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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烫(48)

“你喝酒了?”阿瑟眯着眼睛,看着十八摇摇晃晃着坐到沙发上。

十八呆呆的看着小歪分钱,想着爱情为什么从来就不是坐地分赃呢?运气好的五五分,运气差的,四六分、三七分、二八分,最不济也能捞个一九分吧?左手的话让她心里不痛快。

“去了租柜台的钱,这个月我得700,你得500。”小歪丢了烟,象揣废纸一样把钱塞到牛仔裤兜里。

小米的嘴巴象个面包圈儿:“这么少?你们一个月就赚这点儿钱?”

“知足吧。”小歪用手摸着□的上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能有这么多钱,还是因为人家付的是支票,现金不等到月底就花没了,左一顿饭,右一顿饭的,还剩个屁啊?”

“咱们那帮哥们儿,咱俩最没出息。”阿瑟晃晃500块钱,一把打开小歪不太老实的手:“别乱摸!”

“我是总监,是不是多少也该分点儿啊?”小麦不甘心的强调着他的职务。

小歪和阿瑟同时盯着小麦:“你监谁了?”

“监你俩啊?还有柜台……”小麦理直气壮的表着自己的功劳,“很辛苦的。”

小歪舔着嘴唇,色迷迷的看着小麦笑:“你真厉害,我最多就能监个阿瑟,你连柜台都能监,好家伙,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英雄出小麦啊……”

小麦眨巴着眼睛,半天才明白过味儿来,握着拳头恶狠狠的扑向小歪,两个人打成一团儿。

十八咧着嘴想笑,但笑的很牵强,闷闷的站起身进了厨房。

十八刚拉开冰箱门拿了啤酒,阿瑟的手就跟着伸过来了。她把拿到手的啤酒放到阿瑟手里。

“怎么了?”阿瑟喝着啤酒,满脸的不屑,“不就是跑了个业务员吗?就这点儿承受力,你还想当职业经理人?”

“不是那个事儿。”十八转着手里的啤酒罐儿,“我发现我真有障碍了……”

借着酒劲儿,人都有倾诉欲的。但十八说完这个话,就有些后悔,怎么说她跟阿瑟的某些人生观,都是有很大差别的。

“障碍?”阿瑟被啤酒呛了一下,愣了一会儿开始恍然,“这话我信,女人有时候都有点儿想不开。”

十八揶揄的打量着阿瑟:“说的好听,你想的开?”

“目前还算想的开。”阿瑟很男人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很世故的走了两步,“多大的个事儿?不过,左手能不能想的开,我就不知道了,你看他跟我说话都恨不得拿个计算器算字数的样,就知道他有多小气了,对了,你看我象禽兽吗?”

“禽兽?”十八被阿瑟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逗笑了,“你怎么喜欢用这个比喻你自己啊?”

“什么啊?”阿瑟皱着眉头,很不爽的表情,“不是我喜欢这个比喻,是罗飞飞跟她妈妈怎么看我都象看禽兽!”

烟花令(2009.6.11大修改)

十八闷头在快餐厅吃饭,木羽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没想接,掐断好几次,但每次都会再打过来。

“又怎么了?”十八耐着性子,就差没冲电话嚷嚷了。

电话里传来木羽的笑声,好像还有风声,“乖,想我没?要是想我了,回去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很闲是吧?”十八刚一提高声音,就发现身边吃饭的人都开始看自己。

“哪有那么闲啊?现在不想办法赚钱,以后怎么拴住你啊?”木羽的声音懒洋洋的,不断挑衅着她的耐性,“我现在在黄浦江边,人家酒吧的小姑娘都穿着旗袍,开叉开的特性感,你什么时候也穿一旗袍□我?省着我到处乱跑,看见漂亮女孩儿就挪不动地方了?你要是穿一旗袍,不开叉我都认了……”

“无聊!”十八恼火的挂断电话,“真是够闲的!”

黄浦江边,木羽挑着嘴角笑吟吟的看着商业化很纯粹的江面,没来由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兴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给十八打了电话,他自己也奇怪,他并不是喜欢嘘寒问暖的人,但就是很想逗她,想象着十八被抢白的说不出话的窘窘的样子,他就会有一种兴奋感和期待感。

“回家了。”木羽伸了懒腰,转身朝停放在远处的车子走去。

想着木羽欠揍的表情,在电话里占尽口舌便宜,十八就有些懊恼。她刚想把挑了一半的米线放进嘴里,就看到阿若和一个外国男人有说有笑的从快餐厅往外走。阿若朝十八一笑,跟外国男人小声说了什么,外国男人独自走了,阿若拎着名牌包风姿绰约的朝搅着米线的十八走了过去。

“wasmachestdujetzt?”阿若笑着坐到十八对面,随口说了一句话。

十八呆呆的看着阿若,没有反映。唯一能感觉到的是,阿若喝了酒,是红酒的味道,好像还有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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