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彭城,你遇到什么事情了?不妨说出来。.mi.”
“皇兄,你可要为我做主。”
“到底是何事?”
彭城擦了眼泪,不答反问:“皇兄,瑶光寺是否在修缮?”
拓跋宏怔了一下,并未马上回答,而是问道:“彭城,你去瑶光寺干什么?”
彭城的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呜呜咽咽:“皇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昔日和妙芝姐姐要好……她到瑶光寺后,我便去探望她……可是,这事儿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她非常愤怒……我知道,这事本是我的错,我不该去……可是当初妙芝姐姐待我好……日后我也不会再去了……请皇兄在娘娘面前说说好话……我怕气着了她……”
拓跋宏站起来,脸上满是笑容:“彭城,你就说孩子话了。妙莲哪有这么小气?她可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情……”
“现在娘娘有孕在身,我怕让她不快……还请皇兄恕罪,若果娘娘不开心,我以后再也不去瑶光寺就是了……”
“彭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瑶光寺,你是想去就去,妙莲才不会干涉你呢。”
彭城大喜:“真的?皇兄,我还可以去?”
拓跋宏大笑起来:“当然。你想去就去,我和妙莲都不会干涉你。你这鬼丫头,宫里上上下下,你哪一处地方没有去惹是生非过?”
“多谢皇兄。”
拓跋宏自言自语道:“当年,你几乎把宫里猫咪的胡须都扯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皇兄,你还提这些干什么?人家都忘记了………”
“我可不会忘记……”
就连咸阳王也笑了:“彭城就是给皇兄宠坏了……”
……
一时间,兄妹仿佛回到了当初最最亲密的时候邪少药王。冯太后生前,她喜爱的女子只有冯妙莲一人而已,对于其他的孩子,虽然亲切,但是绝不亲近,包括彭城公主在内,从小对她都是充满了敬畏之感。
到冯太后去世了,新皇倒抑已久的心态彻彻底底放松了,他本是个宽厚仁爱之人,对于自己的兄弟姐妹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宽容和大度,彭城公主就是那时候成为了宫里人人喜爱的人物,因为大家都知道,皇帝很爱这个小妹妹,所以任何人对她都会礼让三分。
就算不喜欢冯太后,但是,对于这个皇兄,她毕竟还是真心实意的。
就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更认为自己的哥哥受到了莫大的欺骗那个女人,她竟敢一再地欺骗堂堂的一国之君。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允许这种龌龊的事情存在,决不能让那个女人继续这样嚣张下去。
不由得便长叹了一声:“皇兄,你真是可怜……”
拓跋宏奇怪了:“彭城,你说什么?”
这时,咸阳王不经意地咳嗽了一声。
彭城猛然惊醒,立即转了话题,脸上又露出为难的神色,支支吾吾的:“可是,皇嫂会不会生气?”
拓跋宏依旧十分温和:“当然不会。你皇嫂向来温柔和善,她岂会生什么气?”
这时,彭城才装出不经意的,随口说:“真是奇怪,以前皇嫂从不信佛的,她和太后一样,信奉北武当的道教,现在怎么变成对佛门有兴趣了?”
“哦?”
她讶然:“皇兄,怎么你不知道?皇嫂还说她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想要彻彻底底重塑瑶光寺的菩萨金身呢盛世嫡妃。”
拓跋宏笑起来:“我当然知道,她前几天才告诉我了。”
“啊?这是为什么?难道皇嫂真的那么信佛了?”
“你这鬼丫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国师叶伽就是佛门中人,叶伽自型我们交好,非但妙莲,我也是受他影响,才开始有了龙岗石窟的开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叶伽,终于提到叶伽身上了。
彭城公主笑得不动声色,语气娇嗔的:“皇兄,国师长得真是帅极了……只可惜,为什么他非要出家?”
“他出家是自生下来就注定了的。”
“太可惜了,我敢打赌,如果他不是和尚,一定比潘安还吃香。”
拓跋宏失笑:“你这鬼丫头,怎么一直胡说八道?”
“皇兄,我哪里是胡说八道?我敢说,任何一个女人只要见了叶伽一面,都会喜欢他……”
“难道你也真喜欢上叶伽了?”
“这有何不可?”
她微微咬着红唇,鲜卑女子本来就泼辣大胆,喜欢一个人并非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任何一个人只要和叶伽朝夕相处,不出三日,必定会对他倾心相待……”
拓跋宏仔细回味着这句话。
“唉,我可真羡慕皇嫂,她生病了,听说国师不离不弃,朝夕相处替她诊治……我巴不得自己也生这样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