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么绝望极品老板娘conad;
那种潜伏在心底的深刻的绝望,永远没法让她成为一个面不改色的大阴谋家它们在他面前,很快就会举手投降。
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罪行。
“妙莲,对不起!”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难道做错了什么?
错的难道不是自己么?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受,就如他心底此时的表情:“妙莲,你是不是每天都过得惴惴不安的?也许是我让你觉得很不安全吧?”
那种压抑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她的声音益发地沉下去:“陛下……我其实也不是……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陛下,其实,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竟然因为慌乱而说不下去了。
是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女人了。
纯真和善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心底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就像一个木偶一般,他说她不用再穿朝服了,她于是便换上了便服。他说她不用朔望之日朝拜了,于是她也就取消了。不追问也不反驳,可是,谁知道她心底到底想的是什么?
“妙莲,瑶光寺的事情你就不用去管了。”
她微微瑟缩一下,这温柔的话语算是警告?
她淡淡的:“我原知道,这些都瞒不了你。”
就如一个孤独的斗士,被人揭破了底牌邪御天娇。以后,还剩下什么呢?冯妙芝的身后是庞大的冯氏家族,冯夫人、冯老爷,还有小太子、咸阳王和彭城公主……可是,自己有什么靠山?
而皇帝,他只是一个裁判。
“冯妙芝恨你,我是知道的。可是,她在瑶光寺里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而且,我已经下令,从今往后,不得再往宫里选送任何秀女……”
她这才真的吃惊了,瞪大了眼睛。
到了洛阳之后,为了笼络汉人中的高门大族,拓跋宏从不拒绝和他们通婚。哪怕是二人最恩爱的时候,他也是娶了李冲等人的女儿。此时他正是盛年,而且又是在和南朝战争前夕的关键时刻,何以就不再执行当初的政策了?
“皇弟们的孩子逐渐地开始长大了,要通婚,可以有很多人选了……”他微笑起来,像是早已深思熟虑,“也不见得就次次必须我亲自出马……”
鲜卑男人结婚早,尤其是他的二弟,三弟等人,十三岁就有孩子了,到现在,孩子最大的已经十几岁了,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了。
“我已经传令下去,日后王子们都和高门大族联姻。”
他看着她因为惊讶而嘟囔起来的嘴巴,这一刻,脸上那种小心翼翼的深沉和遮掩都不见了,嘴角微微翘起来,就像当年山坡上跑下来的小女孩,“陛下,这是为什么呀?”
他笑起来,不答,转身去衣橱里挑选一件极其精美的睡衣给她,柔声道:“妙莲,换这件吧。”
她温顺地同意了。只安安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
拓跋宏凝视她闭着的眼睛,半晌,他的语气更加温和:“妙莲,喜欢今晚换的衣服不?”
“喜欢。”
他这才把衣服全部放回去,走到她的身边,挨着她躺下去,头放在枕头上,吹熄了宫灯。
黑夜里,只听得二人的呼吸之声,安静得出奇。
“妙莲,你睡了么?”
“唔……醒了就睡不着了纨绔世子妃conad;
。”
“妙莲,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啊?”
“我考虑后宫人数众多,供养不菲。其实,宫里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再说,现在我们对南朝的战争也需要很多财力,与其那样子铺张浪费,不如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她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拓跋宏,这是什么意思?
哪有皇帝为了战争而压缩宫廷开支的?
就算是为了压缩宫廷开支但也不是压缩宫廷人数啊?
皇宫都还搞裁员?这也太离谱了吧?
就算是裁员,也是先从官僚的冗员开始。
“我那天看了一下宫里各部门的名册,很多部门冗员众多,有好几千的宫女杂役,我认为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
她迟疑一下,小声地问:“以前太后不是有规矩么?但凡宫女们满了25岁就可以出宫嫁人,应该不会有很多冗员吧……”
他直截了当:“妙莲,我认为除了宫女之外,那些妃嫔们也最好都各自去封地……有孩子的就去封地,没孩子的就出宫,改嫁也罢,其他也罢,悉听尊便。妙莲,你意下如何?。”
冯妙莲惊呆了。
这是何意?
解散后宫?
她惶恐得几乎侧身,可是身子有点笨重,黑暗中看不清楚拓跋宏的脸,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微微地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