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做梦,原来,她已经回到了杭州的家了啊……
“快起床了,你姐结婚你就算不是伴娘也该起来帮忙的。我先忙去了。”苏母将被子放回她的床上,就走了出去。
对哦。今天是姐姐结婚。宝言拍了拍脑袋,真是睡糊涂了。难怪外面闹哄哄的,该是街坊邻居亲戚好友都来的差不多了吧?
宝言边想边穿着睡衣关着脚跑到窗边探出身子。哗,果然是好热闹。连院子里都坐满了人了。
宝言一撑窗框准备收回身子,楼下的大姨婆却眼尖的看见了她:“啊,这不是宝言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宝言笑着将因横出身子而掉下的乱发重塞回耳后。
“回来参加宝意的婚礼就回去啊?”二舅舅也踱了过来。
“不是的,是工作调度,长住了。”宝言感觉到被窗框顶着的腰部开始有点痛了。
“宝言啊,什么时候可以喝你的喜酒啊?”小姑姑笑眯眯。
宝言有些尴尬了:“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那什么时候带你男朋友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啊?”
晕,当是记者招待会啊。宝言心里暗念了一句,只是干笑着没有回答,碍于情面又不好就这样走开。
这时正好苏母从客厅走到了院里,抬起头就看见小女儿挂在窗上:“宝言你还不快点换了衣服来帮忙?”
啊,老妈我爱你。
“马上就来!”宝言吐吐舌头甜笑着响亮的回答,收回身子,双脚并着跳到了衣柜前,随便拿了件牛仔裤和大红格衬衫换上,然后跑到了洗手间洗漱。
镜子里映出了她现在的模样,眼睛亮亮的,双颊有两抹红艳,几年在外,一头稻草乱发已经养长拉直,只有那厉来最不听话的刘海仍然是朝各个方向自由发展。
她随便刷了刷牙洗了洗脸,抹了点护肤品,将头发在顶上高高的绑了束马尾,满意的对着镜子拍了拍脸,精神不错。
不过好奇怪还要帮什么忙?昨天该忙的应该都忙完了,什么把瓜子橘子枣子放进红漆马桶,真是浪费啊,一想到非洲难民她就放的很有罪恶感;还有什么把剪好的大红双喜放到家里每个地方,啊,想想那些被砍掉的树木……
宝言瞎想着拉开了门准备下楼去看看太座有什么吩咐。
一道小黑影却在这时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姨姨。”
“叫姐姐!”宝言掰开他抱住她的小手掌,蹲下来近距离的逼近小帅哥稚气的脸庞,凶神恶煞的,“要叫姐姐……”
小帅哥被她的气势逼倒,后退一步,又一步,在确定自己安全的时候嘴角一垂,哇的一声哭起来跑开:“妈妈,姨姨欺负我~~~”
霍,没出息,这样就去告状了。宝言扁了扁嘴,无奈的跟了过去,也好,正好缺个人开路。
宝言跟在小男孩晃进了化妆室。哇,也好多人哦,都是年轻的女眷,嘻嘻哈哈的围在一起笑闹着,对被化妆的人指指点点。
高贵美丽一身婚纱的宝意坐在化妆台前,小男孩扑在她腿上,她从镜子中看见宝言进来,典雅的转过身,嗔道:“你又欺负小开。”
“没有啊。”宝言矢口否认,嘟嘴到宝意身边和小开互瞪,“他欺负我,你看你看,他那么仇恨的看我。”
“你啊……”宝意无奈的叹口气,抚抚小开的头,“小开,去找其他小朋友玩,妈妈现在走不开。”
小开听话的跑了出去。
“他叫我姨姨。”宝言有些郁闷。
“他叫我妈妈。不然你以为他应该叫你什么?”宝意浅笑着。
“都怪你啦,玩什么不好玩收养,和大雷哥两个人跑去养了个那么大的小孩。”宝言白她,都是姐姐,让她这么早就要当阿姨。
“宝言,你已经27岁了,当阿姨不算过分吧?”
死老姐,又在大庭广众公布她的年龄!
“小姐让让好吗,我要给新娘上水粉。”一个化妆师有礼貌的询问。
宝言退到了一旁,看化妆师拿着大海绵给宝意露在礼服外的肌肤上可以显得白皙的水粉,啧啧,姐姐真是漂亮。
“小姐,你需要化妆吗?”又有一个化妆师上前问话。
“啊不用了,我不是伴娘。”宝言摆了摆手,双手在胸前交抱,闲闲的开始在化妆室乱晃,和亲戚打打招呼什么的。
想想大雷哥真是居心叵测,早早就拉老姐去收养了小开,还让小开管他叫爸爸,管老姐叫妈,太绝了,还没上车就先把车给包了。
如果不是这样,现在,姐姐嫁的人未必是他吧……
“新郎来啦~”不知道是谁叫出了声,打断了宝言的沉思,化妆室的女眷都站了起来,簇拥着新娘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