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寿院回去,才进院门,就听丫鬟上前福身行礼。“少奶奶。安府三位姑娘来了。”
锦云面上一喜,迈步就朝二门走,走到一半,丫鬟就领着安若涟和安若溪和安若萦三人来了,安若溪嘴甜。吉利话说了一大串,后还是被安若涟给打断了,都被你说完了,她们还说什么?
锦云忙迎她们三个进逐云轩,有说有笑,进屋把礼物送上,全部是云暮阁出来首饰和香膏,还都是贵,锦云连着道谢,安若溪嗔怪瞪着锦云,“道谢做什么,太生分了,再有一个多月我就及笄了,到时候表姐送我一份大礼就是了。”
锦云轻笑点头,吩咐丫鬟上好茶,几人就屋子里闲聊着,聊着聊着就上了麻将桌。
锦云这才知道,京都已经刮起来麻将风,应该说云暮阁出什么,京都就刮什么风,现大家都不是邀请赏花,而是邀请打麻将了!
锦云忍不住抚额,果然是国粹,到哪里都受欢迎啊,几圈下来,安若涟聊起了南舜事,锦云打麻将手顿了下,望着安若涟,“朝廷提出借粮了?”
安若涟摇了摇头,她知道锦云是聪明人,来之前祖父和父亲又特地叮嘱了,不然她怎么会说起朝堂上事,“那倒没有,只是表姐也知道,安府生意做得这么大,朝廷肯定是有人,听说前几日皇上就要求表姐夫向安府借粮,只是迟迟不见表姐夫登门,祖父也纳闷了,这不我们几个来给你庆祝生辰,就让我们问问,表姐夫这些天忙着监考科举,没跟表姐说这事么?”
锦云摸了麻将,笑道,“前两日相公跟我说起这事,你如实跟我说,安府能借多少粮食?”
安若涟回道,“祖父说凑凑能借二十万,这已经是极限了,朝廷要五十万担粮食或是多,安府是决计拿不出来。”
安府是不当锦云是外人,这才如实相告,知道锦云为难,所以把底线干脆直接告诉锦云,这还是东拼西凑才有,锦云轻点了下头,安若溪就打岔道,“朝廷不是还没有开口么,急什么,我们先搓麻将啦!”
几人笑笑,又开始玩麻将了,玩到一半,安若萦好奇瞅着锦云,“表姐过生辰太不凑巧了,表姐夫都没法回来。”
锦云心道,不回来好,一个糖人送她,简直就是丢人,不过锦云还没来得及高兴,外面珠云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进来了,双手背着,站到锦云身侧,轻咳一声,“少奶奶,少爷派人给您送礼物来了!”
锦云一挑眉,看着珠云双手背着,扯了下嘴角,若是锦盒装,根本无需藏起来,不会真是糖人吧?啊?
安若溪早忍不住了,催促珠云拿出来,珠云把手伸锦云跟前,凑着那糖人,几人眼睛都直了,那糖人不是别人,正是锦云!
安若溪羡慕瞅着锦云,“表姐夫监考科举,还不忘给表姐送礼物,太体贴了。”
锦云脸颊绯红,拿过糖人,不满道,“这让我怎么吃,感觉吃自己,万一牙长虫子了怎么办?”
安若涟,“……。”
安若溪咋舌,表姐也太挑剔了吧,好好气氛全给她毁了,青竹抚额,幸好少爷不,不然还不得气吐血,这可比少奶奶荷包好多了。
正要说两句,锦云已经把糖人塞嘴里了,安若萦傻眼了,她还真吃啊,多漂亮糖人,她真舍得下口……
然后锦云就一边吃糖人,一边打麻将,吃过午饭后,才送她们三个出府。
锦云软榻上躺着,很无聊望着天花板,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叶连暮了,心里很想他了,还要三天他才能回来呢!
锦云重重叹了口气,青竹和谷竹几个齐刷刷望着锦云,青竹正要问锦云,谷竹拉了她一把,“还是别问了吧,傻子都看出来少奶奶这是想少爷了。”
青竹嗔瞪了谷竹一眼,“谁问这个了,我就是问少奶奶玩不玩麻将。”
这下脸红是谷竹了,讪讪松了手,用眼睛余光瞅着锦云,锦云狠狠瞪了她们几眼,然后从小榻上起来,去小院香药房忙活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一天一早,青竹和谷竹两个就端着铜盆进屋了,看锦云从被子里打着哈欠坐起来,忍不住笑问道,“今儿大少爷和二少爷出考场,少奶奶去接一下么?”
听到青竹这么问,似醒非醒锦云立马打了个激灵,想到那日进考场场景,出考场只怕轰动,锦云还真想出去瞧瞧,她都有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了。
青竹轻抿了下唇瓣,她就知道少奶奶会是这样反应,她要是说去接少爷,一准要受白眼,可是接大少爷和二少爷,少奶奶就不会说什么了,这就是差别啊,谁让她们少奶奶脸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