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香笑的合不拢嘴,锦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转身去了书房,翻看账册,没两分钟,赵扩就来了,锦云问道,“让你收的鸭毛鹅毛收的收了多少了?”
赵扩回道,“足够做一万件了,少奶奶,你要这么多做什么用?”
锦云蹙眉道,“还能为了什么,是你那个混蛋爷要的,半个月之内,制好三万件衣服,送边关去。”
赵扩忙应下,锦云又问,“同安府的生意谈的如何了?”
赵扩回道,“安府一时拿不出来十万斤酒水,目前只送了三万斤去,余下的估计要和衣服一起送了,酒水是以云暮阁的名义买的,七王爷进宫找皇上商议了,绝对不会让云暮阁吃亏的。”
二十多天后,酒水和棉衣送至边关,铁骑都轰动了,边关不止铁骑一支军队,可待遇没有铁骑好,军需物资迟迟不到,不少将军都抱怨,皇上偏袒叶连暮,偏袒铁骑,几乎是怨声载道。
最后还是苏猛站出来道,“几位将军也派人回京催过,京都根本没人送来,铁骑的这批物资是叶大人找叶大少奶奶想的办法,我承认有失公允,可这么短的时间,叶大少奶奶也筹集不了太多,还得靠朝廷才是,几位将军再送份奏折进京,要不再多派些官兵回京,酒水分一半给你们。”
这才平息了一部分的哀怨,叶连暮揉太阳穴。
然后,奏折就呈到了叶容痕的龙案上,叶容痕勃然大怒,每年都拨那么多钱给兵部,怎么会缺乏棉衣,找了兵部来问,结果竟然是军需物资在送去边关的路上被人烧了!
叶容痕气的差点拍烂龙案,当即派人去彻查此案,兵部尚书是皇上的舅舅,请奏道,“皇上,棉衣被烧,边关酷寒,没了御寒之物该怎么办?”
叶容痕直觉得脑袋疼,最后不得已只好张口找锦云借钱,锦云身怀有孕,不便出府,叶容痕要亲自去见他,把常安公公给吓的,跪下道,“皇上,您可不能去国公府找大少奶奶谈生意啊,这不合礼数,大少奶奶不方便进宫,不如让七王爷和十王爷去吧,他们两个与大少奶奶熟,说话借钱也方便些。”
叶容痕想了想,也就只能这样了。
彼时,七王爷和十王爷上门的时候,锦云正在招待沐将军麾下一个副将军,虽然早就知道沐将军一党会上门借钱,可还得装出来一副讶异惊叹不可思议的表情来,甚至很激动,激动的连手里的茶盏都差点泼了,哪怕这个人不是沐将军自己,“沐将军找我借钱?”
那位将军信程,闻言,黝黑的脸色微窘,上门借钱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是代表了将士们来借的,可毕竟锦云是女人,与女人谈钱的事,程将军除了自己个的娘亲外,锦云是第一个,至于说他后院那些妻妾在他跟前提钱,从来不是借,是撒娇要,给不给完全看他心情的,所以极度缺乏经验,看到锦云惊讶咋舌的表情,程将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锦云说完,看着程将军坐在那里有些难安,可就是没下文,锦云那个急啊,你倒是开口啊,你这傻坐着算怎么一回事,别以为你坐着不走,我就会松口了,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多加云暮阁,从开张到现在也挣了不少钱了,可就是没见到钱,明明是边关在打战,锦云钱花如流水,甚至有种错觉,打战的不是朝廷,是她!
锦云很不满,可也没办法,毕竟叶容痕是熟人,国库空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者三万铁骑是由叶连暮和苏猛掌管的,若是吃不好穿不暖,上了战场,死伤肯定要多一些,有损铁骑威名,也有损叶连暮的将军威名啊,锦云只能咬牙往里砸钱了,到时候再让叶容痕慢慢还,锦云怕的是朝廷欠钱久了,会心生不满,毕竟上位者没有谁愿意有一个富可敌国在眼皮子底下存在。
锦云端茶轻啜,青竹又给程将军添了些茶水,程将军这才开口,“大少奶奶也知道国库空虚,已经欠了三个月的军饷未发了,那些将士们也有家眷要养,再不还,军心涣散,与朝廷不利啊,沐将军派属下来借钱,也实属无奈,还望大少奶奶海涵。”
锦云放下茶盏,眨巴眼睛,很同情的看着程将军,轻启红唇,“国库空虚的事我也听说了,可也不至于三个月未发军饷吧,我手里虽然还有些钱,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帮不了你们。”
程将军微微一愣,起身行礼道,“不是找大少奶奶借钱,是让大少奶奶让出有间钱庄的令牌,有间钱庄答应只要大少奶奶松口,就会借银子给沐将军。”
锦云摇头如拨浪鼓,“那不行,这笔钱是替相公借的,为了借这笔钱,我可是豁出脸面去吓唬有间钱庄,将军就别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