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竹笑道,“那只是一个小妾而已,哪能跟清河郡主比,不过清河王以前权势据说比祁国公府还大呢,现在落寞了,只是个闲散王爷了,那些王爷的势力好像都被老爷和太后他们分了个干净。”
锦云打着麻将,听着南香的话,微微挑眉,因为她怀孕的缘故,张妈妈不许她们把外面无关的消息告诉锦云,怕引的锦云好奇,想出去,像柳飘香进左相府的事,锦云就不知道,她记得叶连暮说过,左相府也有一块羊皮。
锦云吩咐道,“我就不去了,记得准备一份厚礼送去。”
青竹应下,继续打麻将,一圈过后,外面夏儿急急忙进来,“少奶奶,暗卫传话来,窑厂附近的小院被人偷偷潜了进去,而且大晚上的烧纸钱,被逮到了。”
锦云拿着发财怔住,“在小院里烧纸钱?”
夏儿连着点头,“传话的人是这么说的,好像是拜祭什么人,他说不是小偷,小院原来是他家的别院,暗卫不知道是放了他还是杀了他好。”
小院一直很隐秘,里面主要制香和制药,里面有不少的秘方,若是泄露出去,此事非同小可,可若是人家说的是真的,若是这样杀了他,岂不是滥杀无辜,锦云忽然想起来,小院之前似乎是安国公府的产业,安国公府七年前被抄家,难道那人是安国公府的?
锦云停了手,看看天色,吩咐道,“查清楚被抓之人是谁,如果是安国公府的后人,带来见我。”
夏儿应声退出去,临走前忍不住多瞧了青竹几个几眼,羡慕的嘟嘴,她也喜欢玩麻将,青竹拉住她,“麻将瘾放了吧,我钱输光了,你赔少奶奶打,我去吩咐。”
夏儿搓手,“赢了我两分,输了算我的。”
青竹拍拍她的肩膀,“夏老板的气度果然不凡,可得赢钱啊!”
张妈妈端了燕窝粥了,忍不住笑道,“一屋子全是老板,让我一个妈妈羡慕的。”
可不是一屋子老板,锦云毫无疑问,四个丫鬟开了个中等铺子,是老板,四个小丫鬟开了个小铺子,也是老板,唯独张妈妈一个,没开铺子,张妈妈吃味了,锦云要起身,张妈妈忙拦住她,谷竹接了燕窝粥,“张妈妈有张泉大哥孝顺呢,哪用着我们几个,前些时候就听张妈妈说张泉大哥有了意中人,相中了没有?”
张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我去打探了一番,姑娘不错,过两日我就去把亲事定下。”
几个丫鬟围着张妈妈问姑娘长什么模样,家住哪里,问的张妈妈不知道回答谁好,连着道,“回头我把秋花叫进府,让你们好好打量一番。”
一屋子人都说好,傍晚吃过饭后,锦云在院子里散步,青竹走到锦云身边,回道,“少奶奶,事情打听清楚了,半夜烧纸钱的真的是安国公府的少爷,还是嫡出的少爷呢,叫安景成。”
“安景成?这名字怎么这么的耳熟?”锦云皱眉,“我以前听过这个名字吗?”
青竹摇头,她们是第一次听到,那边张妈妈听到安景成,再听锦云说耳熟,张妈妈恍然道,“是安国公府二少爷,少奶奶,你认识他的。”
锦云更纳闷了,张妈妈拍头道,“许是忘记了,那会儿少奶奶你还小,我记得你那会儿才七岁,有一次在府里,被大姑娘欺负,躲在花园子里哭,安少爷给过你一块玉佩逗你开心的,后来被四姑娘看见了,要你给她,最后摔地上碎了。”
那会儿要不是少奶奶爱哭,胆小,安国公大太太看不上,大夫人从中作梗,少奶奶都和安国公府二少爷定亲了,后来,安国公府被抄家,全家砍头的砍头,发配的发配,安二少爷都过世七年了,要是还活着,今年也有十七岁了。
几个丫鬟听张妈妈说安景成死了,脸色都变了变,有种浑身冒冷汗的感觉,胆小的南香还四下瞄瞄,“大晚上的烧纸钱,还说是二少爷,不会是鬼吧?”
锦云一巴掌拍南香的脑门上,“胡说八道,世上哪有鬼,当初他也算帮过我,让暗卫明天带来见我。”
第二天,吃过临近中午的时候,总管才领着安景成来,总管以为是锦云哪位表情,毕竟安府一堆信安的,安国公府被查抄多少年,大家早淡忘了。
锦云是在正屋见到的安景成,穿的很朴素,但是很干净,眼神很犀利,有种深寒的感觉,英俊的脸上带着疏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听说他还会些功夫,如果不是烧纸的烟,暗卫还发现不了他。
见了锦云之后,他的表情有一丝松动,只一秒就恢复了淡漠,冷冷的行礼,“我说了不是贼,什么时候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