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猛苦笑道,“我了解她?从那日她在大街上砸了你一个鸡蛋后。我就不认识她了,以前的二妹妹很胆小,很卑微,连跟我说话都低着头,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哦,我想起来了,似乎从苏府落水后就性情变了,变的开朗了,懂的东西也多了,我甚至怀疑过她是不是我二妹妹,我想她之前的胆怯都是装的,最后被我发现她女扮男装,所以才装不下去了,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二妹妹势同水火,没想到你对我二妹妹还挺好的,我敬你一杯……。”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坛酒喝完,南香和珠云才来请叶连暮回去,锦云闻着他一身的酒味,扶着他道,“你怎么跑去跟我二哥喝酒了,我二哥心情不好吗?他不喜欢安儿?”
叶连暮抚着锦云的脸,“谁告诉你心情不好才喝酒的?”
“你说的对,心情好也可以喝酒庆祝,”锦云扶着他躺下,让青竹打了水来,亲自给他擦拭额头,又拿了水来给他喝,叶连暮灌了一杯茶下去。
天色很晚了,锦云解了衣服也睡下了,叶连暮紧紧的拥着锦云,“娘子,你后不后悔嫁给我?”
锦云手抚着他的额头,又给他把了个脉,“没发烧啊,好好的,你干嘛问这个,你对我好,我自然不会后悔,如果你欺负我,那可就说不一定了。”
叶连暮妖冶的凤眸里闪过流火,一个翻身压倒锦云,抚着锦云的发髻道,“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满室旖旎,羞云闭月。
第二天,狩猎队伍回宫,虽然说是狩猎三天,其实只有一天半,锦云没有回国公府,而是直接送安若溪回安府,安若溪不敢一个人回去,一定拽着锦云陪着。
赐婚的消息早传到安府了,瞧见安若溪和锦云一起回来,守门的小厮都道贺道,“恭喜二姑娘觅得良婿。”
安若溪微红了脸,锦云捉狭她道,“我就说外祖母和外祖父会很高兴,他们要是生气了,他们哪敢祝贺你啊,肯定同情的看着你了。”
进了安老夫人的屋子,大太太就亲昵的拉着锦云,那眼神热切的,让锦云浑身不自在,“大舅母,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胆小。”
大太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大舅母得好好谢谢你才对,我整日愁着给若溪找门什么样的夫家好,没想到跟你出门一趟,皇上就赐婚了,还是安远侯世子,是不是你牵的线?”
锦云摇头如波浪鼓,“大舅母,您这回可是谢错了人,不是我牵的线。”
青竹在一旁忍不住道,“少奶奶您就别谦虚了,若不是您提出跳篝火舞,才不会有后面的闹剧呢。”
锦云挠额笑了笑,安老夫人便笑道,“这门亲事倒是不错,只是安府乃是商家,安远侯府是真心愿意跟安府结亲吗?”
结亲素来讲究门当户对,安府可从来没想过高攀侯门,当初锦云的娘嫁进右相府,安老夫人都后悔了,因为安府照应不了她,锦云劝道,“应该不会吧,安远侯世子人很好,又是皇上赐婚,怎么会让若溪受委屈呢?”
定远侯府,赵琤进府就被安远侯找去说话了,安远侯夫人也忍不住瞪着赵琤,“看你干的好事,娘都不知道,你就敢给人家姑娘送花!”
赵玉欣站在一旁,头低低的,她不敢给赵琤使眼色,就怕被安远侯看出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要是大哥真说出来,她抵死也不承认,反正也没别的人听见,赵琤暗瞪了赵玉欣一眼,“娘,您就别责怪儿子了,您不愿意儿子娶安府的女儿?”
安远侯夫人被问的一滞,说不愿意吗?安府可不是一般的皇家,安府对朝堂有恩,还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还是右相的岳父家,琤儿娶的是叶大少奶奶的表妹,此次琤儿能遇上安姑娘,也正说明了叶大少奶奶与安姑娘关系好,他又与叶大少爷走的近,娶了安姑娘倒也不算委屈了,只是安姑娘性情品格她都一无所知,就是她的儿媳妇了,她这个做娘的心里总有些不舒坦,这也算了,玉欣也被皇上指婚了,她总共才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为了两人的婚事,她是愁白了头,结果一个都做不了主!
安远侯看的开的多,笑道,“人是他自己挑的,皇上也赐婚了,你就安心准备聘礼吧,明天去安府提亲,就是不知道温王府什么时候送聘礼来?”
赵玉欣脸一红,跺着脚跑回闺房里了。
温王府里,温王妃气的直哆嗦,狠狠的拍着桌子,不是亲事她不满意,而是清容郡主一进门就高兴的跟她道,“母妃,我就说女儿嫁的出去吧,您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