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没想拿她怎么样?如果真想怎么样?你连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终于没忍住,我说:那你就别去找她啊?
他只是笑,这样的男人,你别想从他心里挖出什么,除非他自己想说。
2002年5月,她生日。
赶时间飞到北京,终于有了付出的感觉,因为她欣喜。
她许生日愿望,我也在默默许。
我想,我和她以后的人生,不管再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不要做那个在关键时候把她甩开的那个,我宁肯被甩开的那个是我?如我和她第一次的相识。
第一次觉得,有时候爱情,真的是这辈子的财富,我庆幸,我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宝贝。
她吹蜡烛,我从背后抱着她,双手的手指交叉着,扣住一个人在怀里的感觉,很紧,很亲密。她把奶油涂抹在我脸上。
我说:我们,明年结婚吧,和佐一起。
她小声说:恩。
我说:我当你答应了。
她小声说:恩。
我用白色的奶油在她的指头上抹了一圈儿,说:先欠你一个戒指吧。
她不知所措的看了那个奶油戒指好久好久,我有些心疼,她的人生里,给她礼物的人太少了,包括我,如果我们以后在一起,我会把她的房间里堆满礼物,想让她笑,衣食无忧的笑着。
2002年6月,深圳。
深圳的6月,酷热,空气躁动,周末冲了凉,我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看自己,甩头发的时候,水珠在我的身体上滚动,我突然觉得自己象个男人了,很奇怪的感觉。
我给佐打电话,我说: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干净过,包括我身边的空气。
佐说:恭喜,我说你怎么有洁癖?原来你潜意识里是排斥自己以前生活。
我说:我也才知道我的生活洁癖是潜意识的。
佐说:她的生活凌乱,但她坦荡,没什么好去收拾的,因为她的生活一直都干干净净。
我被爱情洗涤了。
那个混蛋男人,是不是也这样想?
2002年6月。
没有以后……
她说:
十八岁那年,一场车祸夺去了她大部分的记忆力,右转弯的小货开车没有打转向灯,她骑着自行车已经没有控制速度,她也慌了。
然后就是天旋地转的冲撞,后脑勺重重的撞击在柏油马路上,老旧的路灯,稀落的行人,飞向一边的自行车,砰的一声,然后是黑暗,无意识的黑暗,她就被湮没在黑暗中。
十八岁那年,她真的觉得如果不醒过来,那就是最好的解脱,好过在精神创伤的时候,咬着牙齿用薄铁片的圆规在手背上划出血淋淋的伤口;
有些伤,总会被岁月掩盖住,厚厚的沉积。
后记:
2004年中秋节,北京,建国门,星巴克。
瑟、佐,她;卡布奇诺、蓝山,冰咖啡。
在老旧校舍的校园里,爬山虎蔓延在高高的栏杆上,在那个隔了玻璃窗还能看到的清晰的画面里,有他唇边温暖的笑意,温婉如花一样的回忆里,她说,她真的爱过他,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抓住过爱情,所以爱情走远了,剩下了兄弟。
她用她的青春记住了他。
如果某年某月,走掉的那个是她,或然已经是对她最大的解脱,省去来来回回几十年间痛苦的徘徊、为生计的挣扎,省去来来往往的经历,轮番折磨和刻骨铭心。
佐,如是说。
瑟,如是说。
她,如是听。
瑟唏嘘:要是就做了兄弟,多好?
得之她幸,不得她命。
谁能争过自己的命?
木羽番外
2005年3月,春寒。
你相不相信?如果两个人有默契,即便他们互相拼命躲闪,还是会遇到?
我信。
你信不信两个超有感觉的人就是走不到一块儿?
我信。
找个女人睡觉很容易,但找个女人谈情很难。
我没动过她,我一直都觉得,女人很笨,而且我身边也不缺女人。
那年我32岁,她25岁。
我们之间相差7岁,所以故事就像7年之痒一样乏味。
2001年7月,新闻发布会。
我对任何女人都直接。
国外一个著名的摄影记者说过,如果你想从女人那儿得到你想要的,你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比如我想给你拍□,我想跟你过夜。男人突如其来的直接和流氓话,是最能杀伤女人的武器。
我喜欢这个方式,就像我喜欢的相机,按下快门的感觉,咔嚓就OK。
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试想一下,如果你在1个女人身上浪费个月的时间,那么12个女人就是1年;如果你在个女人身上浪费3个月的时间,12个女人就是3年;要是你在1个身上浪费超过6个月的时间,12个女人就能毁掉1个优秀的男人,你这辈子最好的时光,什么都不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