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绣花了。
安容重新缝合伤口,将伤口缝成一朵花。
海棠,“……。”
海棠低头看着地毯,表示她什么也没瞧见。
安容对于自己的杰作甚至满意,双层的花瓣,缝合度很高,就算崩坏一层。还有一层呢。
这还不够,安容还让海棠拿了大红的束腰来。
萧湛瞧的脸都黑了,望着大红束腰半晌。在安容过来时,他挑眉一笑。
“今夜,就要我做新郎了?”萧湛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
安容顿时觉得牙关有些痒痒,耳根子更是烧的厉害。
可是大红束腰系在胸前,真的有些像新郎官。
安容有些骑虎难下了,包扎不是。不包扎也不是。
包扎意味着认同萧湛做新郎了。
不包扎,岂不是她退缩了?
还好有海棠。她出来打圆场道,“这束腰奴婢之前好像掉地上过,怕是脏了,奴婢换条新的了。”
海棠接过束腰要走,安容道,“你帮他包扎吧。”
海棠没有拒绝,包扎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等她回来时,萧湛的眼神,明显就是要安容包扎的意思。
海棠只好来请安容了,“姑娘,萧表少爷一定要你给他包扎伤口呢。”
安容听了就来气,“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住玲珑阁,就住玲珑阁?
凭什么要她帮着包扎,她就得帮着包扎?
她又不是他家小丫鬟,任他呼来喝去!
安容骨头很硬,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
可是萧湛一句话,她就歇菜了。
萧湛说,“我明儿娶你回国公府给我包扎。”
等成他的嫡亲,就有足够的理由要她帮着包扎伤口了。
而且,他还可以为所欲为。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看着萧湛那似笑非笑,我不是开玩笑的神情,安容真是能被他气晕。
以前,萧湛在安容眼里是个无所不能的男子,生人勿近,仿若神祗。
现在,萧湛在安容眼里就是个地痞无赖,好像一下子就接了地气。
不愧是靖北侯世子的亲大哥,比他有过之而不及。
想起靖北侯世子,安容抬眸看着萧湛,“靖北侯世子找到了么?”
话题转的太快,太出乎人的意料。
萧湛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你想他了?”
安容很大方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有些想靖北侯世子了,不想到靖北侯世子,怎么会提及他?
“不比较,不知道靖北侯世子的好,”安容轻声感慨,
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个大哥稍逊一筹,比不上弟弟。
萧湛阴着脸,没有说话。
安容就想气他了,“你不会又想警告我,如果再提及靖北侯世子,就送靖北侯世子去千里之外吧?”
萧湛气笑了,伸手抓着安容的下颚,“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安容想挣开,可是越挣,下颚越痛,她不得不屈服。
清澈的眸底夹杂了细碎的泪花,欲落不落。
萧湛用那带着茧子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安容娇艳欲滴的唇瓣。
就是这张娇唇,昨夜喂他吃粥。
那湿润的触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有些按耐不住,想再重温一遍。
或者说,让那种朦胧的感觉变的更真实一些。
萧湛从来都是行动派,脑中这么想,事实也这么做了。
等他自己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安容拉到他怀里,亲上了。
海棠惊呆了。
手里的绣帕悄无声息的落下,眼睛瞪的圆圆的。嘴巴更是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鸭蛋,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赶紧闪人。
“姑娘,姑娘,有好事!”
楼下,芍药的说话声淹没在噔噔噔上楼声中。
这声音惊醒了亲吻中的人儿。
安容猛的把萧湛一推,估摸着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力道大。效果也很显著。
萧湛直接摔小榻上,后脑勺撞到了墙壁。
砰的一声响。让人觉得后脑勺都凉飕飕的。
萧湛叫苦不迭,脑袋疼不说,伤口又蹦了。
别说安容绣了一朵花了,就是绣十朵。也架不住方才那一下。
安容狠狠的抹唇瓣,羞的恨不得去钻地洞才好。
要是屋子里没人在还好,偏偏海棠还在。
而且,她方才似乎动情了!
她怎么可以动情,怎么可以迷失在他的吻中,甚至还给了他回应!
安容扭头便跑。
芍药站在那里,表情有些呆呆的。
她看见了什么?
她家温婉似水,脾气好的没话说的姑娘居然发脾气了,还把萧表少爷差点推翻了?
她是不是看花眼了?
芍药凑到海棠身边。小声问,“萧表少爷怎么惹怒姑娘了?”
海棠两眼一翻,“我什么都不知道。”