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去书架上拿锦盒。
安容起身问他,“相公,你可见过这样的玉簪?”
萧湛拿了锦盒转身,又多瞧了图纸两眼,很确定的摇头,“没见过。”
安容眉头就皱陇了,难道是她猜错了?
这玉簪不是萧家之物?
安容把图纸递给萧湛,道,“你帮我问问外祖父,看看是不是萧家之物。”
萧湛接了图纸,正要问安容为什么要找这对玉簪,便听到丫鬟站在门外禀告道,“少爷,户部尚书来了。”
“请进来。”
得了萧湛的吩咐,丫鬟便退了出去。
安容就纳闷了,“户部尚书怎么找你来了?”
像这等级别的重臣,来萧国公府,找的不是萧老国公就是萧大将军才对啊。
萧湛也不知道户部尚书为何而来,要说最近和户部有些关系的,貌似只有皇上赏赐的那座府邸了。
“应该是来送房契地契的,”萧湛回道。
萧湛猜的还真准。
户部尚书来,确实是送房契地契的。
而且态度很恭敬,道,“前几日下雨,耽误了府邸的清扫和对账,让萧表少爷和表少奶奶久等了。”
安容有些吃惊,房契地契这样的东西,顶多让户部侍郎送来就行了,居然尚书大人亲自跑一趟,这也太隆重了些吧?
安容还以为户部尚书来肯定有别的什么事,送房契地契只是顺带的。
可是她全程围观,户部尚书送完房契地契,就走了。
安容眼睛眨了又眨,“就这样走了?”
萧湛听了好笑,“你还打算留他吃晚饭?”
安容脸啐然一红。“我只是觉得让尚书大人做跑腿的活,有些不合适。”
萧湛把桌子上的房契地契拿起来瞅了两眼,便递给了安容,“那要看送的是什么。”
皇上在宫外的府邸,因为皇上住过,留下天子龙气,众位皇子明争暗斗。不就是想沾点帝皇之气?
这么重要的东西。让小官来送,那是对皇上的蔑视。
能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岂会做那等落人口实的事?
安容看着手里的房契地契。脸更红,这么重要的东西,别叫她收着啊。
安容有些郁结。
皇上赏赐的府邸固然是好,可是不能随便挪动啊。要是不合心意处,得忍着。得将就。
她还是希望有一座符合自己心意的住宅,无关权利争斗。
不过,这辈子估计是悬了。
就算萧湛将来封王,也不会再赏赐他新府邸了。
萧湛去了外书房。
安容拿了房契地契回屋。刚刚和萧湛送给她的一堆聘礼放在一起。
冬儿便打了珠帘进来道,“少奶奶,庄王府来人了。”
安容脸色一冷。两个字脱口而出,“不见!”
庄王府的人登门。她就没见过有什么好事,本来就够心烦意乱的了,谁有心情搭理她?
冬儿福了福身,转身去回禀。
冬儿走后,丫鬟端了碗燕窝粥来,安容吃了小半碗,便开始绣针线。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冬儿又回来了。
她手里捧着个锦盒,对安容道,“少奶奶,庄王府的人走了,却留下一锦盒,说是让你轻启。”
安容眉头敛紧。
芍药就嘴快道,“里面不会有什么杀人暗器吧?”
海棠一脸黑线道,“不至于吧,庄王府上下又不是活腻了,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杀人。”
芍药脸一红,嘴就撅了起来,死鸭子嘴硬道,“反正没什么好事。”
安容几次瞥那锦盒,再也静不下心绣针线了,便把绣棚子搁下,道,“拿过来吧。”
冬儿忙将锦盒搁在安容跟前的小几上。
安容打开锦盒。
入眼的是两个玉瓶子,上面绘着精致的图案,栩栩如生,还写了四个字:吹箫引凤。
“这不是少奶奶装舒痕膏的玉瓶子吗?”芍药低呼出声。
瓶子是芍药亲自挑选的,她记得很清楚。
安容瞥了芍药一眼,拿起玉瓶子,打开轻轻嗅了嗅。
是舒痕膏没错。
只不过和她调制的有些差别。
瓶子里的舒痕膏,膏体晶莹剔透,不含一丝的杂质,带着一股奇特而熟悉的芳香。
不用猜,也知道这舒痕膏出自谁的手。
锦盒底下还有一封信。
安容放下舒痕膏,拿起信件,拆开瞄了几眼,安容的怒气就压制不住了。
信上寥寥不过百字,却转达了三件事。
第一件:同样是舒痕膏,安容调制的就有毒,差点毁了惜柔郡主的容貌,人家朝倾公主调制的清新淡雅,闻之沁人,这两瓶是庄王妃“好心”买回来送来给安容的,让安容将当日买舒痕膏的两万两银子如数归还。
第二件事:就是皇后手痒痒,想弹琴,可是春雷琴毁了,让她把七弦琴送进宫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