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只能又给她递了纸巾:“哪能说和谐就和谐啊,蒙可,你真当尤殿能一手遮天呢。”更何况,该看到的人,怕是早就看到了。
蒙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怎么不能?那前年他高调幕后转台前,刚执掌LK那会,你被拍到深夜跟York碰面,人家写得多含蓄啊,怀疑是约会而已,他就把人好好一娱乐杂志和谐得只能跑去做财经了。怎么轮到我,就不行了。说到底,你们就想看我笑话,苏然个混蛋,我不就拒绝他求婚拒绝了几次么,至于这么小气么,我都主动开口了,他还当众闪人!MD,早知道当年趁着老娘还是个处,就该好好选对人!”
田箩无语,苏然那哪是被拒绝了几次。简直就是比101次求婚还艰难。追着蒙可屁股后头跑了整整4年,跑得人尽皆知的连蒙老爷子都感动了,蒙可愣是不嫁。苏然伤心也伤心过了,心里建设也建设无数次了,好不容易停止攻势打算换个天下太平,结果风水轮流转,蒙可接了蒙老爷子的班,越发有躁狂女强人的彪悍倾向,苏然在医院里兢兢业业,救死扶伤得多了,人越发魅力了,到处惹桃花,上到小伤住院的企业千金下到小护士,迷倒老大一片,蒙可才终于忍不住反攻,结果不攻则已,一攻惊人,直接华丽丽地在人苏然全国学术交流会上第一次战战兢兢作报告的当口求婚了。
那叫一个直接,这世上大约没人能超越蒙可的境界了。
“别哭了。这不就八卦么,都添油加醋的,过几日大家就都忘了。而且,也不全都是坏事,至少那些个花花草草的看了,也不好对苏然太放肆不是?”田箩只能净挑好听的安慰。
蒙可当真是不哭了,想了好一会,撇撇嘴:“箩箩姐,你瞎安慰人。那些个不要脸的小狐狸要真能识趣,就不叫小狐狸了。你自己想想这些年,巴在尤殿身边不识趣的什么时候少过?你俩的关系,明着没人说过,私下里哪还有不知道的人?根本一点用也没有,要粘的照样粘着。箩箩姐,还是求婚实在。虽然我一直觉得,婚姻这东西都是上辈子的人瞎起哄的烂原则,但其实我们也别太坚持了。”
田箩皱了皱眉,婚姻,她的确是,从来没有考虑过。
只觉得一切都顺其自然了,当初和尤殿在一起,也是她步步紧逼,才换来那个骄傲的太子党低头,太过的奢求,她没有想过。
好不容易把蒙可安抚下来了,下午下了班,换了小礼服陪上司参加颁奖晚宴。
会场里却正巧碰上了尤殿,被一群熟面孔的名媛围着,老远的见着她,撇下人群自个走了过来:“田箩,你也来了?”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伸手揽着她的腰,在耳边喷气:“这礼服真不错,姐,我眼光好吧?”
礼服是尤殿送的,特意让人从美国空运回来,前两天田箩就收着了。
田箩也学着他打量尤殿身上考究的正装。这人,自己讲究,连带的也替她讲究。
毕竟是公众场合。田箩白了尤殿一眼,轻轻把他推开了一些:“不是说要在美国待一星期么?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下的飞机,就让部里的人给接了来,非喊我当颁奖嘉宾。我先头还不乐意呢,哪想到会碰上你呀。”尤殿也没坚持,放开她,随手整了整领带:“你跟单位里说一声,晚点我送你,别坐公司的车了。”
田箩顺从的点头,看他把好好的领带整得更歪,忍不住伸手帮忙:“站着,别动,歪了,我帮你重新打。”
“唉?没有镜子,看不着。”尤殿听话地站定了,很自然地仰着头给她帮忙打领带:“姐,听说,蒙可跑去给苏然求婚,把人苏然吓跑了?”语气是颇嘲笑的幸灾乐祸。
田箩一叹,嗯了一声:“今天跑我那哭了一天了。苏然也真过分,媒体也是,什么事呀不分轻重就恨不得宣告得天下皆知。”
“活该。我现在还没见着那杂志呢,一会记得提醒我喊秘书送几本过来,我看要写得好,拿去喊咱旗下的媒体都统统追踪报导。”笑得颇落井下石的:“整不死她蒙可,怎么对得起苏然。”
田箩怎么也不好意思说,蒙可还单纯的想着尤殿帮她和谐别人呢,要知道了这太子是反派角色,又得闹腾了。简直火上加油。忍不住伸手用力拍了他一下:“多大的人啊,幼稚不幼稚啊你。York没跟你一块回国?都整一年多没见过他了,他在美国好么?”
尤殿斜着眼瞄她:“怎么?想他?”轻轻哼了一声:“约了会,感情是不一样啊姐。巴巴的谁也不问,偏问他。也没见你问我在美国过得好不好。”赌气似的,把她整领带的手给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