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我猛然吃惊:“你怎么会知道?”
“两年前,我在西北结识了一位友人,可巧,他正是当年给苏王妃送毒酒的侍卫,他亲眼看见苏王妃在他面前气绝而亡,还一把火烧
53当时我又震惊了
我下意识地为苏越清开脱,“苏越清对自己的身世甚是介怀,所谓关心则乱,也难怪李元皓能趁虚而入。”
袁君华轻哼一声,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带他来?”
“我、我们……”
那日,我一怒之下将苏越清软禁在渡月阁,直到今日都不曾去看过他。其实我知道,凭他的本事,若真的想走我根本留不住他。可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真的很生气,或者,我真的很在乎他。
袁君华一针见血点破:“吵架了?”
我尴尬地点点头。
他仰天大笑两声,得意道:“嗳?甚好甚好,我又有机会了。”
幸灾乐祸!我抄起一个软垫砸过去,恼道:“喂,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好好,说正事,说正事。”他顺势接下软垫抱在怀里,脸上虽然收敛了些,可眸底却笑意更甚:“夏国五万兵马压境,三万驻扎在西宁州,其余两万则分布三川口和好水川,李民德纵容手下抢掠,小规模冲突不断发生,挑衅之意已然十分明显。我仔细查看过夏军的布阵格局,发现一个特点,三面夏军呈半包围势,其目的在于敦煌城。”
“敦煌?”
“没错,敦煌城扼住丝绸之路,乃东西通商的要塞。拿下敦煌,夏国的货物便能顺利运进姜国境内进行贸易,说得学术点,就是抢占市场份额,攫取巨额利润。”
我摩拳擦掌地咬牙道:“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淡然答道:“那是自然。”
“如果撕破脸,胜算有几成?”我有预感,这一日不会太远。
袁君华竖起两根手指。
我吞了口口水,结巴道:“不、不会吧?才才才两成?”
“如今西北边境只有当日我留下的一万五千神威军,加上地方守军,不过三万而已。不过不用担心,我尚有砝码,一旦加上这个砝码,胜算便有五成。”他扯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道:“我知道了李元皓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脑海中第一时间蹦跶出“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这几个字。
“什么秘密?”
他故弄玄虚地招招手,我立即侧过身子附耳去听——然后……然后我就震惊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道:“你确定?”
“我在西北整整三年,还有什么事是我查不到的?人证物证俱在,千真万确。”
刹那间,仿佛有一道天雷轰隆隆的劈在我的天灵盖上。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袁君华顺手抬起我的下巴,笑道:“瞧你那点出息,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我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犹自沉浸在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里,半天回不过神来。他似乎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又意味深长地说:“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只要是人便一定会有弱点,纵然他李元皓再厉害也不能例外。这个把柄你好好抓着,日后能派上大用场……”
马车停在城郊一户农家前,此处略显偏僻,据圆润说,曾是东厂的特训基地,前后皆有茂密的灌木遮掩,果真是藏匿人质的绝佳地方。
陈旧昏暗的房间内,一名中年妇人呆坐在桌边发愣。她面目清秀,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少皱纹,可依稀能见当年的风姿。
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我不禁带了几分思量审视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卑不亢,似是对我们的身份心知肚明,说话时,声音隐含几许沧桑:“妾身是苏王妃的陪嫁丫鬟,名叫绿竹。”
“绿竹?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冒充苏王妃,欺骗苏越清跟你们回夏国?你们目的何在?”
“当年的知情人已经凋零殆尽,或死于非命,或不知所踪,只有妾身苟活至今。妾身跟随苏王妃二十余年,没有人比妾身更清楚苏王妃的事。世子囚禁了妾身的女儿,以此作为要挟,妾身也是被迫无奈。”绿竹大婶面容凄苦,哽咽道:“妾身只有这一个女儿……”
圆润接过话头,安慰道:“放心,你的女儿没事。”
绿竹大婶原本黯然的眼睛里骤然明亮起来,她抹去泪珠,强扯出一丝笑容,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妾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你先说说,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然了解地七七八八,但此时此刻我需要的是人证提供的实情。
“当年,苏王妃专宠后宫,国王将国礼碧玉翡翠簪赐予苏王妃,并且昭告天下,倘若苏王妃所生的是男孩儿,就于满月之日立为世子。苏王妃生产那日,妾身万分欣喜,暗暗祈祷上苍能赐给王妃一个小世子。苏王妃心地善良,平日里待人极好,果真得到上天眷顾,没多久便顺利产下了世子。可是就在这时,寝宫里忽然闯进来几名侍卫,将妾身和王子强行带出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