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紫绳剪断,安容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窗外的白云走神。
芍药拉开紫绳,眼珠子越睁越大,最后没差点瞪出来,喊安容道,“姑娘,姑娘,你看木镯……。”
安容被唤回神来。
芍药将她的手抬着,让安容能瞧见她的手腕。
只见她手腕上,那原本丑陋不堪的木镯,此刻泛着淡淡的紫晕。
赫然一只紫金手镯。
安容惊呆。
对着手镯转悠半天,发觉有地方还透着一点点黄色,像是黄金。
“这……,”安容不敢置信。
芍药拍着自己的脸颊,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可能有这样奇怪的事,一只丑陋不堪的木镯,居然变成了紫金手镯,而且精致的叫人叹为观止!
好像看着它,心情就很平和,再大的怒气都能平复下来似地。
“难怪荀少爷说这是他家传之宝呢,”芍药惊叹道。
安容试了试,依然拽不下来。
芍药犯难了,“这是人家的传家宝,姑娘却要带着它嫁给萧表少爷了。”
芍药感慨完。只觉得后脑勺有些凉快。
芍药一扭头,便见萧湛站在那里,看着安容的手腕。一眨不眨。
芍药差点没吓的坐地上。
安容忙用袖子遮住紫金手镯。
可是萧湛已经看清楚了,萧家传家木镯从让人不屑一顾变成了紫金手镯。
也如外祖父说的那般,手镯会发出柔和的光芒。
只是外祖父瞧见的是玉镯,这怎么是紫金的?
还有那件裙裳,外祖父说是太夫人留下的,和木镯正好是一套。
萧家,无人不肖想那件裙裳。
但是只有能佩戴木镯的人才有资格穿上。
屋子里。有些静的可怕。
幸好这时,楼下有砰砰声传来。
芍药忙溜楼下去了。
很快。芍药拿了份请帖上来,对安容道,“姑娘,弋阳郡主给你送了帖子来。”
安容起身接过请帖。边走边瞧。
请帖上写了,长公主府小世子被绑架,清和郡主很难过,弋阳郡主想安容和她一起去长公主府宽慰宽慰清和郡主。
请帖上还写了,弋阳郡主知道安容心软,不会拒绝她,所以明儿会直接来侯府接她去长公主府。
安容将请帖递给海棠,端起茶盏,觉得有些烫手。就把手收了回来,望着萧湛问,“不是说晚上再回来吗?”
“我回来拿东西。”萧湛回道。
犹豫了会儿,萧湛问安容,“他和你说什么没有?”
萧湛真怕萧迁是奉命来使坏的。
安容望着萧湛,反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祝我们夫妻和顺,白首偕老。”
安容赫然一笑。好一个夫妻和顺,白首偕老。
“他什么也没和我说。”安容低声道。
萧湛这才放心,走到床边,见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眉头一皱。
问海棠,“被子谁叠的?”
海棠忙回道,“是奴婢。”
“有没有瞧见一块令牌?”萧湛问。
海棠点头,“见到了,奴婢放在了枕头底下。”
海棠伸手去拿,可是枕头底下,空空如也。
海棠双眼瞬间睁大,扭头问芍药,“你有没有拿枕头底下的令牌?”
芍药摇头,“我今儿都没去过床边啊。”
“那令牌去哪儿了?”海棠嘀咕。
芍药忙走过去道,“今儿五姑娘她们翻被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她们拿的。”
萧湛的脸瞬间冷了下去。
安容脸色也差的厉害,望着萧湛道,“十有*是她们拿了,不知道在谁的手里,你急着要用吗?”
萧湛点点头。
“现在怎么办?”安容担忧了。
萧湛眸底有杀意流过。
安容瞧的心惊肉跳,忙道,“我去拿回来。”
说完,安容忙下了楼。
芍药跟在安容身后,跟安容禀告今儿都有谁进了玲珑阁。
安容想,有胆量拿她东西的,只有沈安玉。
所以,安容直接去了蒹葭苑。
可是,沈安玉并不在蒹葭阁。
她在松鹤院。
安容急急忙赶去松鹤院。
刚走到屏风处,就听到沈安玉急忙急慌道,“不是我污蔑四姐姐,是茹表妹亲眼所见,四姐姐在屋子里养了野男人,不信,你问茹表妹。”
“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说话声中,夹了冷意。
柳雪茹站在那里,委委屈屈的,她知道自己被沈安玉利用了,这样一来,她就更没法留在侯府了,她不愿意被人利用,“我不知道,我昨儿傍晚想去找四姐姐玩,瞧见回廊上有男子,我就回来了,六妹妹说那是四姐姐女扮男装,我也没在意……。”
至于,那男子是安容,还是野男人,她不知道。
沈安芙则道,“我们今儿去玲珑阁找四妹妹,丫鬟拦着不让我们上楼,我们在楼上没有瞧见有男人,但是在四妹妹的床上,瞧见一块令牌,像是男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