用这种的方式赎罪。
苏越清紧紧搂住我的腰肢,将我禁锢在身下。罗带散乱,青丝交缠,在他的唇舌撩拨之下,我竟不可遏制地战栗起来……
唇齿纠结时,火热的呢喃自他喉间溢出,“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这句,又是这句!我最讨厌听他说对不起!
一股躁怒油然而生。我蓦然睁开眼睛,猛地离开,怒瞪他道:“为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