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黑着脸:“妈!你怎么?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沈泽腾的站了起来,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孙阿姨有些着急:“沈泽,你赵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稳重的人,他对妈挺……”
“妈,你都47岁了,你不是18岁,现在连20几岁的孩子在外面玩儿,都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好不好?你才认识那个姓赵多久啊?多少39岁的成熟男人都是找20几岁的小姑娘?你们之间差……”沈泽有些口不择言,着急的看着孙阿姨。
孙阿姨的眼泪流了下来:“沈泽,你怎么这么说你妈?”
沈泽叹了口气,恼火的抓抓脑袋:“对不起,可是那姓赵的……妈,我真的是为你着想,差8岁不是差个数字,差着好多东西的。”
孙阿姨眼巴巴的看着沈泽:“沈泽啊,妈没求过你什么事儿,这次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沈泽跺了一下脚,拉开门走了出去,在走廊站了一会儿,摸出手机拨了号码:“哎,老杜啊,出来陪我透透气,我烦死了都。”
罗芳芳从手袋里面拿出几千块钱递给顾晓夏:“晓夏,我是月月光,手里也没存住多少钱,这点儿钱你先拿去救救济,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顾晓夏颓颓的靠着长椅看着天空发呆:“谢谢你,芳芳,我是愁啊,怎么给我妈凑手术钢板接骨手术的钱,我妈把家里的钱都给我买了养老保险了,我现在虽然有工作,但那点儿钱得存到什么时候能凑够?”
季小年来了精神:“晓夏,我们干蛋糕店吧,我哪儿的设备都是现成的,那些设备可是花了我不少血汗钱,你只要学会做蛋糕就好啊,我负责进料收钱……”
“我现在哪有那个心思?我只想着天上能给我掉点儿钱,先把我妈的手术给做了,我想想找找兼职,小年,你不是认识不少人吗?有没有什么兼职?”顾晓夏有气无力的看着季小年。
季小年摸着没多少头发的脑袋:“兼职吗?我倒有一个哥们儿在必胜客,这段日子说要回家结婚了,我帮你问问吧。”
色调灰暗的酒吧中,杜莫言一把夺下沈泽的啤酒杯:“沈泽,你少喝点儿。”
沈泽喝的晕晕乎乎的,头大的挠着头发:“你说我妈,让我说点儿什么好?说多了不合适,论辈分人家是我的妈,没有她就没有我,说少了我妈根本听不进去,简直着了道儿,哎你说,39岁的男人算什么?算中年男人吗?算不算?他妈的39岁的男人都去泡小姑娘去了,那个姓赵的竟然想泡我妈,他这会儿要是在这儿,我就掐死他……”
杜莫言对着沈泽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怎么说话呢?”
“大哥,你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你没看我烦着吗?明天我找俩人去揍姓赵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沈泽恼火的用肩膀撞了一下杜莫言。
杜莫言给沈泽倒了一杯水:“沈泽,你别乱来,阿姨的事儿你少管,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管的那么宽,39岁怎么了?最重要的是看人品。”
沈泽喝了一大口冰镇矿泉水,瞪着杜莫言:“哼,你说的轻巧,感情不是你妈……”
杜莫言气乐了:“你少扯!对了,晓夏妈妈的手术还差多少钱?”
“两三万吧,怎么了?”沈泽没好气的推开杜莫言。
杜莫言泯泯嘴唇,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银行卡递给沈泽:“这里面有几万块钱,你拿去,手术差的钱你就从里面取吧,密码是我生日。”
沈泽接过银行卡,嗤笑:“哎,算我借你的,到时候给你算利息。”
“别贫了。”杜莫言犹豫了一下:“沈泽,钱的事儿你别告诉晓夏,我怕她有负担,我姐姐私下找晓夏说了些不好听的,那丫头对我有点儿误会,正在气头上。”
沈泽把银行卡揣到口袋里:“对了,你姐姐同学的妹妹,到底怎么了?”
杜莫言冷淡的转着矿泉水杯子:“她不是要在北京买房子吗?我这周就让她去看房子,她如果不是故意装糊涂的话,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三十七晓夏兼职
早晨,艾拉正围着漂亮围裙小心翼翼地烤着面包,看杜莫言出来,歉意地笑笑:“Sorry,香水的事儿是我冒失了,我不该随便动你的东西。”
杜莫言没吭声,艾拉端着牛奶和面包放在餐桌上,恳切地看向杜莫言:“吃早餐吧,我是诚心道歉的。”
杜莫言犹豫了一下,勉强笑笑:“不了。对了,我跟几个认识楼盘经理的朋友说了,他们说这个周末就能带你去看北京的那些楼盘。”
说完,杜莫言转身出了房门,艾拉咬着嘴唇,慢慢地拿起一片烤焦的面包片,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恼火地把剩下的面包丢在餐桌上,面包片碎裂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