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言苦中做乐的胡思乱想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谁啊?”宝言边问边打开了门,然后就变成了化石。
来人自动自发的绕过她,走进客厅,将手中的东西啪的摔在茶几上。
“呃……要不要喝茶……”说出就想咬自己舌头,苏宝言,你干嘛一看见他就整个人智商成负数的样子,这个人,应该是你老死不相往来的对象才对!
子霖眯着寒瞳看她:“苏小姐,下次请你要走的时候走的干净一些好吗?”
什么意思?宝言探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东西:周星星全集。啊,走的匆忙,居然忘了拿了。他现在拿过来,是不是断的干干净净的意思?那还对她说什么下次?突如其来的心酸让宝言抗议的嘀咕:“只是一次而已……”
“一次?”
声音忽然近如咫尺,宝言一抬头就看见子霖在自己的鼻尖前,盛怒的逼近她。
“只是一次?初三那次怎么说?高三那次又怎么说?”
他的步步逼近让宝言不自觉的步步倒退:“什么怎么说!初三我丢东西在你那了吗?高三我丢东西在你那了吗?”冤枉人!
子霖停住了不停向前的脚步,寒寒的瞥她:“是。是没丢什么实物。”
宝言松一口气,平反了,正放松,冷不防手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
子霖将她的手胡乱拉到了头上:“丢在这里的怎么算?”然后拉到了心口,“丢在这里的又怎么算?”就这样一直按着宝言的手,“所有的记忆和感情怎么算?你把所有的东西都丢给我,然后自己一个人跑掉,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我怎么过?”
“对……不……起……”宝言呐呐。
“我不要你的道歉!”子霖甩开她的手,背过了身,深深吸气,“你轻易的走进我的世界,轻率的抛下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让我永远都放不开你。相思,宝言你知道什么叫相思吗?你知道睡梦中呼喊着你的名字醒来的虚空感觉吗?你总是不让我好过……我后悔初三那年答应娘姨帮你补课,没有那次你不会走进我的心里;我后悔高三那年帮你补课,没有那次你永远都不会放下我飞的那么远!”
宝言摇着头,没有,她没有,这次明明是他不要她!
“是你要和院长的女儿……”
子霖霍的转身,不敢置信的问她:“院长女儿?你现在还和我提院长女儿?在我承认我自己对你所有感情之后你还和我提别人?医院里的何医生并不只我一个。我不知道你看见了什么,但我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就那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宝言?我就那么让你无法相信吗?即便我将所有的真心捧到你面前,你也只喜欢践踏吗?”
眼泪滚出宝言的眼眶,她又误会他了吗?拿她的恐慌来伤害了他。
该怎么做?该怎么办?该怎么弥补对他的伤害?
宝言擦去眼泪,跑去抱了手提出来,将文档打开对着子霖:“子霖,这是上次你看过的文,悲剧还是喜剧,你给我个结局好吗?”
现在还问他悲剧喜剧……
子霖无力的苦笑,摇了摇头:“抱歉,我无法给你结局,苏宝言,你必须学会自己给自己结局。”
如何自己给自己结局呢?
宝言对着镜子发呆,如果自己可以给自己结局,那世界上怎么还会有悲剧?
镜子里的她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都快一天还是想不通。
啊~~~~不想了!快抓狂了,出去散散心。
宝言耙了耙头发,抓起手袋就跑了出去。
已近黄昏,微弱的夕阳给天边滚滚的乌云也镶了金边,很西洋画的感觉。
路边的小摊陆续出现。
宝言买了串臭豆腐,边走边啃边无聊的张望。
微暖的风吹起她耳边的散发。
理论上该是惬意的,如果没有满腹的心事。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忙碌,正是下班时间,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她随便找了辆比较空荡的公交跳了上去,将竹串扔到垃圾桶,抽了张纸巾揩手,随意的望窗外。
过往就象窗边闪过的风景,而结局就象终点站。她总是坐上自己都不的会开往何方的公交。她总是等着别人给结局,这样对结果毫无期盼,才可以荣辱不惊吧。
一只手支着下巴看天越来越墨,忽然,窗边一闪而过的人影让她焦距蓦然集中,眉头打了个结。
怎么会是他……难道……
一道闪光划过她的脑海,原来是这样!
车一靠站,宝言就跳出了车门,招手拦了TAXI。
“最近的网吧。”
宝言一坐上机子就马上打开QQ,点开了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