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小宝言,怎么一下长那么大了,都可以嫁人了。”何家天湘楼的包厢里,何父起身迎接他们。
“何伯伯,你又不是很久没看见我。”宝言笑着无奈地说,从小到大每次看见都要这样开场白,好没创意。
“哈哈哈哈,坐坐坐,”何父笑着入座,吩咐站在一旁的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入座,上茶,上菜,起筷。
一切都安顿的差不多了,何父问起苏父:“远南,上回你说要收的那个店铺?
“正在进行,店主有些顽固啊……”
“他们男人聊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苏母笑呵呵的找何母聊妇女经。
“啊……”宝意忽然想起,精致美丽的脸转向坐在她身旁举止文雅的何子霖,“上次我看见一本你找了很久的书。”
子霖放下手中的筷子,淡然的挑挑眉,以期下文。
“就在……”
恩,新鲜鲍鱼不好吃。白菜太老了。螃蟹膏太少,田螺长的不好看……宝言坐在桌尾,闷声不响的狂吃。
子霖漠漠的眼几次三番的溜到埋头苦吃的某人身上,挣扎一番,然后移开。
“对啦,子霖准备填什么学校?”聊完生意经的人终于开始聊儿女经。
“他啊,准备填北京的学校,”何父洪亮的声音,“杭州不是挺好的,这孩子偏要跑北京去。”
“男孩子趁年轻多跑跑也是好的。”苏父点上根烟。
“他填Z大不是满好,还可以和宝意一个学校,”何母有些不满。
“这样说也是,啊,哈哈。”苏父笑着暧昧的看了看正在说话的子霖和宝意。
唔,怎么开胃羹有些苦……宝言皱了皱眉头。
“对啦,小宝言明年也高考了,准备念什么呢?”何父弹了弹烟灰。
“今天刚在说呢,准备让她念理的,以后和宝意一样念Z大。”
“可惜子霖要出去念书了,不然还可以让他给宝言补补习。我们家宝意就这点不好,自己会,可是不会给人补习。只好给宝言到外面请老师了。”
“是啊是啊,不要请太帅的小伙子,不然我怕小宝言被拐走啦。”何父戏谑的挤挤眼。
酷儿甜的有些腻了。宝言随他们说去,依然狂吃。
宝意看了看表:“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先走了,大家慢慢吃。”
宝意走后,宝言和子霖中间空出了个位置,略抬抬眼就可以看见对方,宝言吃的有些不自在起来。的
“哈哈哈,远南,宝意是越来越出挑了,什么时候和我们家子霖定了吧,我怕这么好的儿媳妇跑了。”何父半假半真。
“好啊,我可是中意子霖的很。”苏父也大笑。
酒过三巡。两家决定撤桌打牌。
子霖独自走到了包厢的阳台上。
原本窝在苏母旁看打牌的乱发小女生,在心里经历很强烈的斗争后终于一步一步踱到了阳台上那个看上去那么寂寂的身影旁边。
“我不是来恭喜你即将成为我的姐夫的,事实上我觉得姐姐配你配的有些亏。”话出口,宝言就后悔的想吞回,她来这并不是想说这些言不达意的话,她只是想来对上次他帮她干衣服的事情表达谢意而已。
“相信我,我也并不会为有你这样的小姨子而自豪。”子霖寒眸眯起。
“好了好了。”父母都在,她可不想就这样吵起来,“我只是想谢谢你上次……”
“不必!”忽如其来的火气烧的他冷静全无,他永远都记得上一次她谢他那个夜晚之后发生的事情。
“吓,你这么凶做什么?”今天她的脾气出奇的好,“你都要出去读书了还那么凶,这么拽担心被那边的人逮住就是一顿痛扁……”听说北方人打架比较猛,她开始有些为他担心。
是夜色太好了吗?为什么他的火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而且居然想很认真的问她一个问题?
“你……真的希望我出去念书吗?”
“啥?”
她惊异的反应让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话语吐出,向来自尊奇高的他狼狈的转身离开。僵硬优雅的步伐反应此时的他心潮翻腾。
她烦恼的抓抓本来就乱的要命的稻草头发,他刚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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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高三的一年是噩梦!
选择了理科的她根本是从头学起。而且身边还有个严厉的不像人的牢头!噩梦啊,何子霖这个魔鬼居然没有去读北大!
害她一年里做梦都是梦见他用嘲讽的语气对她说:“苏宝言,你还叫‘保研’,高考能被你蒙混过关就该高呼万岁了。”
还有还有,他让她做了一大堆的卷子,而且还不准她丢,都被他收了起来,说是什么提醒她有多么愚蠢犯多么白痴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