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哧笑出声,郑铎也笑了,阿瑟皱眉:“馊主意。”
“还挺难办。”郑铎抹抹脑袋:“我寻思吧,老头老太太挺好凑合的,看顺眼就行了呗……”
有人招呼郑铎,阿瑟有些自言自语:“实在不行我就绑架了老太太,把她绑到澳洲,她又不认路,还能怎么着?”
我有些发呆,阿瑟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问你话呢。”
我哦了一声,阿瑟眯着眼睛看我:“小柏又出差了吧?每次看你饿得满脸菜色就知道小柏出差了。”
“恩。”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小柏真的出差了,我在家从冰箱的第一层看到最后一层,从冷藏室看到冷冻室,然后又把冰箱关上,我看冰箱像个怪物,估计冰箱看我更像个怪物。
“决定嫁了?”阿瑟打量我手指上戒指。
我打量着酒吧的热闹,笑:“阿瑟,你觉得爱情和婚姻有什么不同?”
“爱情和婚姻?有什么不同?”阿瑟重新点了一支烟,愣愣看着吧台:“不同?爱情没有结婚戒指,婚姻吗,可以堂而皇之的在离婚的时候分走对方的一半财产?”
我喝了一扣啤酒,接着笑:“爱情就是,你明明知道心跳的厉害,却不想继续下去;而婚姻则是,你明明知道心跳的不是很厉害,可还是会想坚持继续下去。”
长恨无绵歌尽桃花
长恨歌
“你看,我没说错吧?”小诺小心翼翼的指着脸颊说。
我点头,像个专业的大夫:“多长时间了?”
小诺竟然脸色绯红:“就是上次啊?”
“上次是哪次啊?”我盯着小诺的眼睛,这个时候小诺的脸,真的有让我想起桃花,好久没有看到桃花了,我有点儿想入非非。
小诺推了我一下:“就是木易亲我的那次啊!!!!”
小诺的脸颊长了一根长长的汗毛,很软很软的那种,颜色就像脸上的其他汗毛的颜色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根汗毛大概有5厘米左右。
“以前都没有长过这么长的汗毛,十八,我会不会内分泌不调?”小诺担心的看向我
我差点儿笑出声:“不会吧?内分泌不调?就你?”
小诺的表情很严肃,我也开始一本正经:“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木易亲了你,所以你才会长这么长的汗毛?”
“呀!你干吗说那么大的声音?”小诺做贼似的四处看看。
其实家里就只有我和小诺而已,所谓情动,是不是就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小心翼翼的?
小可老家的男朋友过来了,所以小可央求我周末帮她顶班,想着没什么事儿,我就答应了,小可兴奋的有些过头,一副小女儿态。
周六,我顶小可的班,多少有些兴奋,之前虽然穿着咖啡厅的工作服,但毕竟我不用当服务员。我给小可顶班,是真真正正做一天服务员。
上午十点多,我听见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响了,开始学习小可的架势说:“你好,欢迎光临!”
没想到这句话还真的挺难说出口的,而且还要面带微笑,小蓝提醒我,说我的表情有些象埃及法老,我机械的接着笑了两下。进来咖啡厅的是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男孩还有些羞涩,女孩儿手里拿着两本书,我一看书的封面就知道张爱玲的小说集,连封面都是独特到沧桑的冷艳。
男孩子怯生生的看向我:“能不能先给我们来两杯水?”
“好的。”我貌似专业的从后台用玻璃杯端出来两杯清水。
女孩儿也有些腼腆的坐着,用手来回摩挲着张爱玲小说文集的封面,男孩儿说:“我一直都觉得张爱玲的笔法残忍,说她是作家,我宁可相信她是个屠夫……”
我把两杯水分别放到桌子上,男孩儿的这个说法让我心里一动,好深刻的比喻。
“可是,可是我觉得《倾城之恋》很浪漫啊……”女孩有些不服气的想和男孩儿争辩。
男孩儿睁大了眼睛:“她真的象屠夫的,你回去把这两本书看完了就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是浪漫?那是彩色的泡泡……”
我回到后台,男孩儿还在跟女孩儿讲着什么。慢慢的,咖啡厅里面的客人多了起来,男孩儿的声音低了下去,男孩儿找我要了几张餐巾纸,我就再没听见男孩儿的声音。
小蓝往男孩儿女孩儿的方向看看:“十八,他们点东西了吗?”
“要了两杯水。”我有些兴奋:“我感觉我的服务不赖……”
小蓝看看表:“水是不要钱的,过一会儿客人会更多,他们还占着位子呢,他们不点东西就得让他们走了,咖啡厅不是免费的茶座。”
我有些尴尬,小蓝径直朝男孩儿女孩儿走去,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小蓝后面,小蓝微笑的朝男孩儿俯身:“先生,你点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