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总管听得愕然,“侯府成亲。还有人捣乱吗?”
“以防万一,”安容笑道。
福总管点点头。又忙去了。
安容轻耸了耸肩,希望昨儿的事,给庄王妃一个警醒,别做螳臂当车以卵击石的事。
进了侯府,走了没几步,就瞧见了沈安北和沈安闵,两人神色匆匆,瞧见安容,喜出望外啊。
尤其是沈安闵,快步上前道,“四妹妹,酒坊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安容点点头,见两人急切的模样,忙道,“我听说了,这事别急,先把客人招呼好,等喜宴散了,我们再议。”
沈安北脸抽了抽道,“不急不行了,许多酒楼都派了人聚集在酒坊,要求降价,要么就终止合约,酒坊现在乱成一团粥了。”
这些人,真是有够气人的。
明知道侯府今儿忙,还添乱,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儿再说吗?
安容脸色也难看了,不会是庄王妃在背后搞得鬼吧?
可是能招呼客人的人原就不多,要是大哥二哥走了,岂不是要把一堆人干晾在那里?
沈安闵道,“我爹赶回来了,那些大臣有他照应。”
安容想了想道,“三叔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要不酒坊就先关门吧,告诉他们,不会让他们吃亏的。”
沈安北点点头,吩咐人去办这事了。
结果他才转身,就瞧见一个七福领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走过来。
男子手执玉扇,风度翩翩,挺拔如竹,风姿皓轩。
沈安北瞧的一愣。
安容也有些呆住,她能猜到裴家会来人,却没想到裴家来人居然是裴度。
不是说裴家在准备换族长,似乎没几天了,等老族长退位,他可就是真正的少族长了,这时候他却来了。
这不是一般的重视啊。
这意味着,在裴家人心目中,裴语的地位不比继任族长低。
裴度步伐从容,脸上的笑容温和而持重,他上前,笑道,“怎么一个个瞧见我这么诧异,不欢迎我来?”
沈安北反应过来,笑道,“哪有不欢迎之理,裴少爷能来,我侯府蓬荜生辉。”
裴度嘴角轻弧,“能让侯府蓬荜生辉的可不是我,我只是来贺喜,喝酒的。”
说着,他对沈安北和沈安闵道,“你们别一直瞧着我,我会害羞的,你们忙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和荀之兄说。”
沈安北脸皮一抽,尤其是裴度脸不红气不喘说他会害羞,脸皮真厚啊。
沈安北望着萧湛道,“四妹夫,麻烦你帮我招呼下裴少爷。”
萧湛点点头,沈安北和沈安闵才急急忙离开。
安容望着裴度,轻福了福身。
裴度嘴角笑意更深,唤了声嫂夫人,惹的安容脸红一片。
萧湛瞥了裴度一眼,道,“你找我有何事?”
裴度什么也没说,直接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圆竹筒盖,丢给萧湛。
萧湛瞥了一眼,眼神就凝冷了起来。
安容也瞧了几眼,没发觉有什么奇特之处。
可将军都知道,那是六百里加急信特有的竹筒。
“这是?”萧湛猜不透,所以干脆直接问了。
裴度道,“我夜以继日赶来参加喜宴,昨夜在驿站落脚。这是我在驿站马棚处捡到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两具尸体,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边关传回来的消息被人半路给劫了,或许京都的消息也没能传出去。”
安容听得脸色一变,之前她就问过朝倾公主。边关有没有消息传回来。边关的事怎么处理的。
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莫非边关传回来的信被人给劫了?
要是京都的信没能传回边关,那边关岂不是出大事了?
安容望着萧湛,萧湛握着竹筒盖的手攒紧。望着安容道,“我先回国公府一趟。”
安容连连点头,她知道这事很大,比起边关战乱。就是皇子大婚那都是芝麻绿豆大的事,何况只是个小小侯府了?
萧湛走了。还顺带把裴度给揪走了。
只听裴度边走边叫,“慢点,慢点,别揪我衣领子。我赶来京都是参加喜宴的,可不是管边关的,放手啊……。”
声音渐行渐远。
安容一直望着。没有转身,甚至朝前走了几步。
不是有事忘记叮嘱萧湛了。而是上前迎客。
安容许久没有见到建安伯府的人了,看到江大老爷和江大太太,安容喜不自胜。
尤其是江大太太,看着安容,真是笑的合不拢嘴,先是歉意道,“上回你成亲,偏我不争气病了,都没能来给你送嫁。”
安容摇头道,“只要舅母身子安好,我就放心了,其他都是小事。”
然后,左右瞄瞄,问道,“大表哥呢?”
江观笑道,“刚进门,就被北哥儿拖去帮忙了,我去瞧瞧能不能帮上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