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你的压力其实很大的……”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过于牵强,象正在唱三岔口的京剧,太不搭旮。
易名转脸看我:“我给你打过电话,一直没打通过。”
“我换号了。”我有些紧张的看着易名。
易名低下头:“我给你写过邮件。”
我更紧张:“那个邮箱三年前就不用了,我忘了密码。”
易名看着咖啡杯眨了几次眼睛,忽然笑了:“也好,有些东西不看也好,都过去了。”
晚上,我翻着毕业时候的留言录,里面好多字迹都被冲淡了,翻到有易名的那页,易名在照片上笑得很阳光,学校的背景被易名的笑容冲淡了。
我翻页的时候,易名的照片从留言册上滑了下来,胶水失效了,我弯腰捡照片,看见照片背面的两行字迹,很淡。
那两行字写的是:“男女是缘,或善缘,或孽缘,不管是哪种,有的躲吗?”
我愣愣的看着淡淡的笔迹发呆,这么多年过去,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照片的背面会有字迹?我苦笑,什么叫荒芜?或许这就是荒芜。
红美丽
小柏真的把之前两个大小相差很大的戒指溶了,分成两个大小一样的戒指,我终于满足了。小柏把戒指递给我的时候,我看着黄灿灿的戒指,第一个动作就是想放到嘴边用牙齿咬咬,据说金子是软的,越纯越软。
小柏恼火的夺过戒指:“咬什么咬?咬坏了还得花钱修的。”
我扁着嘴,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翻来覆去的看着,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我一直都觉得戒指这个东西戴在我身上像个怪物一样突兀。
小时候的玩伴儿起粟让我帮着她买一本毛衣编织的书,我在网上搜了一圈儿,也没找到特别合适的,书是冷门,我决定去王府井书店碰碰运气。
因为我戴着耳机,没有听到售票员说区间车,我决定从北京站走到王府井。
我顺着长安街的红绿灯走着的时候,我前面的人都在回头往我身后看,也有人在看我,我也顺在那些人看的方向往后看。终于,我看见一个穿着运动衫的男人一个劲儿的拍着王府井运动馆篮球场地的铁丝网,好像说着什么。我拿下一边的耳机,那个男人喊的是我的名字,然后,我终于看清了,是木易。
木易看见我看见他,开始不停的朝我摆手,拎着衣服朝篮球场外跑。说实话,我一点儿都不想遇到木易,我转身接着朝王府井东方广场方向走。
木易气喘吁吁的追上我:“等等我啊,干嘛走那么快?累死我了……”
我警惕的打量着木易,木易笑:“放心,就我一个,我大哥不在。”
我瞪了木易一眼,木易弯着腰喘了几口气:“你还气着?我二哥又跟人打架,进去了,这次要拘留好几个月呢。”
我冷笑:“你大哥有的是钱,把他领回来不就得了?”
木易耸肩:“一看你就不是学法律的,这种事情除了罚款赔偿,还要有刑事责任的,哪有那么容易私了就全摆平的。”
我进书店,木易也跟着进去,我皱眉:“你是不是没事儿干?我买书你跟着我干什么?”
“小诺是不是又有新的男朋友了?最近不搭理我,我,我觉得我俩挺配的。”木易不自然的笑
我同情的看着木易,木易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我二哥啊,从小到大就,就一直欺负我,只要我大哥不在身边他一样欺负我的,这次他进去了,我大哥也说真希望他能在里面呆的时间久一些,省的出来惹事儿大家都跟着郁闷……”
我猛的把手里的书合上,恶狠狠的哼:“那好办啊,你们就和法院的法官串通好,就说你二哥贩毒或者抢劫杀人了,贩毒50克以上就是死罪吧,判他罪,剥夺终审权利和申诉权,要就就判终身监禁,然后贿赂监狱里的黑帮老大什么的,每天揍他三遍,他要是上诉就让法院驳回,还有啊……”
木易睁大了眼睛:“那,那可是我亲二哥,这么,狠?”
我没好气的把手里的书扔给木易:“那你还说那么多废话?”
木易忽然狡猾的笑了:“十八,你是不是怕我哥?”
我拿了两本关于毛衣编织的书比较,嗤笑:“我干吗怕他?”
木易神经兮兮的看我:“那你就是喜欢我哥?”
我恼火的瞪着木易,木易往后退了一步,笑:“那天在小诺家我跟我哥吵架了,回去后我哥找我一起喝酒,他跟我说了你俩的事儿,我哥说他挺对不住我的。”
我快速的翻着毛衣编织书,嗤笑:“我跟你哥一点儿都不熟。”
“别否认了,今天你买什么我替你付账,你回去帮我说说小诺。”木易含糊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