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名和秋交往了两年,毕业晚会后,走的也是不声不响,秋的行李还是我和胖刀帮着打的,就算是哥们儿,我也没法容忍他的这种德性。
她的他爱的多灿烂啊,苦也好,乐也好,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了,最后离开的时候,一声不响,从来不去想她是不是委屈?
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很男人,我能为她做任何事儿,但最后我走的方式,是另外一种不声不响。
欧阳去追她了,找了她好多天。
我拿出手机,拨了欧阳的电话,我说:谢谢你,找了她好多天。
欧阳在电话哭了,他说:对不起。
没想到最后发了疯到处找她的人,是欧阳。
2002年元旦后,广州酒吧,闹。
胖刀打电话说:他回来找她了。
我没说话,丫还有脸回去?反正我是没脸回去了。
胖刀在电话里吼:你不会真的忘了她吧?
娜从后面搂着我的腰,笑:谁啊?
我说:胖刀。
娜说:我想换架子鼓。
我说:随便。
娜跑去调架子鼓,我靠在吧台上抽烟,他回去干什么?破镜重圆?他拥有的太简单了吧?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他当她是什么?
胖刀跟我说:他不比我强多少,如果说有优势,是因为他敢走,敢回去。
我不敢回去,我找不到理由,我找不到和她对等的地方。
2002年4月末,广州酒吧。
胖刀说,她和他和好了,又在一起了。
那天我喝醉了,我说:贱。
爱情让人犯贱,我想说是我自己贱。我跟自己说,以后她的任何事儿,都跟我无关了,我不问也不会去想。
2002年6月,广州。
他出事了,那天晚上我拨断了两把吉他的弦。
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为什么她的运气就那么糟糕,离开的,走掉的。
我给她电话,我说:等我回北京,好不好?
她有气无力的说:恩。
胖刀说:你回来啊,回来抓住她啊。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回去,呆在她身边。
2002年7月末,北京。
我终于回到北京了,没想到广州耽误了我一个多月才收拾完,北京,我终于回来了。
我连托运的行李都没去取,我直接去的她住的房子,她不在,我在楼下等了她三个小时,两包烟的时间,然后我看到她回来了,我朝她走过去,我开激动。
她也看见我了,我停住了脚步,因为她身边的一个男孩,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单纯的认识,她看见我,笑的不自然。
她对他说:我同学。
她对我说:我,男朋友。
她说的不自然,我忽然就觉得很累,从广州回来,一路上,没有睡过觉,回到北京我连行李都没取过,但我一点儿都不累。可是这个时候,我一下子绷住的力气都散了,我感觉吉他重的象几百斤的石头,压的我喘不过气。
她说:一起吃饭吧?
我说:还有事儿,不了。
她送我去车站,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
我说:好好照顾自己。
但我知道,她照顾不了自己,但是已经有人在照顾她了。
最不容易让人猜到的事儿,总是在我还觉得有点儿希望的时候发生。
就跟当初毕业,到处在找她的是,竟然是欧阳。
2004年10月,北京家。
唱酒吧,混了一段乐器店,和她不咸不淡的联系,有时候会吃饭,但都是听胖刀在说话
买了房子,却总也待得不舒服,胖刀会说起她的消息。
我听着别扭,不听又想知道。
欧阳如愿以偿,考去了加拿大的学校。
欧阳给我电话,说起她,我说:她现在挺好的。
欧阳沉默好一会儿,他说:她是我的初恋。
原来叫美好的那玩意儿还存在过。
我说:当初,对不起了。
欧阳说:不是你的问题。
我说:她毕业离开学校,如果那个时候让你找到她了,你怎么办?
欧阳说:我不知道,但我会不顾一切。
我没有再说话。
欧阳说:我从来没有不顾一切过。
2000年5月,她实习,跟上一届的毕业生合租了房子,我说我想到她租的房子看看,她说好,欧阳那个时候在忙着申请加拿大的学校,但欧阳已经找不到她了,呼她,有时候会回呼,她答应会一起吃饭。
2000年6月末,我绝望了,和坏一夜情,她离开,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她住在哪儿,瑟也不知道。
2000年7月,她的呼机停机,失去联系中,给诺的电话,都是公用IC卡号码,我想,她应该是绝望了。如果换了是我,也会绝望,再他妈的相信爱情,我是孙子。
2005年10月,北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