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大殿门口望去,只见两道身影并肩从阳光中走来。
男子身姿挺拔。一身乌色锦袍,绣着金丝暗纹,在阳光下。泛着点点光芒。
朝倾公主站在他身侧,她个头高挑。一身茜色裙裳,罩着淡色披帛,裙摆上绣着祥云白鹤,随着走动,栩栩如生。
两人上前,给皇上行礼贺寿。
皇上仔细瞧了瞧朝倾公主的脸色,白里透红,若不是亲眼见她痛的直打滚,简直不敢相信。
想到边关被杀的百姓,皇上的眉头皱了一皱,对她和上官昊实在是不想有什么好脸色,可是在大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家北烈给算计了,不能说北烈心机狠,只能说大周太掉以轻心了。
“朝倾公主的病好了?”最终,皇上还是笑问道。
朝倾公主轻福了福身,道,“劳皇上记挂,我的病已经全好了。”
皇后便问道,“公主是因为什么病了?”
“中毒,”朝倾公主没有隐瞒,直接了当道。
皇后眸底带了些笑,不用说,这毒也是萧国公府下的,不过她还是装傻问了,“萧国公府奉皇上的吩咐保护公主,怎么还让公主中毒了?”
听到皇后带了责怪的话,安容也笑了。
皇后应该还不知道边关的事,她偷盗独幽琴在前,还帮着北烈公主质问萧国公府,这会儿,皇上估计对她厌恶至极了吧?
朝倾公主转身朝安容走过来,福身赔礼,道,“还谢萧国公府表少奶奶不杀之恩。”
一句话,来的莫名其妙,叫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安容知道,朝倾公主真的生气了,她越是赔礼道歉,越是厌恶她。
安容连身都未起,精致的脸上带了笑,“公主知道我手下留情了就好,道谢就不必了。”
要说,安容要是存心气人,也是能把人活活气死的。
这不,随口一句话,让一群大臣,包括萧湛在内,都嘴角抽了。
朝倾公主因为中毒痛的死去活来,药石无医,还是手下留情?
她要是不手下留情,那会是什么样的?
至于朝倾公主本人,那就不用说有多生气了。
牙关紧咬,眸底喷火,脸上却是笑。
她的目的是让大家谴责安容,毕竟对她一个公主下毒,其心歹毒,有挑起战事之嫌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是晾准了安容不敢泄露手镯。
可谁想,安容坦然的很,直接把玉镯给绕过去了。
皇上看了看朝倾公主,又瞥了眼安容,最后眸光落到萧老国公身上,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是安容下的毒呢?”
萧老国公未起身,只回道,“皇上,既然朝倾公主已经知道错了,安容也原谅了她,就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好歹也给人家公主留点薄面。”
听到萧老国公的话,皇上瞬间后悔了,他为什么要问他?!
被下毒的是朝倾公主,错的还是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越是含糊不清,越是叫人好奇。
一群人,心底像是被猫挠了似地。
偏偏这个话题到萧老国公这里便结束了。再没人提及。
祈王出来打圆场笑道,“听闻此番墨王世子进京,是带了异宝,我这心跟正痒着呢,恨不能一睹为快。”
朝倾公主笑了,“要说起异宝,本公主听说。大周异宝。最多的便是萧国公府了,希望别是班门弄斧才好。”
这句话是挑拨,也是挑衅。
萧国公府宝贝再多。那也只是一个国公府,如何比得上执掌大周的皇室?
这不是抬了萧国公府,踩了皇上的面子吗?
朝倾公主说完,就让人把寿礼送上。皇上心里就不爽了,超级不爽。
给了徐公公一个眼神。徐公公就知道,皇上有心压北烈一筹了。
就是不知道,北烈送的异宝是什么?
很快,大家就知道了。
在这之前。朝倾公主请皇上熄了大殿的灯烛,并遮住窗户。
众人心底就有了个大概。
原来是夜明珠啊。
要说夜明珠,确实难得。可皇宫也不是没有,并不稀罕。
可是等朝倾公主将锦盒打开时。整个大殿,蓬荜生辉。
朝倾公主拿起玉珠。
那玉珠,光明洁白。
轻轻晃动,可见玉珠里有仙人玉女、云鹤降节之形动摇与其中。
极其壮观。
等朝倾公主把玉珠放回锦盒,合上锦盖,大家都还回不过神来。
皇上拍手赞道,“上天造物之神奇,北烈献上的寿礼,稀世罕见!这玉珠叫什么?”
朝倾公主很谦虚,“比不得大周,人杰地灵。”
谦虚完,才道,“此玉珠名唤上清玉珠。”
皇上动了动龙袍,笑着点头。
徐公公便上前一步道,“奴才记得皇上的小库房里有件宝贝,或许可以与之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